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長孫湘兒現在所居住的地方,範圍是比較寬大的,並不是說羅信跟她睡一個房間,而是讓羅信住到她院落的偏房,這樣一來,她就能花更多的時間來傳授羅信武功。
沒有人明白,爲何長孫湘兒會如此執着的想要傳授羅信武功,儘管長孫湘兒授羅信什麼樣的功夫,羅信再隔兩三天就會忘卻,但她卻仍舊樂此不疲。
而且隨着,長孫湘兒與羅信相處時間的不斷增加,長孫湘兒也慢慢流露出了一種護犢子的心態。
過去六年,當羅信在卿雲宗糊弄時間的時候,長安,以及整個大唐則是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今天,對於許許多多的大唐百姓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一天。
但是這對於所有與羅信有關係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天,因爲加上今天羅信已經失蹤十年了。
儘管坊間已經逐漸的將羅信這個名字淡忘,儘管羅信家宅上面仍舊掛着“遼國公府”四個字,儘管羅信和晉陽公主的兒子已經能夠在地上又跑又跳,並且追着鳥兒、雞兒、狗兒四處奔跑……
但羅信的那些女人們,在這一天還是第一時間在長安匯聚。
十年,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段非常漫長的時間,特別是羅信的女人們。
她們當中每一個人都從少女變成了少婦,特別是晉陽公主,也從妻子變成了母親。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居住在遼國公府邸,儘管皇宮的大門一直爲她敞開,但她已經很少回皇宮了,而且現在的行政中心是大明宮,不再是太極宮,晉陽公主是陌生的。
這十年來,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自己孩子的成長,同樣,儘管身爲單親母親,她卻從未溺愛自己的孩子,而是使用着羅信在離開之前就已經成熟的那種“挫折教育”,她也是極力想要自己孩子早早變成男子漢,而不是溫室裡面的花朵。
每天,羅河都要練武三個時辰,這是雷打不動的,另外三個時辰,他則是要讀書,而剩下的時間由他自己自由分配。
這也是羅信當年閒聊地時候,跟晉陽公主提及地教育孩子方式。
給孩子一些自己能夠支配的時間,這也會鍛鍊他的自律能力,以及對自我的控制力。
不過羅河並非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着他的難兄難弟,也就是當今衛王之子,李牧雲。
羅河與李牧雲的關係非常好,很多人都將他們的相似歸於他們兩個人是面對面的鄰居,而且年齡相仿。
又因爲這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久了,面相會自然而然發生一些改變,使得一些陌生人在第一眼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會認爲這二人是兄弟。
不過,真的要從“血緣”上追究的話,李泰和李兮顏是親兄妹,他們二人的後代就是表兄弟,模樣相同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誰又能知道,這兩個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孩子,真的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呢?
早上三個時辰的練武終於結束,兩個孩子蹦蹦跳跳地想要離開練武場,去茶館聽他們感興趣的小故事,結果二人剛剛出了府宅,就發現外面門口站着許多人!
這些人樣貌明顯與他們尋常見到的有些不同,而且兄弟二人一看到這些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剎了腳下的步伐,同時不斷後退,因爲他們從對方的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濃烈的煞氣!
別說是他們兄弟二人,此時整條大街上就沒有人敢走過來,這些人的出現,使得四周衆人紛紛躲避。
李牧雲轉頭看向羅河,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點點頭,轉身就朝着那個跑去。
“娘,娘!外邊來了一羣人,看上去好凶!”
而當羅河和李牧雲跑入內院的時候,讓二人感到驚訝的是,此時此刻內院當中則是出現了幾個陌生的面孔。
而這些陌生的面孔,竟然一個個都是嬌媚如花的美人,這些人看上去都如同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時間彷彿在她們的臉上定格了下來,而這些人當中,羅河竟然還看到了一個金色長髮的女子。
“喲,這就是我們的小河河呀,幾年沒見,沒想到長得這麼大了,來來,讓姨娘捏一捏你的小臉蛋。”
儘管此時高陽公主的裝扮看上去如同仙子一般,但是在面對自己親近人的時候,還是很自然將自己當年那種活潑的小性子使得出來。
羅河連忙避開高陽公主,從的她腋下鑽了過去,然後小跑着來到晉陽公主身邊。
李牧雲就站在原地,滿臉好奇看着身前衆人,儘管這裡邊有一些面孔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但不知道爲何在看到她們的時候,他會很自然的產生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
“娘,她們是誰呀?”
晉陽公主正要回答她的孩子,拱門處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娘,您怎麼來了?”
比起他的弟弟羅河,李牧雲則顯得多少要穩重一些。在看到閻婉走進來的時候,他當即走上前,牽過母親的手兒。
眼見閻婉進來,高陽公主的眼眸不由得微微跳了一下,笑着說:“我說二嫂,不知道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這裡呢?”
“十七姐,別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話。”如今的晉陽公主,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儘管現她在仍舊與世無爭,但在說話的時候有多少有了一絲威嚴。
高陽公主微微聳肩,然後則是大刺刺坐在了晉陽公主邊上,不過她總是想伸出手逗弄自己的外甥,因爲這外甥長得跟她的小賊越來越像了。
按理來說,今天的聚會,閻婉是不能來的。
畢竟的她身份不合適,但閻婉總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動,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去哪了。
儘管如今閻婉仍舊是衛王的正妃,但她與李泰之間已經很少有什麼交集了,兩個人完全是各顧各,李泰也只有平時在看到李牧雲的時候才見到閻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