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邊慢慢的爬上正中間,李道陵與鍾文二人,坐在草地上,閒聊着一些話,時而往着火堆裡添上一些柴火。
“九首,今天下午時分,爲師會把師門的劍法傳給你,到時候,你可得把師門的劍法學好了,可不能一直想着練你喜愛的槍術,師門現在就你我二人,到時你可不能把師門的劍法給忘一邊了。”
李道陵與鍾文閒聊之後,這纔開始向着鍾文說起關於師門的劍法來。
“師傅,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教給我啊?”
鍾文心中好奇,這師門的劍法,不應該是隨着那把隕鐵的寶劍一起傳給自己的嗎?還非得分開來傳授不成嗎?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說道?
“爲師原本的想法,是先讓你把師門的抱元功學好了,等過個一年左右,再傳你師門的劍法,可誰知道你對劍法的悟性如此之高,這也是爲師的錯,等下午時分,爲師再把師門的劍法傳於你吧。”
李道陵對鍾文一直處在看走眼的境地,在他的想法當中,是他自己看走眼了十幾年。
這麼好的一個弟子,卻是讓他白白給擔誤了好些年,這使得他心中開始有些後悔,後悔以前沒有在山下的村子裡去好好查驗。
好在此時也並不晚,雖說對於習練功夫與劍術稍有些晚了,但自己的這個弟子很是勤奮,一刻都不曾落下,李道陵看在眼中還是挺高興的,至少,勤能補拙嘛,再者,弟子的天賦與悟性之高,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過這樣的。
“師傅,劍法我會好好習練的,不過,我還是喜歡槍術,所以,請師傅允許我在習練好師門的劍法之後,再習練槍術。”
“可以,只要你不把師門的劍法給遺棄就行,槍術到時候你也可以習練的,但爲師希望你還是以劍法爲主。”
“師傅,那您能不能幫我去弄一杆長槍給我啊?觀裡好像沒有什麼長槍可使用的。”
“觀中確實沒有人使用槍術,到時候,陳豐會去利州城幫你買一杆長槍來的。”
“謝謝師傅。”
師徒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盡顯着師徒二人的和諧。
隨着師徒二人的談話進行,火堆中的叫花兔,也漸漸開始熟了起來,空氣中,開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香味。
“好香。”
李道陵本欲想向弟子說些關於師門劍法之事,可這火堆中散發出來的香味,使得他停下本該說的話。
“師傅,我把我火滅了,一會兒給師傅嘗一嘗我做的叫花兔。”
鍾文也已聞到了這股濃烈的香味,隨既開始把柴火滅了,拿着根樹枝把炭火給扒了開來。
兩個包裹着野兔的泥包被鍾文給扒拉了出來,鍾文迫不急待的把這表層的泥巴全給敲碎。
“師傅,這就是叫花兔,香味更濃烈一些,味道應該不會太差的。”
鍾文把處理好的那隻叫花兔,往着李道陵身邊推去,好讓自己師傅趁熱吃自己做好的叫花兔。
包裹着叫花兔的大葉子上,流着滿滿的兔油湯汁,而且還特別的燙,使得鍾文的幾個手指都被燙的有些難受,隨既把手指伸進嘴中。
手指上沾了不少的湯汁,這味道,使得鍾文非常的享受,而且,這還是頭一次這樣的做法,調料也放得夠足,味道絕對的好。
“真香,這還是爲師第一次聞到這麼好聞的吃食,那師傅得好好嘗一嘗。”
李道陵聞着這股讓他讒得不行的香味,急不可耐的撕了一小片的兔肉,往着嘴中送去。
李道陵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兔肉,當兔肉往着嘴中送去之後,閉着眼睛,感受着這叫花兔在舌尖之上的味道。是的,李道陵真的從未吃過如此的美味,比鍾文剛入道觀的那天,所炒制的菜餚更加的美味。
從他的表情上,就能知曉其正在享受着叫花兔的美味,而在一邊的鐘文,早已撒扯着一隻兔腿,往着嘴中送去。
鍾文可沒有那麼多的表情可露的,他只想着把這肚子給填飽再說,這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肚子裡早就咕咕亂叫了。
“色,香,味聚全,九首,你這叫花兔真是讓爲師大開眼界啊。”
李道陵吃完一小塊兔肉後,睜開眼來,瞧着地上擺着的那隻叫花兔,向着鍾文說了起來。
“師傅,您儘管吃,這是徒兒孝敬您的。”
鍾文停下大吃的的模樣,嘴裡還含着不少的兔肉,笑着向着李道陵說道。
李道陵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的模樣,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雖說這叫花兔確實美味,但鍾文的吃相,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難過。
鍾文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來,繼續大吃起來。
“師傅,您吃啊,不夠吃了我再去山林裡抓只野兔來就行了。”
鍾文瞧見師傅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開口向着李道陵說了起來。
“好,師傅吃。”
李道陵不好再盯着鍾文再看下去了,低下頭去,扯了塊兔肉也開吃了起來。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是在想着,這兩隻野兔雖說是美味,但想着自己弟子今天早飯並未吃飽,更是想着分給自己的這隻野兔留給鍾文。
相對無言的場景,師徒二人的樣子,有些滑稽,在外人眼中,有些像兩個落魄的道士。
李道陵隨意的吃了一些兔肉後,站起了身來。
“九首,我先回觀裡去了,你在這裡把這兩隻野兔吃了,我先去把師門的劍法找出來。”
李道陵找了個藉口,向着鍾文說道,隨後,轉身離去,往着觀裡走去。
鍾文根本沒時間回話,就算是想回話,他這嘴也沒空,嘴裡都塞滿了野兔肉了,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鍾文也沒感覺到什麼,看着師傅離去,直至李道陵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隨既,繼續吃着他的叫花兔。
李道陵回到他的屋子裡後,從一個櫃子裡的一個暗格子中,掏出一個小匣子出來。
這個小匣子中,就是存放着太一門的劍法劍譜。
李道陵向着小匣子的蓋子吹了吹,把這表面的一些灰塵吹去,輕輕的拿着來到桌邊。
這本師門的劍譜,他已是好多年未曾拿出來過了,自從他把這本劍譜收起來之後,就從不曾拿出來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有近十幾二十年了。
打開小匣子後,裡面放着一本藍色的冊子,冊子的表面沒有任何字,更沒有任何的落款,顯得異常的致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