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是現在羅信的所站的位置,雖然他仍舊感到非常陌生。
他嘗試着按照自己原來的路線返回,結果當他返回到自己認爲應該是來時的位置時。左右四周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景色,羅信的視線翻牆出去,他卻看不到那棵樹了。
羅信如此反反覆覆,重重疊疊的在寺廟裡面繞,結果繞來繞去,他硬是把自己給繞蒙圈了。
這種寺廟非常奇怪,他雖然看上去好像很大,但其實羅信仔細辨別發現,四周的一切僅僅只是有一些微妙的改變而已。
無論是寺廟的圍牆,腳下的地磚,又或者不遠處的廂房,雖然看上去好像不同,但其實本質上,它們並沒有發現太大的變化,只是第一眼給人一種感覺,好像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羅信嘗試着靜下心來,他憑着自己的感覺走,結果走來走去反反覆覆,還是找尋不到自己來時的路。
至於那個九黎族的聖物,羅信在這個寺廟當中,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件物品。整個寺廟可以說就是空的,連一個破舊的掃把、簸箕,一張矮桌,一個香爐,都沒有。
羅信已經開始懷疑楊九兒所獲得的信息是否正確了。
兜兜轉轉一大圈之後,羅信還是沒有辦法找尋到自己原來的路,同樣,這個寺廟裡面,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件能夠讓羅信帶走的東西。
繞來繞去,繞到最後,羅信不由的有些火了。
他直接翻牆跳了出去,結果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跳翻出這堵牆,但實際上他人卻仍舊在這堵牆裡面。
由於進來的時候天就是黑的,羅信並不清楚自己在這個寺廟裡面到底繞了多久,到最後實在是出不去了,有些惱怒的他衝到了牆根下,一拳就將自己身前的圍牆給轟塌了。
而當羅信跨步走出這種破碎的圍牆時,卻發現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了自己進來時所看到的那棵樹,
再看向四周,羅信發現自己是真的走出來了,他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而此刻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羅信沒想到自己在這種寺廟裡面竟然待了整整一個晚上,當他轉頭看向寺廟時,那堵剛剛被他砸碎的牆已經修復如初。
這座寺廟所呈現出來的景象如此之怪異,同時也能說明,九黎族的事物似乎就在裡面。
看樣子羅信想要得到這個九黎族聖物,他最大的阻礙不是人,而是這一座虛虛實實的寺廟。
羅信轉頭看了寺廟一眼,如果是平時的話,他一定會留下來繼續研究,因爲這種寺廟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破壞性,僅僅只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而已。
羅信之所以如此着急的從寺廟裡面出來,主要是因爲他怕自己錯過了楊九兒的比武。
無論如何,楊九兒是羅信唯一的弟子,由於羅信平時很少跟楊九兒接觸,正因如此,身爲師父的他,肯定是要在邊上觀摩的。
羅信從山上下來,抵達縣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縣城的道路上也有不少往來的行人,等羅信進入客棧,卻發現楊九兒已經出門了。
他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張紙條,明言自己已經去泰山參加比武,就直接去泰山派尋她。
羅信扛起方天畫戟就出了門。
不得不說的是,這方天畫戟實在是太扎眼了,這玩意兒看上去非常笨重,體積龐大,很容易吸引別人注意。
跟羅信,隨手都能夠抓到的雲來棍相比,方天畫戟的確有着很大的缺陷。
當羅信扛着方天畫戟要走出縣城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轉過身,羅信發現一個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正對着他笑:“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看到你,真是有緣啊。”
儘管對方看上去好像跟羅信很熟悉,但羅信卻是對他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不由得苦笑着問:“這味朋友,咱們認識嗎?”
對方的臉上仍舊帶着淡淡的笑意,他用一種聽上去顯得很輕鬆的話語說:“我認識你,但你肯定不認識我。之前你大鬧天劍門的時候,我就在邊上看着呢。”
“哦……”
對方這麼一說羅信就明白了,原來這也是一名江湖人士,不過很快發現他身上並沒有武器,反倒是很騷氣的抓着一把扇子。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羅信看着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白衣男子,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種親切感十分奇妙,就感覺羅信和他已經認識了一段時間,而且關係還不錯。
白衣男子伸手指向的羅信扛在肩膀上的方天畫戟笑着說:“我記得你的武器好像是一根棍子吧,怎麼突然扛上這麼笨重的武器了?這玩意兒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方天畫戟,當年呂布用的武器。”
知道羅信武器是雲來棍的人並不多,而對方一開口就已經說出了羅信的隱秘信息,這倒是讓羅信感到有些驚訝。
接着白衣男子又是看了一眼左右,他指着不遠處的一間豆漿的小攤小子說:“我看你早飯還沒吃吧,走走走,咱們先吃頓飽飯,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人餓着肚子去做事情的。”
說着,白衣男子就自顧自地走向豆漿攤子。
羅信有些無奈,雖然不清楚白衣男子究竟要幹什麼,但是,羅信卻發現她無法看透眼前這個白衣男子。對方看上去雖然好像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羅信知道越是這樣的人,就藏得越深。
羅信跟着白衣男子,在豆漿攤邊上坐了下來。
這名白衣男子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斯文,也很騷氣,但是他吃東西的速度以及吃相個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試着想象一下,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他喝豆漿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往嘴巴里灌,而且他的嘴巴就如同無底洞一樣,他一口氣就喝了十幾碗,若是換成尋常人,早就給撐爆了,可是他看上去就跟沒事的人一樣。
白衣男子抹了一下嘴巴,之後就開始裝得優雅了起來:“抱歉,抱歉,由於長時間都裝得自己好像很能吃的樣子,現在雖然閒暇了,卻也沒有辦法將這這習慣更改,胃都已經習慣性地被撐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