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素描?好。。。。好像啊!竟然只用了一根竹炭筆就能畫?”
越王府之中,李泰手舞足蹈地捧着一張他的肖像畫,彷彿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秦浩笑道:“不過是小道而已,王爺想學麼?我可以教你。”
“真的?真。。。。我真的可以學麼?”
“很簡單的,以王爺的資質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學會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李泰那叫一個激動啊,兩個眼睛都在放星星,一高興又送了一張曹不興的桃園圖。
這讓秦浩不由得暗暗感到好笑,同時,一個用心‘險惡’的計劃悄悄在心裡開始醞釀了。
他前世的時候看過一本叫做《唐磚》的網絡歷史小說,裡邊的那個主角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李承乾和李泰的奪嫡之戰,因爲他把李泰愣是從一個文藝青年培養成了個科學家,對皇位都不感興趣了。
這辦法秦浩也考慮過,可惜最後他還是放棄了,他記不太清那個唐磚主角以前是幹啥的了,反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還無所不會,最起碼也得是個理工科的碩士吧?
問題是自己特麼的是個文科啊,別說搞什麼科學研究了,他連最基本的穿越三要素都整不出來:玻璃,火藥,水泥,他全都偷偷嘗試過,偏偏卻不知道秘方。
可是今天見李泰,卻讓他無形之中又打開了新思路。
既然咱理科不行,那咱就整文藝的唄,自己前世可是在****工作的啊,雖說是樣樣稀鬆吧,可啥玩意都能整點,哪怕會個皮毛,放到一千年前那也是大師,這李泰對自然科學有沒有興趣不知道,但他是文藝青年卻是肯定的啊!
只要這李泰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他對皇位的追求自然也就淡了,藝術家變成政治家的例子還是少了些,畢竟一個是感性思考另一個是理性思考的麼,再說等他把李泰培養成藝術家以後,李世民還會願意把皇位傳給他麼?這是不可能的啊,歷史上一邊當藝術家一邊當皇帝的全都沒啥好下場,以李世民那毒辣的眼光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於是,想通之後的秦浩,抱着玩廢李泰的崇高思想,教的可認真了,不但教給他人物肖像,連卡通畫甚至漫畫都交給他了,過兩天還打算教他西方油畫,到時候他光研究染料就得花費大量時間,如果還有空就教他連環畫甚至動畫。
要是哪天李泰對畫畫不感興趣了,秦浩還可以教他書法,什麼柳體顏體瘦金體,秦浩自己統統都能寫兩筆,只是筆力不夠深厚罷了,至於音樂什麼的就更不是事了,教他做個吉他都沒問題,要知道自己上輩子可是每月在夜總會加班二十天以上的人民好公僕。
當天,秦浩一口氣在越王府這待了足足一個下午,不遺餘力的開始把李泰往宋徽宗的那個方向發展,李泰還挺高興,對秦浩的崇拜之情更加濃烈了。
等到了晚上從越王府出來的時候,自然是賓主盡歡了,倆人甚至都約好了明天一塊去平康坊了,也只有秦浩這沒節操的,纔會攛掇着李泰堂堂親王之尊放着家裡那麼多婢女不碰反而去那種地方,畢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瓢麼。
當然了,倆文藝青年嗨了一下午,自然沒忘順手把正事給辦了,李泰答應明天就去吏部找長孫無忌去提人,若是長孫無忌不給面子他就去找聖人之類的,頂替杜荷的是柴紹的兒子柴令武,頂替裴行儉的是李靖的兒子李德謇。
這下,他這行動隊徹底成了勳貴子弟集中營了,而且有意思的是,秦浩清楚的知道,房遺愛和柴令武都是李泰的好基友,將來是要跟着李泰一塊死的,而杜荷和李德謇又是跟李承乾一起死的好基友,長孫衝目前看來是保持中立的,李泰這次竟然會懟上來一個李承乾的人,秦浩也是挺詫異的,看來他目前真的是一點奪嫡的心思都沒有。
但願這奪嫡之戰打不起來吧,但願大家永遠是好兄弟,而不用擔心某一天突然就抽刀子,想到此,秦浩那顆想要調教李泰的心思就更加的重了。
有了李泰出面,那幫大佬們自然也就沒什麼話說了,再說李德謇和柴令武本就是這長安城的頂級紈絝,比拼爹這長安城能拼過李靖和柴紹的也沒有幾個人。
事後,秦浩找了個機會跟李承乾好好地聊了一下,起碼別讓人家誤會咱要跳槽不是,可結果李承乾愣是完全沒往那上面想,只有一種哥們帶着弟弟玩的感激之情,弄得秦浩都快要自我批判了,這特麼是我太毒,還是你倆的心思太單純?
單純好啊,秦浩愣是把飛行棋和撲克給做出來了,既然你們兄弟倆現在還挺親,那咱仨就玩大富翁和鬥地主唄,李泰可以玩的更爽一點,李承乾也可以從沉重的課業中放鬆一點,省的被于志寧給逼變態了。
而與此同時,封神榜的劇情這兩天也被秦浩給捋的差不多了,這其中還有李泰的幫忙,秦浩已經決定,到時候署名的時候把李泰放在前面,到時候那幫佛教的瘋子真找來的話自己也能有個擋箭的。
…………
嵩山,少林寺。
自從達摩祖師自印度原來開宗立派以後,禪宗祖庭已經有了兩百餘年的歷史了,如今這裡雖然人數不多,卻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佛教聖地,在如今這諸佛之間互不同屬紛亂不堪的時候,雖然人數不多,但信衆卻是不少,院中隨便一個和尚也稱得上是得道高僧。
院中的柳樹已經開始發出嫩芽了,翩翩飛舞的蝴蝶好似偷錢的小賊,貪婪地在芍藥花上吸允着花蜜。
少林寺的和尚們正在誦經參禪,伴着初春醉人的暖風和那聲聲敲打在木魚上的咚咚之響,一派和諧而又寧靜的景象。
敲着敲着,爲首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卻突然停了下來,而他這一停,幾十個和尚竟全都停了。
“師父,可是有什麼事情亂了心麼?”
老和尚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佛門菩薩降世了,爲師要去一趟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