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他們見到太宗太虛他們這些人,都已是往着前面走去了,心中大急,隨既追了過去。
太乙門被毀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這可是大事,真要是三大宗門不聯合起來的話,那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而卓成他們心中明白,此事真要是沒個結果,那太乙門的仇,可就難報了。
不過,此時卻不是他們多說話的時候,更何況,其餘二大宗門的宗主皆不在場,他們這些長老護法的,也無權決定啊。
況且,他們還要前往十年所約定之地,哪裡是他們這些長老護法所能決定的。
至於最終如何,不知。
而此時的鐘文,一心忙着他的封地之事,根本無心去想關於終南山三大宗門之事。
再者,他也需要時間,需要自己的師傅以及師弟二人的武藝增長,也好應對終南山三大宗門的反撲。
話說鍾文,在清理完塔溝村的惡霸之後,把所有的東西分了下去,到是成了這塔溝村村民們的救星一般的人物了。
當然,人家還是綿谷縣的縣侯,這塔溝村又屬於他的封地,該怎麼行事,自然由着鍾文這個縣侯來決定了。
此時,鍾文查看完整個塔溝村之後,又是帶着自己的小妹,以及表弟往着附近的田地走去了。
此時的田地裡面,早已是種上了稻穀了,只不過,卻還未到收成之時,正值青黃不接的時節。
塔溝村附近,有一條小河,正好從山的那邊流經而過,匯入至嘉陵水中。
有水,自然也就容易種植水稻了。
“表哥,這裡的田地,比我們那裡的都要好上一些,屬於良田。”雙麻看着附近的田地,心中欣喜。
這裡屬於自己表哥的封地,而且,這裡的田地,比二村的田地都要好上一些,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的認爲的。
“良不良田,也要看種什麼了,單純的種這些稻穀,產量又低,一畝地能產個一百二十斤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鍾文聽着雙麻的話,心中也在開始思量着。
田裡種水稻,這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在這個年代,你又能種什麼呢?要土豆沒土豆,要紅薯沒紅薯。
“要是有玉米紅薯類的種子就好了。”看着當下的田地之時,鍾文心裡思索着一些事情。
打他來到這個時代已是有好幾年了,自然對這個時代的一些農作物有所瞭解的。
沒有所謂的高產農作物,同樣,也沒有自己前世所吃過普遍的東西,就連鍾文最愛的辣椒都沒有。
這可謂是把鍾文讒壞了,至少,這幾年下來,是讒壞了。
前世之時,鍾文可以說是無辣不歡,而到了唐朝時期,想吃辣,到是有,就比如那田間地頭的辣蓼一類的,這些到是有一些些的辣度。
可這玩意,只能作爲中草藥來使用,真要是做爲菜來吃,吃多了,也是一種麻煩不是。
而且,這辣蓼,除了是中草藥之外,還有着諸多的用處,比如,弄成汁水之後,可以給農作物除蟲之用。
當是,眼下的鐘文,心中卻是開始謀劃着一些事情。
隨後,三兄妹開始往着這一千多畝的田地裡頭開始到處查看了起來,隨後,那綿谷縣縣令張治,在分發完東西之後,帶着他的幾個隨從,往着鍾文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鍾縣侯,所有的東西已經分發完了,你看你還有什麼事可要我去辦的?”張治走近鍾文身邊之後,開口說道。
“多謝張縣令,基本已是無事了,如張縣令有什麼公務的話,還是趕緊回去辦差去吧,以後,如張縣令在公務之上有什麼事的情況下,可以去找鄭別駕,到時他會幫你的。”
鍾文得到了回覆,心中瞭然,隨既向着張治迴應道。
至於爲何要通過鄭別駕,說來,鍾文這人懶,況且,這上下等級可不好逾越的。
你一個縣令有什麼事,爲何不去找你的上司呢?總不能要我這個縣侯來幫你處置吧。
當然,鍾文的言外之意,也是說非公務之事,可以過來找他。
至於這位張縣令明不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鍾文已然只能說到這裡了。
“鍾縣侯,那我就告辭了,要是鍾縣侯有什麼差遣,可到縣衙來言語一聲。”張治點了點頭,隨既向着鍾文告辭離去。
反觀鍾文他們三兄妹,在那張縣令離去之後,又在那田地裡頭,開始查看了起來了。
“哥,這田就這麼多了,那這些山林,是不是你的啊?”隨着三人的查看之後,大家心裡都有一個數了。
而此時的小花,卻是看向遠處的山林,出聲向着鍾文問道。
“嗯,是的,附近方圓的山林,均屬於封地的,不過有個限數,大概在方圓幾十裡吧。”鍾文迴應道。
說來,鍾文對於這些山林什麼的,也不是太清楚,主要是那吏員也沒跟他說,鍾文也沒細問。
但是,在長安之時,金水可是跟鍾文講過一些,但具體多少,卻是沒有細說。
“哥,那這山林裡的野獸,是不是也屬於你的?”小花對於這些,冒似很看中。
也許是窮怕了,苦怕了,所以,不管是田地也好,還是山林也罷,哪怕這山林之中的野物,她都不想放過。
“山林都屬於我的,那這山林之中的野獸,必然是屬於我的了,你這腦袋裡裝的什麼啊。”
鍾文感覺自己的小妹好像變了不少,可是,這護食的性子嘛,好像還是存在着,使得鍾文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田地山林就算了,爲何還惦記着這山林之內的野獸來了,難道家裡還缺吃的嗎?
