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的這一手,可是從他二師傅那兒學來得。
說來,這與鍾文前世所看到的點穴有點像。
只不過,這一手只是把鍾文自己的內氣送進對方的穴道之中,控制幾個特定的穴道,這樣也就可以使得對方無法調動內氣。
當然。
這並不是百分百有用的。
就好比別人的內氣比你精純,境界也差不多,那基本是無法控制對方的。
再比如。
如對方的境界比你高的時候,就這一手控制對方內氣的方式,基本就是兒戲了。
說不定還能把自己給弄傷了。
鍾文也不管墨尋如何,解禁了對方後,直接一個縱身往着靈寶門而去,丟下墨尋一人在這山林之中,看着鍾文遠去的身影。
“太一門何時出了這麼一個高手,難道太一門重出江湖的人都如他這般可怕嗎?看來,我得把消息趕緊送回宗門,好讓門主他們多多關注一下這太一門來。”墨尋見鍾文已是沒了影,心中暗忖道。
此時的他,可不敢再自言自語了。
說來,他自言自語的這個毛病,打他進入靈寶門開始,就已是養成了。
心裡藏着事的人,又無法向外人述說,那不就是自己跟自己說話嘛,也好解一解心中的苦悶。
可今夜經此一事後,墨尋估計自己的自言自語毛病,想來要被糾正了。
一路回到靈寶門,鍾文到是見到了一些守夜的靈寶門弟子。
有明有暗。
對於這樣的情況,鍾文心中也是感嘆這大宗大派的好處來。
“人多就是好啊,也不知道我太一門何時有這麼多的弟子,看來我也得適時尋上一些根骨不錯的弟子回去,也好讓師傅和師弟他們有事可做。”鍾文回到自己屋子後,心中暗暗想着這件事情。
弟子。
哪有這麼容易尋到。
鍾文能碰到兩個,也算運氣不錯的了。
而且其一還是自己表姐的兒子。
其二更是自己小妹封地的佃戶女兒。
雖說他們二人的根骨也還不錯,但相對來說,年齡太小了。
不過,鍾文也有着自己想法。
哪怕根骨一般的,鍾文也有方法把他的境界提升上來。
就好比自己的師弟李山一樣。
鍾文對於自己阿爹阿孃,以及小武三人。
鍾文也曾想過讓自己阿爹阿孃習練武藝,可勸說過後,他們二人卻是不願意,這讓鍾文心中甚是無奈。
習練了武藝,不管是身體也好,還是壽命也罷,均會有所增長。
誰不想自家人活得更長久一些?
更何況還是自己的阿爹阿孃。
對於小武。
現在還太小,估計再過兩年,鍾文就要教小武了。
小武的根骨一般,比小花都差上少。
如依正常方式,在沒有鍾文的教導之下習練武藝,小武此生能不能達到圓滿境都難說。
反觀自己的小妹小花來說,鍾文對她的身手,根本不操心。
如此之小就已是後天境了,估計不用幾年,鍾文都能相信小花可以突破到圓滿境。
小花所習練的,那可是鍾文的功法,其成長的速度,完全不用分說的。
一說到小花。
而此時的小花卻一人獨自坐在三鬥村本宗的一棟屋頂上,手裡拿着一柄寶劍,警惕的看着遠處的山林。
最近,三鬥村附近,不知道爲何突然闖來了數十頭野豬。
而且前兩天還傷了一位三鬥村的村民。
此村民正是鍾家本族的族人鍾小根。
鍾小根年歲比鍾木根小上不少,但輩份卻是與鍾木根相當。
說話當時,鍾小根想着自己堂兄一家在此,一人帶着一些獵具,獨自上了山,準備打些野味回來,好招待自己堂兄一家。
可未曾想到,鍾小根一入山林之後,卻是見到了數頭小野豬。
而當他搭箭射中了一頭小野豬之時,小野豬中箭後慘叫聲起,頓時,周圍不遠處奔出來數十頭野豬。
隨後,那數十頭野豬也是發現了鍾小根,這才發了瘋似的衝向他。
鍾小根也沒想到,這附近會有這麼多的野豬,情勢危急之下,轉身就跑。
他哪裡能跑得過野豬,這不,最終還是被一頭野豬給衝撞了一下,直接把鍾小根給撞下山來。
好在他命大,受了一些皮肉之傷,再加被野豬受撞擊的那一下所受的傷,並無性命之憂。
所以,當村里人得知了這麼個消息後,三鬥村的村民趕緊聚集了起來,好應對山林之中的野豬。
可是。
小花卻是見到了好玩的事情一般,想一人獨自進山,但卻是被自己的阿爹阿孃給攔了下來。
本着想除去野豬想法的小花,在自己阿爹阿孃的看管之下,只能守在三鬥村。
爲此,小花也只能晚上守在屋頂,以防備野豬下山。
晚上,小花的眼睛跟普通人好不到哪裡去,也只是稍稍好上一些,所以,她也只能守在三鬥村,卻是不能進山林之中去。
“阿爹阿孃也真是的,以我的身手,怎麼會打不過些野豬,非得攔着我,要不然,這些野豬早就被我殺了。”小花坐在屋頂,豎起耳朵聽着周圍的動靜。
而此時,秀卻是從屋中走了出來,看向屋頂的小花喊道:“小花,你還不趕緊下來,天都這麼晚了,就不要坐在屋頂了,明天縣衙就來人了。”
小花見自己阿孃招呼自己下去,只得起了身,望了望不遠處的山林,縱身下了屋頂。
