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的強大,那是不言而喻的。
身爲三荒之中水荒之主,不可謂不強大。
哪怕就是理竺,都不是其對手,更別說這水妖還是一位成名多時,又做着這個水荒之主不知道多少年的高手了。
再加上,水妖與理竺一樣。
都早已是抵達了武道之境七層的顛峰。
可以隨時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
要不是因爲有那個魔咒的存在,估計水妖早就突破到八層去了。
也不至於處在這七層不知道多少年了。
曼清二人瞧着已是死去的雲那四人,想阻止,卻是不敢阻止。
水妖如何,她們二人哪裡會不知道水妖的強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雲那四人就此身亡了。
而此時。
靈州方向,有着不少人從百家樓紛紛離開。
往着太一門所在地的利州趕去。
百家樓的消息,他們絕對是相信的。
江湖之上,突然崩出了一個如此強大,如此黑馬的宗門出來,他們斷然是要前往拜會的。
如有機會加入到太一門,那纔是他們最大的期望。
身在江湖之中,他們當然知道有一個強大宗門的好處。
只要入了太一門,那這未來,絕對前途一片光明。
從百家樓拿到消息的人,紛紛離開靈州。
其中,甚至還有突厥人,以及西域人。
“大哥,你說我們此次去太一門,真能入那太一門嗎?要是太一門不收我們,那不是白跑一趟嘛。”路上,一對兄弟二人一邊趕着路,一邊說着話。
此兄弟二人,年歲不年輕,但也不年老,三十多歲的樣子。
其身手嘛,也只有後天境中期,以他們兄弟二人的年紀,放在江湖之上,也算是不錯的身手了。
“真要是入不了太一門,拜會一下也是好的。”那兄長說道。
其實。
他的這位兄長,心裡還是挺有信心的。
畢竟,以着他們二人的根骨天賦,能以散人的狀態,修練到如今的地步,着實難得了。
況且。
這位兄長,還守着一個秘密。
爲此,這位兄長心中認爲,如太一門真不收他們兄弟二人加入太一門,那就用這個秘密換二人進入太一門。
至於情況如何,誰也不知,誰也不曉。
不止是他們兄弟二人。
往着利州的方向各條官道之上。
至少有着上千人這樣的江湖人士,從百家樓拿到了太一門所在位置的消息。
有年老的,有年輕的。
有男子,也有女子。
當然,主要還是以男子爲主。
女子習武,放在當下這個時代,雖有,但絕對不會太多。
“九首,多謝你幫了我明山觀啊,要不是你們,我真心不知道我還能守着明山觀多久啊。”此時,早已是回到了陸地的鐘文,正拜別着明山觀的徐德徐道長。
前幾日裡。
鍾文一離開東極島之後,回到了陸地,就直奔明山觀。
明山觀的事情,鍾文得處置。
誰讓明山觀的老道長徐德,乃是自己師傅的好友呢。
如不幫上一幫,鍾文真心過不去。
這不。
鍾文一到明山觀後,就見到了一羣和尚前來明山觀找事了。
說來。
明山觀在這四明山一帶,屬於老道觀了。
而且,四明山也屬於一處絕好之地。
這不,就招來了不少的佛家中人。
爲了爭奪香客,爭奪地盤,那些寺廟直接斷了明山觀的上山之道,更是把原本明山觀的弟子都一個一個打跑了。
只留下徐德一人守着明山觀。
而前幾日,鍾文他們一行人抵達明山觀之時,正好遇上這一幕。
鍾文自然是不會不管,直接由着自家小妹動手。
四明山寺廟,少說有七處。
而這七座寺廟,均有參與對明山觀的打壓。
李山隨後帶着小花伍弟二人,去了這七座寺廟,從上到下,打了一個遍。
更是放下話來,誰要是敢爲難明山觀,就是與太一門作對這樣的話。
對於這樣的寺廟。
鍾文原本之意是剷除。
奪了明山觀的不少田產不說,還把明山觀的所有弟子全部給打跑,更是阻斷明山觀上山的道路。
如此可惡之行,就鍾文身爲一名道士,都無法看下去了。
對於佛家,鍾文也沒有說看不起,但在這江湖之上,總有着佛道相爭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今。
明山觀僅餘一老道長了,還如此欺人。
這讓鍾文對於佛家,更是越發的看不順眼了。
明山觀觀門前,徐德的一通感謝之言,讓鍾文有些不好意,“徐道長,你與家師乃是至交好友,只因家師腿腳不便,也不方便前來探望。而今明山觀受欺,我九首自然是不會不管的,以後,如明山觀有任何事情,均可捎信前來,我九首必當幫上一幫。”
徐德對於鍾文,不管是因爲李道陵的關係,還是因爲鍾文他們幫了他的明山觀,徐德心裡對鍾文那是非常的感激的。
就明山觀當下。
徐德真心不知道自己能守到何時。
而今。
四明山那七大寺廟的人,沒有人敢再前來找事。
李山除了是一位太一門的先天之境高手,更是朝廷的守衛統領。
就這兩個身份,往着他們面前一擺,他們必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了。
而且。
就這樣的小寺廟,他們就算是再有野心,那又如何呢?
