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陵在一邊看護着鍾文,有時還會試一試鍋中的藥水溫度,只要太熱了,他就會撤走一些柴火,如果溫度低了,他又會塞上一些柴火,以此來保證鍋中藥水的溫度。
而鍾文,根本不知道外界如何了,此時的他,正極力的催動着體內的內氣,一遍又一遍。
每運行一週後,就開始從體內排出一些雜質,同時,又吸收着藥水中的藥力。
此時的鐘文,除了鼻子之上,基本已是通紅通紅的了。
除了這熱藥水給泡的之外,當然也有這藥水的功效,再加之,鍾文運轉內氣所致。
如果鍾文知道自己此時全身都通紅的話,必然會想到,龍蝦,是的,沒錯,鍾文此時真的活像一隻被煮熟的小龍蝦,紅的已經不能再紅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根本就在一瞬間一樣。
李道陵把所有的柴火撤走了,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大鍋中的鐘文。
從鍾文踏入到大鍋中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所有的道人們,都早已吃完早飯了,而只有李道陵與鍾文二人,都還餓着肚子。
當然,李道陵知道,此時不管是餓還是不餓,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只能選擇在這大鍋邊,守護着自己的弟子。
而大鍋中的鐘文,更是沒有感受到肚中飢餓。
此時,鍾文的體內,丹田處所釋放出來的那股內氣,早已從清流,演變成了小溪一樣的狀態了,永不停歇一樣的流淌着。
沉入到自己世界中的鐘文,哪裡還會在意不在意餓不餓的,他根本早已無意識外間事物了。
鍾文除了催動着體內的內氣之外,同樣,腦海當中,那篇內家功法,好像又重新排列組合,演算着更爲準確,以及更爲有效的方式。
如果,李道陵知道自己的愛徒如此冒險,必然會揍死鍾文的,這樣的行徑,除了對祖師的大不敬,那就是一種不要命的方式。
當然,這事,鍾文即使再傻,也不會跟李道陵去說的,這本來就是有諱祖制的。
至於重新演算過的那篇內家功法,是好是壞,鍾文並不知道,只是潛意識的認爲,自己演算過後的功法內氣運轉,更爲準確。
其實,鍾文根本不知道,他的大腦有多厲害,或許,通過此次的藥浴之後,他的身體,將會重新上到一個臺階,同樣,修練新修正過後的內家功法,更使得他事半功倍。
“觀主,你還沒吃早飯,我給你端了一碗過來,九首還需要一些時間,先把肚子填一填吧。”
陳豐端着一碗飯菜過來,遞給李道陵,隨後,也站在一邊,靜候着鍾文藥浴結束,同樣,也在等着看看鐘文此次藥浴的結果。
“嗯,現在就只需要等着九首清醒過來,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了,估計,只需要再過半個時辰,這藥水的溫度一下去,九首也該醒過來了。”
李道陵接過飯後,開始吃了起來,他也確實有些餓了,不過,對於自己愛徒的事情,那可是比吃飯重要得多了。
李道陵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的看看大鍋中的鐘文。
而一邊的陳豐,卻是搬來了一塊石頭,坐下後,盯着大鍋中的鐘文看了起來。
陳豐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好命,或者說,自己沒有那個天賦,要不然的話,自己也可以試試這藥浴了。
本來,以前也曾與李道陵說過,讓他兒子陳羽試一試藥浴,但卻是被李道陵給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天賦絕定一切,如果沒有天賦,別說這種藥浴了,就算是泡了這藥浴,也容易出事情。
雖然,陳豐一開始不理解,但見到鍾文泡藥浴的這個狀態後,心中也算是明白了。
這大鍋中的藥水溫度,這可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哪怕是他,估計都很難堅持下來。
就他那兒子陳羽,他還真不相信能抗下來,就算是能抗下來,估計人也要廢了。
陳豐聽李道陵說過,當修習了他所教的內家功法後,再泡幾次藥浴,到時,修習功夫起來,將會有極大的提高。
至於有多大的提高,陳豐不知,但也知道李道陵的功夫,比他好太多了,陳豐自己自認爲在李道陵的手上,撐不過百招。
或許,陳豐想的太好了,真要打鬥起來,陳豐他能不能在李道陵手上撐過五十招,他就得高興壞了。
李道陵擅長使用長劍,而陳豐卻是喜歡使用馬槊,一長一短,各有利弊,但也要看使用之人的功力如何。
如果讓鍾文來選的話,鍾文更喜歡使槍,不過,對於劍來說,到也喜歡,但比起長槍來,鍾文更願意使長槍。
半個時辰後,李道陵早已吃完了早飯,而大鍋中的鐘文,也開始漸漸停下運轉的內氣。
因爲他已經無法再吸收藥力了,至於何原因,他不知曉,所以這才停了下來,睜開雙眼來,看到的是李道陵與陳豐二人。
“九首,如何?”
李道陵與陳豐二人,緊張的站在大鍋邊,盯着醒轉過來的鐘文。
“師傅,還挺好的,就是剛纔剛下鍋的時候,有些受不了,不過,運轉功法後,就好過了一些。”
鍾文趕緊出聲迴應,本想站起來,可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此時的鍋中,早已沒有了多少熱氣,還夾雜着一股酸臭味。
“九首,你趕緊出來吧,好好洗一洗,這邊上有熱水。”
李道陵聽完後,確認鍾文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事情,隨之,指了指邊上一桶的熱水,向着鍾文說道。
這桶熱水,還是剛纔陳豐從竈房那邊燒好了提過來的,就是爲了給鍾文清洗之用。
鍾文坐在鍋中,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出來,雖然下鍋前,早已被人看光了,但還是有些臉紅,好在別人也看不出他臉紅沒紅,因爲他全身都紅的有些過份了。
“行了,師傅知道你臉皮薄,我們這就離開。”
李道陵看着鍾文扭捏的樣子,話說完之後,隨既與陳豐暫時離開去了。
鍾文瞧着這二人離去了,這才從鍋中站了起來,趕緊跳了出來,往着木桶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