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的利州通往龍泉村的路上,一行數十人,正往着龍泉村方向而去。
而這些人,就是李世民派遣之人,往着龍泉村去鍾木根家中宣讀聖旨之人,而馬車之上,卻是放着一些賞賜之物。
早在一個多月前,李世民就已是擬好了聖旨,開始往着利州這邊發送了,反到是在長安城的鐘文,到是等到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之時,這才接收到李世民給他的一些封賞賞賜。
“鄭別駕,這龍泉村,可真是這方向?爲何我們越走越偏僻啊,可別是走錯了纔好啊。”
一通隊伍當中,走在前端的幾匹馬背之上,坐着一位宦官,向着他身邊的一匹馬背之上的鄭之鄭別駕打問道。
這位宦官姓於名中,他此行就是過來龍泉村,給鍾文家中頒佈聖旨的。
打他一個多月前,接收到這份差事,就馬不停蹄的往着利州奔來,而且,此行,他們還帶有着不少的賞賜,基本與着鍾文在長安所接收到的賞賜差不離。
話說,這封賞,除了鍾文本人有之外,這鐘文的父母卻是不會少的。
當然,鍾文的小妹,以及那剛出生幾個月的小弟,那到是沒有,畢竟,在這個時代,還是以孝爲重的,反到是兄弟姐妹的,到是不在其中。
“於內侍,你放心吧,就是這條路的,不會走錯的,我們往前再行一兩刻鐘左右,估計就可以達到龍泉村了。”
鄭之算是老熟人了,至少,對於李道陵他們來講,屬於老熟人了。
此行,他得帶着這位從長安而來的內侍宦官,往着龍泉村去,向那鍾木根一家宣讀聖旨。
這對於他這個別駕而言,肯定是要陪同的。
況且,這可是勳爵之功,可不是官職封賞。
真要論身份,他鄭之的身份,可比不得此時的鐘文。
雖說,他屬於利州城的別駕,此行,本應是刺史陪同的,但無奈刺史回京述職去了,所以,這才輪到他這個別駕陪同了。
“那好,我們趕緊走,要不然,這天可就要黑了。”
那於內侍聽完之後,又是看了看天色,感覺自己來頒個旨,真是苦着自己了。
原本,還想着,自己搶來的這份差事,至少可以搭上這層關係,哪怕搭不上,至少,也可以與着新的開國侯交個好什麼的。
而如今,自己打從長安出來之後,一路奔波,着實困累身乏。
“大家快點前進。”
跟隨在那於內侍後面的一位禁衛,聽完前面兩位說完之後,大聲的向着後面的車馬喊了一聲。
又是經過了一兩刻來鍾後,一行人這才瞧見了遠處的龍泉村,就連那山頭之上的龍泉觀,也是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於內侍,你看,那就是龍泉村了,那山上的,就是龍泉觀了。”
“好,好啊,終於是趕到了,走,趕緊過去。”
於內侍瞧着遠處的龍泉村,心中激動,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算是快要到了,只要把這差事一辦完,基本也算是可以結束返京了。
“來人,趕緊去龍泉村通告一聲,還有,去龍泉觀通告一聲去。”
鄭別駕一邊騎着馬匹,一邊向着後面的人喊了一句。
隨後,有衙差,有禁衛,數匹快馬,奔襲而去,往着龍泉村方向疾馳過去,去向村裡的人通知去了。
當然,龍泉觀肯定是要通知的,畢竟,這龍泉村可是龍泉觀的附屬,有什麼事,必然是要經過這龍泉觀的。
至於李道陵的身份,在場的所有人,基本是不知道了,哪怕那於內侍,也不清楚。
他只不過是一個內侍,可不知道李道陵具體的身份。
但是,李道陵真人的身份,他們到是清楚,而且,於中從長安出來之前,他的上官就已是向他說明了一些大概的情況。
沒過多久,龍泉觀的李道陵已是得知消息,帶着觀裡的道人們,往着山下的龍泉村而來,直到鍾木根家之後,又是去往村中各家通知所有人過來,開始準備着一些東西,靜等着那長安宣讀聖旨之人前來。
案桌,肯定是要準備的,香案肯定也是要準備的,至於其他的,基本是免了,想要,也沒有啊。
而這龍泉觀的道人也好,還是龍泉村的村民也罷,基本也都在就近等着了。
不過,這龍泉村的村民們,卻是不敢大聲說話。
雖不敢大聲說話,但每個人的心中卻在想着,這剛纔還好好的在家準備做晚飯呢,怎麼就突然被通知他們來鍾木根家呢。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基本都在這兒了,站得滿滿當當的,有拄着柺杖的老人,也有抱着幼童的婦人。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思索着召集他們前來的這事。
“李道長李真人安好,有些年頭未見了,李道長身子可還好?”