告辭離去的鐘文他們。
一路之上,到也不再如來之時那麼的不急不緩了,而是縱身往着長安方向奔去。
離開龍泉觀都已是有着不少的時間了,鍾文更願意待在龍泉觀。
或許是因爲修道的因素。
最近幾年的鐘文,越發的喜歡安靜。
對於左奔右跑這樣的日子,說來已是有些厭倦了。
不過。
在回利州之前。
鍾文得去一趟長安。
爲何?
當然是找影子問些事情了。
如能碰到自己的三師傅鬼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一日後。
鍾文他們一行人終於是回到了長安。
而此時。
利州城中,突然之間多了上千名江湖中人,驚得利州的衙差也好,還是利州的府兵也好,都緊張了起來。
對於江湖中人。
利州的衙差,以及統軍府的人,可真不好管制。
雖唐國有兵器管制之法,可對於這些江湖中人,卻是無法限制住。
能限制的,也只有普通的百姓罷了。
“統軍,城中突然多了這麼多的江湖人士,我們該如何?”統軍府的副將,巡查回來後,向着統軍府的統軍呂林棟焦急的問道。
“只要他們不鬧事,就不用多管,如他們敢鬧事,那就全部抓起來。”呂林棟對於江湖人士出現在利州,雖有些擔心,但身爲利州的統軍,他也知道該如何處置。
況且。
就利州的刺史鍾文,他可是知道,鍾文同樣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而且,呂林棟更是知道。
只要這些江湖人士敢在利州鬧事,鍾文必然會出山大下殺手不可。
其實。
呂林棟他們這些官吏們的擔心,也正常。
一座城中突然出現這麼多的江湖人士,哪怕是曾參加過戰事的人,也都會擔心這些江湖人士的擔憂。
但是。
呂林棟可能並不知道。
這些江湖人士可真不敢鬧事。
他們此行,乃是過來拜會太一門的。
而且。
他們從百家樓拿到的消息,更是知道太一門的那位高手,同樣是這利州的刺史。
在一位如此絕世高手的地盤上鬧事,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隨着這些江湖人士入了利州城後。
沒過多久之後。
又紛紛從利州城北離開,往着太一門所在的方向奔去。
隨着這些江湖人士的離開,利州城內的各衙以及統軍府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他們鬆了一口氣。
可利州百騎司的人員,卻是大氣不敢喘上一口。
從情報上來看,這些江湖人士,完全是衝着龍泉觀去的。
這讓百騎司的那名校尉,心急如焚似的。
如此多的江湖人士往太一門去,這不是找事也是找事了。
可是,他卻是沒辦法。
沒辦法前去龍泉觀報信,也沒辦法把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傳至長安去。
最終。
他只得去尋呂林棟了。
一個來時辰後。
那批江湖人士終於是趕到了龍泉觀,站在觀外,紛紛大聲向着龍泉觀客氣的喊着話。
觀中的陳豐,聽到了喊聲後,先是一愣,又聽着聲音嘈雜,趕緊從觀內奔到觀門口。
“諸位前來我龍泉觀所何爲事?如拜山,可有拜帖?”當陳豐一出現在觀門口後,發現觀外空地處,站着不下於千人的江湖人士後,趕忙行禮問道。
“道長安好,我們是前來拜山的,這是我的拜帖,還請道長收納。”有人見龍泉觀出來人了,率先把自己準備好的拜帖遞給陳豐。
隨後。
那些江湖人士紛紛往着陳豐遞上了拜帖。
“諸位如此多的人前來拜山,我龍泉觀可招待不了,你看要不這樣,諸位還請離開,畢竟山下有不少的村民在這裡,諸位前來必然會驚嚇了衆村民,如諸位真心是來拜山的,想來也應該知道規矩,還請諸位先行離開,待你們商議後,每兩天前來十人如何?”陳豐拿着這麼多的拜帖,着實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
龍泉觀雖也有客前來,但都不是拜山,只是掛單的罷了。
而且,就算是前來掛單的,要麼是李道陵的朋友,要麼就是一些道人。
再者。
龍泉觀,幾年都難得有一次客前來。
而今。
突然來了這麼多的江湖人士,陳豐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置了,所以,陳豐腦袋一轉,這纔有了這樣的一種安排。
“應該的,應該的,那打擾了,我們這就離去好好商議一下。”一位老者站了出來,恭敬的回道。
衆江湖人士也明白,當下着實不方便。
拜山而已,可不是開武林大會。
片刻之後。
這些江湖人士又是紛紛離開,返回利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