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鍋裡的野兔肉好香啊,比昨天我們吃的還香。”
小花也從竈房走了出來,擡着小腦袋,看着鍾文,嘴裡還不停的嚥着口水。
“小妹,別急啊,一會等阿爹阿孃他們回來後,我們就可以吃晚飯了。”
鍾文不知道自己今天做了兩隻兔子,會不會遭到自己爹孃的輪番罵,但想來是不會的,最多也只是嘮叨幾句,說自己浪費肉食罷了。
幾刻鐘後,鍾木根夫婦二人抗着農具,手裡拎着稻草編織的蓑衣回到家,秀的手中還提着一籃子的野菜。
“什麼香味,這麼好聞,誰家做這麼好吃的飯菜嗎?”
剛走到空地前的秀,鼻子抽了抽,聞着到處飄散的香味。
“阿爹,阿孃,哥做好吃的叫花兔,好香的。”
小花向個小情報員似的,每次總會提前說上一句,好事還好說,真要是什麼壞事的話,也不會藏着一些。
“什麼?小文會做飯了嗎?這可是頭一次的啊,對了,什麼是叫花兔啊?”
秀聞着這股香味,聽着小花剛纔的話,完全雲裡霧裡的,自己的兒子會做飯,這可是開荒頭一次啊。
不過,對於小花嘴裡的叫花兔,完全不明白了,鍾木根更是一臉愣着,不知道什麼是叫花兔,但對於家中飄着的這股香味,到是挺想吃的,更何況肚子飢餓的很。
“我們嚐嚐小文做的那個叫花兔是什麼味,香味到是挺濃烈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鍾木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提着蓑衣掛在外牆上晾乾。
鍾文沒有說什麼話,直接進到竈房,拿着一些稻草,端了鍋下來,往着地上一倒。
除了石子,包着兩隻野兔的大葉子全露了出來,竈房中的香味更濃烈了。
“哥,好香。”
小花蹲在鍾文的身邊,嘴裡嚥着口水,時不時的擦拭一把。
秀進到竈房裡來,看見煮粥的鍋中髒的不行,地上被鍾文倒着不少的石子,石子中還有兩個大葉包起來的大包,心中自認爲自己的兒子做的飯估計是不可能吃了,隨既想提着鍋去清洗一下,準備煮一鍋稀粥吧。
“阿孃,別動,這口鍋現在還很燙。”
鍾文直接出言阻止自己老孃,要不然可就得燙出一個大水泡出來的。
“小文,沒事的,飯沒做好就沒做好吧,娘再去煮一些粥來。”
秀看着自己兒子,在她的認知中,雖然自己的兒子有些浪費肉食了,但還是出聲安慰一下。
“阿孃,稍等一會兒,一會就可以吃了。”
鍾文說完後,用着稻草提着鍋放在一邊,這玩意現在可是還很燙的,可別傷着人了。
隨後,把那些石子弄到一邊去,把那兩個大嚇子的大包弄到自己跟前,用着稻草擦拭乾淨。
“哥,我要,我要。”
小花看着鍾文打開了包裹的大葉子,兔肉隨既出現在眼前,味道濃烈,急得小花大喊了起來。
“小妹,拿幾個碗來裝吧,要不然可不好分的。”
鍾文看着小花急切的樣子,開口吩咐一聲,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至於一邊的爹孃,他可不好意思開口,但去拿碗的依然是自己母親。
“好吃,真香,原來小文真的會做飯,這味道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野兔了。”秀坐在竈房中的一塊石頭上,捧着一個碗,碗中放着一些兔肉。
“嗯,這味道真是不錯,從來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野兔肉,小文,這個叫什麼兔來的?”
鍾木根手拿着一塊悶得熟爛的兔肉塞進嘴中,那種味道,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這份手藝,心中是肯定的,但在他的心中,卻是不知道鍾文從哪裡學來的?難道是那個白鬍子老丈嗎?