當鄭別駕他們一行人來到鍾木根家空地前時,正好瞧見了李道陵站在那兒等着他們了。
鄭別駕他們趕緊下了馬匹,走近前去,向着李道陵問好。
“鄭別駕難得來我龍泉觀所屬啊,老道我身體還好,多謝掛懷。”
李道陵對於鄭之,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然是認識的。
“李真人好,我是奉聖上之令,前來此龍泉村宣讀聖旨的,請問,哪位是鍾木根,徐秀啊?”
於內侍在見到李道陵之時,也是趕緊向着李道陵問了聲好。
不過,他心中急切的是那鍾木根以及徐秀二人,畢竟,他此行是過來頒旨的,可不是過來寒喧的。
“草民夫婦二人正是。”
鍾木根攜自己妻子秀,聽聞之後,趕緊從李道陵身後走了出來,向着那於內侍恭敬的迴應道。
“好,好,我叫於中,此次過來,是受聖上差遣,過來宣讀聖旨,李真人,你看,可否開始了?”
那於內侍看到鍾木根夫婦二人,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之後,心中卻是有些難已理解。
一個開國侯家的父母,爲何是兩個農戶人,不應該是一戶大戶人家嗎?就算不是什麼大戶,至少也得是讀書人什麼的吧。
而今,鍾木根夫婦二人站在他面前,就是農戶人的裝扮,着實使得他心中不解。
而他昨日來到利州,也未向任何人打探這開國侯家是個什麼情況,就連今日行來龍泉村的路上之時,也未打探什麼。
可就是他心中再不解,正主就是這麼兩位,這旨還得繼續頒發宣讀不是。
“開始吧。”
李道陵對於這宣讀聖旨的程序儀式,還是知曉的,而且,該準備的,已是準備好了。
李道陵這一聲開始之後,鍾木根他們開始跪了下去,就連後面的一衆人,也基本都有樣學樣,跪倒了下去。
這別駕都出現了,而且,還有一個內侍手裡還拿着聖旨,這使得後面的村民們,心中甚是緊張且害怕。
至於李道陵他們這些道人,到是沒有跪下來,而且,就聖旨而言,他李道陵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誰也不可能說他什麼,哪怕他身後的一些道人,誰也不會說什麼,畢竟,真人這麼一個身份,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聖上諭,敕授鍾文之父鍾木根,爲驍騎尉,昭武校尉,賞……”
“敕授鍾文之母徐秀,爲昭訓,賞……”
於內侍拿着兩封聖旨,向着衆人開始宣讀了起來。
而這驍騎尉,只不過是一個勳官之位,正六品;照武校尉,也只不過是一個武散官,同樣是正六品職。至於秀的封賞,相對而言,就要比鍾木根所封賞的,要高上一級了,正七品的昭訓。
而這昭訓,雖說是正七品,但這封賞,可是爵位,而非勳,論起來,自然也就比鍾木根要高上一級,而且,還是可以傳下去的,當然,這所傳之位,卻只能是傳給女兒,而不能傳給任何無血緣關係的女子。
當然,如無女兒什麼的,那也到是可以傳給嫁進來的女子,比如鍾武未來的妻子什麼的。
至於鍾木根的勳位武散官,雖說也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但到了下一代,就自動下調一級,估計到了鍾武身上,也只能是一個從六品職了,況且,還無實權,只能拿朝廷給的俸祿。
“多謝聖上,多謝聖上。”
鍾木根聽完這兩封聖旨之後,心中激動的不行,雖然,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聖上封他的勳位以及官職是爲何,但這感謝之言,卻是真實的。
而跪在他身邊的徐秀,打一開始就緊張的不行,而且,心中的害怕之情,可謂是都快要爆了出來了。
至於小花,則是抱着自己的弟弟,跪倒在後面,聽着前面的那位官員給自己阿爹阿孃所封的勳職,心中甚是激動。
