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李淳風這牛鼻子的這一手給氣的不輕,但大喜的日子,總不可能耽擱了,秦浩和李欣的婚禮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終於到了成親的日子。
其實這郡主也好平民也罷,娶回家不都是過日子的麼,偏偏老李家把事整的極爲複雜,大車隊愣是堵住了朱雀大街,秦浩好像不是新郎而是登臺演藝的小丑似的,全城的老百姓都跟着看熱鬧,秦浩還得時不時的給小孩子撒糖什麼的。
到了王府還是有幺蛾子,一千年後一般是閨蜜堵門,放在大唐就變成攔路不讓走了,反正就是要錢,也不知這都是哪來的惡習,這讓秦浩深惡痛絕。
是不是說好了要結婚的!說好了結婚又不讓接人,是不是有病!
各種繁複的禮儀不表(我纔不說是我沒查着呢),好不容易接回了新娘子,秦浩感覺自己好像都被扒了一層皮,直到回到自己家纔算鬆了口氣。
今天秦浩的府上絕對可以說是高朋滿座了,王珪作爲魏徵的好基友得來,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有兒子在秦浩手底下幹活,這點面子得給,李靖柴紹尉遲恭和程咬金的兒子也在秦浩這也得來啊,其餘大佬一看這麼多人都去了,再加上有魏徵的面子在,於是乎今天晚上大唐帝國只要是還在長安城的大佬幾乎全都去了。
朝堂這邊大佬雲集,宗室那邊自然也不能怠慢,畢竟結婚的可是李孝恭的閨女,新郎又是他們的財神爺,如今洛陽的地產生意幾乎都快變成李家王爺的福利了,就沒有在裡邊沒股的,投桃報李也得給點面子不是。
於是乎,秦浩家裡擠滿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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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李欣是宗室之女,往常宗室之女都是李孝恭來做這個司儀的,今天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於是這重任就落在了李神通的身上,笑呵呵地居然親自在外面招待客人。
婚禮麼,就是隨份子吃飯看熱鬧,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只不過古人更雅一點,一般都不會直接送錢而是送禮,這一年到頭秦浩都不知道自己一共收多少禮了,大家層次這麼高再搞個迎賓報禮物名稱什麼的就沒意思了。
當然,如果客人樂意,還是可以自己報禮物名稱的,畢竟除了大佬以外普通官員還是很多的,魏徵的御史臺和秦浩的風言衙門,哪怕是個小吏也得請人家進來喝杯喜酒不是,那些中層官員知道自己沒資格露臉,報個名加深一下印象總是好的麼。
“越王殿下送墨寶洛神圖一副~”
衆人聞言不由得詫異,洛神圖啊,這可是當之無愧的至寶,以越王那愛畫如命的性子居然捨得送出來,不但送,還大聲報出來,看來傳言說秦郎中與越王交情甚好竟然是真的。
衆位大佬也暗暗皺眉,秦浩竟然同時跟太子與李泰兩人交好,這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表現,一旦他日奪嫡之勢成了,定然要受兩頭氣的,等到那個時候再和其中一人劃清關係,可就晚了。
李泰卻渾然不覺,大笑着就給了秦浩一個擁抱,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秦浩也當着李承乾的面坦然受之,兩人又跟李承乾說了會話,向外傳遞了一下他們仨相親相愛的一個信號。
又聽一個特別大的嗓門喊道“青幫竄天鼠,代表青幫全體幫衆,送賀禮珊瑚樹一株。”
李欣奇道:“竄天鼠?他倒是有心,親自從洛陽過來了?”
唐朝時結婚,女子還不至於蒙着個蓋頭等着拿秤砣挑開,頂多也就是帶個有簾子的帽子而已,李欣這帽子還是純金的,看着跟李世民的冕旒似的,倒是不耽誤說話。
秦浩嘴巴抽了抽,權當是在笑了,但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嘀咕了起來。
竄天鼠到了沒什麼好詫異的,他要是不來才奇怪呢,同行的自然還有大牛鐵牛等青幫衆人,只是讓秦浩皺眉的卻是這竄天鼠報的名。
什麼叫青幫竄天鼠?就好像馬周來了會特意強調一下他是風言衙門麼?還代表全體幫衆,老子自己是幫主,還需要你代表麼?
不一會,竄天鼠就到了,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恭賀秦浩新婚之喜,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今天這麼個日子其實也不適合談什麼正事,更別提敲打他了,因此秦浩也只能笑笑當沒品出來弦外音,打着哈哈就過去了。
只是心裡卻暗暗警惕,自己離洛陽畢竟還是太遠了,如今他這個幫主倒更像是個長安辦事處主任,等到明年自己退下來由竄天鼠接了手,怕是以後就更難管他了。
等到了吉時,李神通扯着嗓門大喊一拜天地之類的,到了這也就簡單了,無非就是磕三個頭然後給魏徵以及師母上茶而已,反正他們兩家也不住在一起,秦浩隔三差五的早起還給魏徵請個安,李欣和師母就幾乎完全沒有交集了啊,因此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婆媳問題,這一步也就算是走個過場。
這之後,自然就是送入洞房了,雖然有鬧洞房這一環節,但秦浩在長安卻沒什麼狐朋狗友,雖然跟那些紈絝們相處的都不錯,但因爲秦浩的靈魂比較成熟,又是房遺愛他們的領導,所以衆人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唯一一個跟他葷素不計的李承乾還是太子至尊,瞎胡鬧更不合適,於是秦浩在簡單喝了幾杯酒之後居然順順利利的就進屋了,那前廳反而成了一幫大佬圍着魏徵灌酒的場面。
紅燭碎影之中,李欣端坐在大牀上,身上穿着金絲刺繡的紅袍,眉若柳口似櫻,盈盈的一瞥,便是那道不盡的春情。
秦浩哪裡還把持得住?大叫一聲道:“娘子,我來了~”
“哎哎哎~你這人好猴急啊,還沒喝合衾酒呢。”
“喝那破玩意幹啥,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先把正事辦了,再喝那酒不遲。”
說着,秦浩撲上去就要扒李欣的衣服,李欣也不知是咋滴了,推搡了半天,以她的身手居然都沒能將秦浩給推開,愣是被秦浩將那據說價值八千多貫的一身行頭生生扒了下來扔的哪都是。
月色如水照雕牀,紅燭影碎解羅裳,紅燭燃盡情無盡,不覺日已上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