三鬥村如何。
鍾文根本不擔心。
有着自己的暴力小妹在,鍾文完全可以放心的。
身在靈寶門的鐘文,一連好幾天,都在探查着靈寶門那地下城的入口。
只是可惜,鍾文只發現了後山一處石屋有人守着之外,靈寶門中,更有數處屋子有人守着。
不過,隨着鍾文向那墨尋問過話後,這才知道地下城的入口就在靈寶門後山那石屋。
同樣,鍾文也知道了。
靈寶門的門主庾夭也回來了,而且庾夭師兄弟二人最近這幾天都在那石屋之下,幫着鍾文他鑄造寶槍。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可到了第九天的傍晚之時,鍾文卻是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說好的九天時間。
可到了今天爲止,那庾熙也該遵照之前的約定,把槍交給他了。
“你們長老還沒把槍鑄造好嗎?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到今天爲止,理應把槍給我了,爲何到現在還沒有鑄造好?”鍾文向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一位靈寶門弟子問道。
此人,乃是靈寶門的侍者。
也就是準長老。
其也只是一位先天之境一層的境界,就這樣的境界,鍾文根本沒有放在眼中,哪怕說起話來,鍾文的語氣當中,都帶有一絲的不快。
“九首道長很抱歉,你在此稍待一會,我這就去問一問。”那人知道鍾文在自己宗門等了九天,而這第九天也確實該把兵器交給他了,可到了如今,他也依然沒有見到他宗門的門主和長老出來,趕緊向着鍾文賠起罪來。
那人拱手說完話後,就往着後山行去。
沒過多久,那人再一次的返回,向着鍾文歉意的說道:“九首道長,我門主說還請道長再稍待幾日,因你所要鑄造的兵器着實有些困難。”
“好,那我再等三日。”鍾文聽後,心中也是無奈。
九日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三日了。
對於鑄造寶槍,鍾文也不知道其難度有多大。
但也明白,隕鐵不是普通的材料,想要鑄造寶槍,想來其難度絕對是曾幾何式的倍增的。
隨着鍾文繼續等待。
又是三日緩緩而過了。
而此時,石屋之下的地下。
庾夭與着他的師弟,卻是合力拿着一件工具,把一他們所鑄造,且通體通紅的一截寶槍,緩緩放了冷水之中。
“茲”的一聲。
通紅的槍體一入水中,水氣立馬閃動。
“師弟,套槍。”槍冷卻過後,庾夭瞧着時機正好,大聲的向着自己的師弟大喊了一聲。
庾熙聞聲後,一手拿着另外一截槍柄,一手拿着一截套環。
師兄弟二人合作把兩截槍體套在了一塊。
沒過多久,一把由着玄鐵所鑄造的寶槍呈現在他們二人的眼前。
“好槍。”庾熙瞧着自己師兄手中已是成型後的玄鐵槍後,大喊一聲。
“是杆好槍,只是可惜了,此槍並非我靈寶門所有,玄鐵所鑄造的寶槍,其重更是有着一百二十九斤之重,如一槍下去,那必然是石塊紛飛。”庾夭瞧着自己手中的寶槍,眼裡顯着一絲的貪婪。
只不過,他也知道,這槍並不屬於他靈寶門之物。
玄鐵寶槍依着鍾文的要求,分爲兩截。
而鍾文原本只是想用螺紋的方式拼接。
可這師兄弟二人卻是用套筒的模式,進行拼接。
這也使得玄鐵寶槍的中間一段,有着一段近一米之長的套圖筒,而且還有着卡位。
如果鍾文此時瞧見這般的樣式,非得給這師兄弟二人一個大大的贊不可。
螺紋拼接的方法,必然是比不了套筒方法的,這要是敵方力氣大如天的話,同樣,對方手中一槍砸下來,那螺紋自然也就要鬆動了。
可這套筒,卻是不會。
“師兄,開槍。”庾熙雖也眼熱,但他們的工作卻是還未完成。
槍雖成了,但依然還差最後一道工序。
那就是見血了。
兵器鑄造出來,那就是用來殺人的。
同樣,他們靈寶門所鑄造的兵器,任何一件經他二人之手後,都得見血,這就如開光一般。
當然,兵器所要見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
同樣,也不是他們師兄弟二人的血。
而是他們靈寶門特有的一種參有血的紅色液體,而這液體,纔是成就兵器的最爲關鍵之物。
“好!”庾夭應了一聲後,從一邊的案桌上端起一碗早已準備好的紅色液體,直接從玄鐵寶槍的槍尖緩緩倒下。
“昂~”
隨着那紅色液體一接觸到槍尖開始,庾夭手中的玄鐵寶槍,就發出一陣輕微的龍吟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