此時的鐘文,心中在無限的暢想着,那臉上掛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使得就近的李世民,看着覺得這小道士,感覺好像失了魂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你師傅是真人了,你也應該是個真人的身份?”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這個晚輩,不對,應該算是長輩,如此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喜。
打他見到鍾文之時,就覺得這個小子不上道,怎麼看都像個土鱉一般,一點修養都沒有。
而此時,又是見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感覺甚是噁心之及。
“這個……那個……要是聖上覺得可以,封個真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清醒過來的鐘文,趕緊把嘴邊的口水擦了擦,興奮的迴應着李世民。
“你到是挺會想的,你師傅難道就沒有跟你說過,他的這個真人代表着什麼嗎?如果不知道,等你以後回去之後,好好問一問。”
李世民實在不願跟這個小道士多講什麼,覺得跟這個小道士再講下去,他都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變成那沒臉沒皮的了。
鍾文無語,這話又不是自己說的,是你說的好嗎?我鍾文打開始就沒問過,也沒想過,是你這麼一開口就說真人什麼的。
當然,真要是封個真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如此這般的話,那龍泉觀也就有了兩個真人了,而且還是同門師徒二真人了。
可是,鍾文聽着李世民所言,自己師傅的真人冒似好像還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感覺好像不一般一樣。
不過,至於何意義,鍾文現在反而不在意了,一個稱號罷了,又沒多大用處。
就如自己師傅一樣,雖說是個真人,可不一樣在龍泉觀待着,一樣窮的沒多少肉吃。
真人不真人的,此時的鐘文,確實不去想這麼多,而他的腦中,卻在想着輩份之事來了。
依着剛纔李世民所言,自己師傅李道陵是李淵的堂叔,那就是李世民的堂叔祖,而自己又是李道陵的弟子,這麼說來的話,那自己是不是李世民的叔叔啊?
冒似是可以這樣論的,畢竟,自己師傅的輩份放在那兒,而自己也確實是李道陵的弟子,那李世民是不是該喊自己一聲叔叔呢?
不過,鍾文還沒傻到張嘴就來上一句:世民侄兒。
真要如此的話,估計他的腦袋早已是掛在長安城牆之上當風水頭之用了。
輩份之事,在這李世民面前,還不如一句話好用。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弒兄囚父的,這種事情,鍾文心知肚明,而且,打他來到這大殿之時,就開始裝瘋賣傻,爲的就是不讓李世民惦記上他自己。
哪怕鍾文說起來話,基本都是往着非要害之地說去,盡挑着一些讓人反感或不喜的話來。
當然,他的這副模樣,也是裝出來的。
鍾文誰都可以不知道,但這唐太宗之名,他必須知道。
來到這宮城之後,他是小心再小心,他可不想因爲某些事情,成爲李世民的爪牙。
當然,對於那背景之事,他到確實希望如此。
畢竟,在這個時代想要過得好,或者想要有個好前程,自然需要一個強大的背景的。
而在剛見面之時,鍾文所拿出來的那舉薦信,就是李道陵所書,而這舉薦信,鍾文其實也有看過的。
只不過,信嘛,早已是模糊了些,但還是可以辯認出寫的什麼的。
信中所講,只是把自己的弟子,舉薦給宗正寺罷了,並未提及李世民什麼的,更是不會提及皇家。信中除了把自己的弟子舉薦給宗正寺,更是希望宗正寺辦理度牒什麼的。
除此之外,信中到也提到了一個人名,李丙,至於這李丙是何人,鍾文不知。
鍾文不瞭解唐制官吏,更不瞭解宗正寺,只不過對於這個人名,到是記得清楚,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物,自己師傅又爲何把自己舉薦給他。
至於如何,就看今日之事結束之後,明日去宗正式看看就知道了。
而此時,先把眼前的李世民應付過去再說吧,要不然,自己能不能出這宮城都難說呢。
“聽聞你劍法超羣,能幾劍就把吳國公傷了,看來,你到是得到了你師傅的真傳,有沒有什麼想法?”
正當鍾文還在想着心思之時,李世民開口問道。
“回聖上,我這劍法可上不了檯面,當時估計也就是吳國公大意了,要不然,也不會被我傷了。”
鍾文不解李世民何意,但也謙虛道。
“大意?你真當尉遲黑炭的名字那麼好叫的嗎?如果你願意,可以去左吾衛待上幾年。”
李世民對於李道陵還是很尊敬的,但對於他的弟子嘛,只能說是不喜歡,總感覺怎麼看怎麼不稱心意。
可再不如意,自己長輩的弟子來到了長安,怎麼的也要好好安頓安頓。
所以,這才提出,讓鍾文去左吾衛待幾年之事,至少,也可以先做個校尉,以後學上些時間,等資歷起來之後,也可以統領一軍。
不管如何,這是李道陵的弟子,同樣,也是可以相信之人。
不過,就鍾文的身份,僅憑一張度牒以及一封舉薦信,自然是不可能讓李世民信服的,最終,他也會派人前往利州查驗的。
“聖上,我拒絕,我不想當兵,我也不想當官,我是個修道之人,可不想去當兵打仗,我更願意侍奉道君。”
鍾文聽着李世民說要把他安排到軍中去,心中大驚,趕緊拒絕道。
“你說什麼?”
