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羅信的耳朵突然微微動了一下,他聽到下方似乎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聲音,而且聽上去好像還是在呻吟。
“哦?帳篷裡面的人似乎開始動了。”
長孫湘兒和盧友高,顯然並沒有聽到下面傳來什麼樣的聲音,而現在聽羅信這麼一說,長孫湘兒不由得開口問:“師弟,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
長孫湘兒跟羅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同樣的,她對羅信一些特性也比較瞭解,比如羅信的聽力就要遠遠超過尋常人。
以前,羅信腦子還沒開竅的時候,儘管長孫湘兒跟羅信隔着很遠,但羅信卻能夠通過長孫湘兒的腳步聲來判斷,她正在靠近。
眼下長孫湘兒突然問起這個,羅信不由得咧嘴一笑,對着長孫湘兒說:“師姐,剛剛我撒的那些藥粉,似乎只是將那些侍衛給暈翻了,那些藥粉沒有辦法滲透到帳篷裡面,而裡面的人,顯然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仍舊自顧自的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
畢竟剛纔長孫湘兒也在羅信邊上聽到了,房遺英所說的話,因此長孫湘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那個房遺英眼下應該就在帳篷裡面做一些無恥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長孫湘兒立即伸手抓住劍柄,眼眸之中更是閃爍着凌厲的殺意。
羅信連忙伸手過去,將自己寬大的手掌覆蓋在長孫湘兒那抓在劍柄上的手背,這個時候羅信則是用一種長孫湘兒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看着自己,這樣的眼神當中充斥着一份戲謔。
長孫湘兒知道,這份戲謔並非是針對自己的,而是下邊那個房遺英。
“師姐,像房遺英這樣的渣滓,根本就不需要你出手,他就交給師弟我來解決吧。”說着,羅信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着身前的長孫湘兒說,“師姐,接下來師弟可能要做一些身爲女性不太好看到的一些畫面,所以呢,師姐能不能先回咱們剛纔露營的地方,畢竟咱們的馬都還拴在樹上,萬一真的來了狼羣把馬給咬了,可就不好了。不然的話,明天師弟我就要揹着師姐走了。”
一聯想到羅信最後那句話所產生的畫面,長孫湘兒面色不由得略微有些泛紅,雖然她不知道羅信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但既然羅信已經說了,她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會堅持下來。
長孫湘兒點點頭,對着羅信說:“無論如何,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爲先。”
“師姐放心吧,師弟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
“嗯。”
儘管這是長孫湘兒跟羅信共同經歷的第一件事情,長孫湘兒還是本能的選擇相信羅信,而且現在羅信所呈現出來的種種姿態,也已經表現出羅信是一個相對比較成熟的人。
接着長孫湘兒就施展輕功,身體在樹梢之間迅速飛掠,很快就消失在羅信的視線裡面。
羅信轉頭看向身前的盧友高,對着他問:“你現在手裡面有沒有蠢藥?”
盧友高點點頭,雖然他對羅信這一個問話感到非常好奇,但盧友高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直接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包藥。
羅信從盧友高手裡面接過這包藥放在手掌心掂了掂,接着他又轉頭看向下方的山坳,對着盧友高問:“這包藥,下面這些人吃夠嗎?”
盧友高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現在是真不明白,羅信究竟要幹什麼了。
“夠的,這包藥別說是下面幾個人了,就是十幾頭牛都夠用。剛纔長孫姑娘在,我不好意思說,這個蠢藥其實是我自己研發出來的。我師父傳授了一些煉藥經驗,有一些比較高深,我沒有辦法掌握,而剩下的那些我只是用來煉製比較普通的藥粉,這個蠢藥,也是其中之一。平時如果手頭緊的話,我也會將這些藥賣到藥鋪裡面,那些門閥世家的公子哥對這東西需求很大。”
羅信點點頭,笑着說:“這藥啊,我估計平日裡面呢,都是那些公子哥用來對付那些姑娘,而今天,我只是要用這些藥來對付這個公子哥。”
說話間,羅信就從自己的懷裡面取出了一個頭套。
真的是一個頭套,而且還是縫製好的,就是那種,衝到銀行裡面去打劫匪徒用的。
誰也不知道羅信是什麼時候縫製好這個頭套的,而且誰都不清楚,羅信平時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畢竟這玩意兒一般人根本用不上。
羅信將自己的頭完全套了進去,只留下了一隻眼睛,甚至連嘴巴都沒有露出來。
在這樣黑暗的情況下,羅信用一個黑色的頭套,這時的盧友高淡季嚇了一跳,他對羅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感到更加好奇了。
盧友高在江湖上也算是混跡了十幾年,但以他的經驗,竟然猜想不出羅信接下來要做什麼,這也使得他對羅信感到越來越好奇,在好奇的同時,盧友高也認爲自己這次的選擇應該是對的。
畢竟,羅信的師姐在江湖上的外號是“冰凌仙子”,這個稱呼可是比帶刺的玫瑰更加危險,不僅冷若冰霜,更有着鋒利的刃,儘管她出現在江湖上的次數並不多,但名聲卻是有增無減。一個姑娘年紀輕輕就能夠爲列“人榜”的高手,不可能會無端端地看上羅信這麼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小年輕。
羅信戴上這個頭套之後,他親自帶着這包藥,慢慢地爬了下去。
盧友高覺得好奇,儘管羅信沒有讓他跟上,但他卻是不由自主的跟上了歡快的步伐。
進入到對方的營地,盧友高就聽到帳篷裡面傳出了男男女女苟合的聲音,只不過身爲過來人,盧友高很快就聽出,帳篷裡面的女人明顯是在強顏歡笑,聽上去好像那個女人似乎很舒爽,其實,那一切都是她自己刻意喊出來,爲了迎合這個公子哥的。
羅信靠近這些侍衛的時候,特意擡腳踹了一下旁邊的人,對方就跟死屍一般,在地上微微的滾動了兩下羅信,對着邊上的盧友高問:“怎麼樣才能讓這些人醒過來?”
“我這裡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