當然是不缺了,只不過小花的性子由來如此,想一時的改變,估計不太可能,或許,在將來的以後,見識了外面的世界之後,會有所變化吧。
隨後,三兄妹結束了這田地查看之旅,開始往着村子方向回去。
“縣侯,縣侯,大恩人,請受我們一拜。”
當鍾文他們回到村子之時,那些村民們卻依然還在那空地前等候着,更像是統一了意見一般,在那裡等着鍾文他們回來。
反到是縣令所帶來的那些衙差什麼的,卻是早已離開了。
“大家都起來,都起來。”鍾文看着這些村民們,心中很是不得勁。
都是普通的農戶人,以前是佃戶,現在還是佃戶,只是換了一個東家罷了。
以前的東家,是曾家,而今的東家,是鍾文。
以前的東家能收多少租,就收多少租,只要不餓死這些人,曾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而在這一兩年裡,雖說曾家倒了,但這日子卻是沒好起來,他們依然過着以往窮苦的生活。
要不是鍾文這個縣侯的到來,他們以後還將如此。
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均被他們看在眼中,記在心上。
連縣令都得聽這位縣侯的吩咐,他們哪裡會不知道,這位縣侯的能耐,肯定大如天了。
況且,這位新東家,還把那村正家的東西分發給了他們,這實屬是他們的大恩人啊。
“從今往後,你們安心在這裡生活過日子,沒有人會欺負你們,我是你們的新東家,以前是怎麼樣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但以後,你們要在我的封地上,可就要聽我的話了。”
鍾文看着這些村民們起身後,開口說道。
“剛纔分發的東西錢糧,那本來就屬於你們的,所以,以後要好好做幹活,至於租子之事,我問一下,你們以前是交多少租子?”
“回縣侯,以前的租子,我們交七成。”一位老者站了出來,向着鍾文迴應道。
“七成?也就是說,你們交完這七成之後,所剩只有三成了?那這生活怎麼夠?你們還要交人頭稅,這人頭稅交完之後,那不得吃土挖野菜了嘛。”
當鍾文聽到這個租子的時候,直接驚得他暗恨。
他鐘文家以前佃的龍泉觀的田,所交的租子也只是五成而已,那生活都已是快過不下去了,而塔溝村的村民們,卻是交七成,這不是把這些村民逼到牆角下去了嘛。
當那些村民們聽見這位新東家所說的話之時,心中也開始期盼了起來。
至少,從這位新東家嘴中說出來的話,感覺像是要給他們減租子,真要是眼前的這位新東家減了租子的話,那他們的日子,也將可以過得更好一些了,不至於每天這個時候,大家都要去開始採挖野菜,曬乾了以備過冬之用。
而且,這些年以來,他們都是這麼過過來的,別說吃飽飯了,哪怕多喝上一碗稀粥,都是奢侈之事。
所有人的臉上,開始掛着期盼,眼神之中,也開始有了希望。
“從今往後,租子暫交五成,如果我有別的變動的話,到時候看情況再定。”
鍾文心中分析完之後,直接開口定下了這麼個數字。
而這個數字,說來,也是與着龍泉觀的所收的租子一樣,都是五成。
至於爲何不再降一些,這也是鍾文所需要考量的,總之不能太過了,與着別人都不一樣,那到頭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升米恩,鬥米仇,這話說的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五成?縣侯,真的是五成嗎?縣侯你沒騙我們吧?”
當鍾文的話一出口之後,直接把這些村民們愣在了當場,根本不相信鍾文所說的這個五成的租子是真的一樣。
“我哥說了,五成就是五成,我哥可是朝廷封的綿谷縣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我哥一個縣侯,還會騙你們不成嗎?”
此時,小花是直接站了出來,大聲向着這些村民們迴應道,這話裡話外,障顯着她是縣侯的妹妹的身份。
說來,小孩嘛,總有一些好勝的心態,更何況小花。
“我小妹已經替我說了,就是五成,暫時不會再有什麼變化,要是碰到什麼災年,到時候會酌情減少,平常就是五成。”
鍾文看了看自己的小妹,隨之又開口說道,也算是迴應自己小妹的話。
兄妹二人所說的話,總不能有什麼變化吧,真要是如此的話,那這不相互打臉嘛。
“五成,五成啊,天爺啊,縣侯就是天爺啊,請受老漢一拜。”
村民之中,老那漢直接又是跪了下來,大聲喊着縣侯就是天爺。
“縣侯,請受我一拜,多謝縣侯憐憫我等佃戶。”
“縣侯,受我一家老小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