李世民緊盯着鍾文,大聲問道。
“聖上,我拒絕。”
鍾文對於這件事情,那是百分百不願意的,就算是你李世民要瞪死我,我也不願意。
軍中任職,那是什麼玩意?
雖說唐初以武立國,可再如何,也不好保命。
只要你李世民一倒,這後面的武將,哪一家會善終?就算是能善終,可得到的結果又如何?
這一點,鍾文絕對不會同意,哪怕讓他去做個什麼官職,他也不願意。
他本就是一個道士,不修道法修兵法,這是個什麼道理嘛,況且,他自己也沒這個心願想法啊。
雖說自己是想給自己家人博一份家業,可要是拿自己小命去博,那還是算了吧。
軍中如何,鍾文不知,但在這個時代,軍士說死就死的年代,自己可不想把命放在這些人的身上,那得把自己腦袋放在自己脖子上,那纔來的實在。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世民心中雖不喜,但對於此事,他還真不能太過於免強了。
李道陵讓自己的弟子來長安,這其中的意思,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總感覺,自己的這個叔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派自己的弟子來長安的,必然是有其意思的。
可是,李世民真心不知道,李道陵的這個弟子,根本不是李道陵派來長安的,而是鍾文爲了躲親事,才提前下的山。
況且,李道陵也從未想過派自己弟子來長安找李世民的,他本就是化外之人,雖掛着一個真人的身份,但基本也半脫離了皇家了,哪裡會去麻煩皇家之人。
“聖上,我來長安,只是過來宗正式更換一下度牒,順便替師傅訪友,至於你要讓我去什麼吾衛任什麼職,這事,我肯定是不願意,況且,師門之事,還需要我去處理,我可不能久待在長安。”
鍾文趕緊向着李世民解釋道,可別真鬧出什麼誤會來。
“罷了,你不願意那就不願意吧,隨你們。”
李世民聽完之後,無奈。
對他的叔祖無奈,對叔祖的弟子也是無奈。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與我說一說,今日之後,就再無機會了。”
李世民剛纔的提議,雖被鍾文拒絕了,但最終還是想以此來探一探李道陵派他弟子來長安的意思。
“聖上,我能向你討個身份嗎?我想去學點醫術什麼的,我怕我去什麼太醫那兒學醫,會被別人打出來。”
鍾文聽着李世民如此的說,心中興起了來長安之前的那個想法,那就是學醫。
“嗯?你要去太醫院找太醫學醫術?你師傅的醫術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你沒向你師傅學上幾手醫術?”
李世民心中有些疑惑,就他所知,李道陵的醫術,那絕對是很好的了,而他的弟子,又爲何說要學醫呢?
“回聖上,這醫術,自然是學得越多越雜纔好,師傅他老人家到是教了我一此醫術,但我學的時間太短就下山來了,所以纔想請聖上給我一個身份什麼的,好讓我去找太醫學上幾手醫術去。”
鍾文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宗正式更換度牒之時,會有人按排好的,來人,送他離開。”
李世民聽完後,心中瞭然。
不再想與這個叔祖的弟子東扯西扯了。
原本,他還想着把李道陵的弟子拉進軍中,也好給他掌控左吾衛,如此好的機會,他不珍惜,卻偏偏要去學什麼醫。
對於這個一個小道士,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只能趕緊轟走,省得煩了他的心。
大殿之外,一個內侍走了過來,請着鍾文離去。
“聖上,那我走了啊。”
鍾文這話像是過來串門一樣,這臨走之前,還要向主家說上一聲似的。
李世民也不回話,瞪着鍾文。
鍾文掉頭就跟那內侍離開太極殿,往着外面行去。
“喂,我的寶劍呢?還有,我的劍鞘有沒有給我弄一個過來啊?”
當鍾文一出太極殿之後,就大聲的向着那接了自己寶劍的親衛喊了起來。
自己的隕鐵寶劍,那可是重中之重,那可是丟不得的,真要是丟了,鍾文非得發瘋不可。
“小道長,你的寶劍已在宮城門處存放着了,劍鞘也已給你弄好了。”
那名親衛聽着鍾文如此大聲的向他喊話,脖子縮了縮,感覺好涼。
“聖上,如果你要派人去找我師傅的話,麻煩你記得派人到我那兒過來一趟,我好寫封信回去,我都出來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有多擔心。”
正當鍾文離開沒多遠後,突然想到,李世民最近肯定會派人去龍泉觀查驗自己身份之事,這才趕忙向着李世民說上一句。
這話,真要是換作別人,不知道會不會被李世民給吊起來抽一頓,反正鍾文是沒有那個想法,心中還在想着,難道你還真敢當着這麼多的人面,打一個長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