“好了,大家都起來吧。”
李道陵看出大家心中緊張,而且,就連受封的鐘木根夫婦,都緊張害怕的緊,他剛纔在這些人沒來之前,基本也沒交待過什麼,原本以爲,只不過是一份封賞罷了。
“鍾校尉,徐昭訓,這聖旨,可得好好收起來,另外,後面的馬車之上,都是聖上封賞給二位的,還請麻煩接收一下。”
於內侍看着衆人起身後,趕緊把手中的聖旨交於鍾木根,就連這稱呼,都開始變得恭敬了起來。
“啊?哦,好。”
鍾木根接過聖旨,心中還在想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迴應之聲,都是一個字,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收。
“留下些漢子,幫着鍾木根從馬車搬東西吧,其他該忙的,都回家忙活去吧。”
李道陵瞧着鍾木根的樣子,看出鍾木根此時的狀態有些囧樣,只得發話向着後面的村民們喊了一句。
村民們開始散去一些,留下不少的漢子,開始聽着那些禁衛衙差的指揮,幫着從馬車上搬下東西下來。
可打他們把東西搬下來之後,着實把他們給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鄭別駕,於內侍,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你們可以給我說一說了吧。”
李道陵看了看被搬下來的東西,心中實在有些不解。
雖說,自己已是猜到了一些,但這其中的原由,還是最好向這些知情人打探一下爲好。
“李真人,由我來向你述說吧,說來,其實這事已是過去快兩個月了,當時,可是把我嚇壞了,當時啊……鍾縣侯雖說是受了傷,但是……如今想來已是差不多好了吧。”
“聖上在一個多月前,差遣我過來宣旨的,所以,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所以,李真人,還有鍾校尉徐昭訓,你們也切莫擔心,鍾縣侯可是有福氣之人呢,必然會長命百歲的。”
隨着那於內侍向着李道陵他們幾人回述長安所發生的事情,着實把在場的幾人,嚇得那胸中的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你是說,九首現在是開國侯了?所以,今日你過來給鍾木根夫婦二人封賞,是因爲九首的原故?九首身上的傷只是外傷?”
李道陵聽後,心中的擔憂可謂是從天下掉到了地上,可隨着這位於內侍把話說完之後,這擔憂之心,這才稍稍放下些來。
而邊上站着的鐘木根一家四口,聽着那於內侍所言,秀差一點就昏倒過去,好在鍾木根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的妻子。
好在聽到後面之後,知道自己的兒子只是受了傷,並無性命之憂,這才壓制住了那心臟的暴動。
“回李真人,是的,開國侯是聖上所封,而鍾校尉和徐照訓的封賞也是因此原由,至於開國侯身上的傷,只是外傷,而且,在我從長安出來之前,開國侯已是能下牀了,想來,現在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
於內侍也是個二貨,如此大的事,怎麼還當着衆人的面說起此事,這要是一個老人,誰又受得住這一驚一嚇的。
而此時,那些搬完東西的村民們,在聽了那於內侍的話之後,心中也是驚歎的不行。
鍾文可是他們看着長大的,而如今,他們看着長大的那個小娃,已是開國侯了,而且,還給自己父母博來了一個勳貴的身份,使得他們心中羨慕的不行。
這可謂是山溝裡出貴人,而且還是個開國侯,對於他們來說,着實貴不可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