“阿爹,是叫花兔,用最簡單的做法,把野兔肉悶熟,味道會非常的好,昨日白天,我和小妹在荒野地那邊做過一次了。”
鍾文聽見自己老爹的問話,趕緊迴應着,雖然沒有說叫花兔的說法,但還是說了昨天與自己小妹偷吃的事情。
“叫花兔,不管叫什麼兔,只要好吃就行,不過就是有些浪費了,兩隻兔子可是夠家裡吃好幾天的。”
秀對於今天晚飯用了兩隻野兔,心中有些不捨,但對於這叫花兔的味道,那必然是點讚的。
“阿孃,您放心吧,野兔會越來越多的,以後咱家的這個竈房裡,將掛滿臘兔,到時候隨便您吃。”
鍾文看着自己的母親,心中有些難過,對於一個從未吃過什麼好食物的婦人而言,而且又特節約的母親,自己除了讓她過上好一些日子之外,還能說什麼呢?做爲兒子的,說什麼都不好,只能盡力的去做吧。
秀聽完自家兒子的話後,心中感動,有了這麼個好兒子,還有什麼可說的,又有什麼可想的?況且,此時嘴裡還吃上了自己兒子做的叫花兔,而且這是自己兒子頭一次做飯食給自吃的,心中的那份感動,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阿孃,哥很厲害的,哥都會釣魚,會套野兔,以後咱家一定可以吃更多的魚肉兔肉的。”
小花在適當的地候,說了一句適當的話,鍾文看着這個小人兒,真不知道她是四歲還是十四歲。
鍾文分着更多的一些兔肉給到自己爹孃的碗裡,自己反而少一些,對於需要幹農活的父母,鍾文希望他們能多吃上一些。
而這一切,都被鍾木根夫婦看在眼裡,想阻止,但心裡卻是怕傷了自己兒子的自尊心,只得接受着自己兒子的孝敬,那份心情,沒法說,還是用行動,來表示對兒子廚藝的肯定吧。
晚飯後,秀去收拾去了,鍾文與小花也跟着去了,把手洗乾淨,要不然,一會天就得黑了。
屋舍的角落點着一把火把,鍾木根夫婦在織着麻絲,鍾文兄妹倆躺在茅草蓆上。
小花的嘴裡一直說着一些話,說要吃這個,說要吃那個,聽在鍾文耳中,有些頭疼。
鍾文此時就想閉着眼好好在腦海之中研究一下那些字符,可這小丫頭的嘴就是不停。
而鍾木根夫婦,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兄長心疼小妹,還學會了廚藝,更是會孝敬爹孃,雖然沒問這廚藝從哪裡學來的,但在他們的心中,早已認定鍾文所編的那個白鬍子老丈那兒學來的了。
一夜過去,天空泛亮,又是一個好天氣。
鍾文在自己爹孃他們去勞作後,就爬了起來,順便還把小花也給喊了起來。
“小花,趕緊起來,哥帶你去撿些蘑菇,到時候做蘑菇燉野兔,味道很好吃的。”
鍾文拍了拍還在熟睡中的上花,嘴裡還不忘用食物引誘着這個夢中還在舔嘴的小丫頭。
“哥,剛纔我正在吃叫花兔呢,你爲什麼要把我的叫花兔給搶走啊,你要賠我。”
小花被鍾文給鬧醒了,夢中的叫花兔被鍾文給鬧沒了,此時卻是在怪着鍾文。
“小妹,我們得去山林那邊撿些蘑菇,蘑菇燉兔肉,味道絕對好的不行的。”
鍾文看着小花醒了之後,往着門口走去,嘴裡卻是不停。
“哥,等等我,我要去,我要吃蘑菇燉兔肉。”
被吵醒的小花,剛纔對鍾文有些怪罪,但此時,卻又變了一個人了,只要聽到好吃的,那必然是比誰都積極的。
隨意的洗漱了一把之後,提着個籃子和菜刀,手中拿着那杆長槍,開始往着山林方向行去,小花也是如此,手裡提着個小籃子,手裡拿着根小竹子。
兄妹倆到來山林邊,拿着手中槍和竹,開始敲敲打打起來,算是驚走一些蛇蟲的手法了。
“哥,你看,有蘑菇。”
小花在鍾文左邊,正好在一棵松樹下面,採到了一朵蘑菇,心中大喜,向着鍾文炫耀了起來。
“嗯,哥看到了,你要小心一些,每走一步,都要用這竹子敲打一下,記住啊。”
鍾文轉頭看了看小花手中的蘑菇,二指大小,也還不錯,也算是一個好的開端了。
兄妹倆就這麼敲敲打打的行進,雖然速度很慢,但勝在安全,誰知道這雜草叢中有沒有什麼蛇蟲什麼的。
小半個時辰後,鍾文兄妹倆發現他們倆的籃子裡已經裝滿了,再也裝不下更多的了。
“小花,我們先回家,把這些蘑菇倒出來,我們再來,而且你採的蘑菇裡面還有一些有毒的,到時候還要挑選一下。”
鍾文走近到小花的身邊,看了看小花的籃子中的蘑菇,雖然有毒的不多,但還是有那麼一些。
“哥,哪些有毒啊?你教我認一認吧。”
小花看了看鐘文的籃子中,確實與自己籃子的中蘑菇有一點點的區別,自己籃子中有着一些色彩漂亮的蘑菇。
“小花,我們先回家,一邊走,一邊我再教你。”
鍾文提起兩個籃子,往着來路走去,小花兩手拿着一根竹子,一杆長槍,跟隨在其後。
“小花,這個蘑菇特別好看,特別鮮豔漂亮的,基本是有毒的,不過你採了也沒事,到時候我還要挑一挑的。”
走在前面的鐘文向着小花介紹了起來,而跟隨在後面的小花,聽在耳中,記在心中。
回到家後,把兩籃子的蘑菇隨意的倒在屋舍邊上,隨既又往着山林而去,不過此時,鍾文手裡卻是拎了兩個更大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