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這名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手段,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做了什麼,又或者說她彷彿什麼都沒做,僅僅只是朝着盧友高不斷地靠近,而就在她靠近的過程中,這些原本凶神惡煞的士兵,則是一個個都倒在了地面上。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士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看上去就好像睡着了一樣。而且,巷子裡面可不僅僅只有這些士兵,還有一些普通人,但是這些普通的看客,無論距離多近,他們都沒有遭到任何傷害,倒的也只有這些士兵而已。
這個時候,中年男人有些慌了,特別是在聽到盧友高喊這個人師父的時候。
儘管身爲一名校尉,中年男人也想在衆人面前體現出自己的英勇,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隨着對方不斷靠近,他就會產生非常痛苦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正在用雙手緊緊的掐着她的脖子,並且將她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將他舉起來之後,更是在半空之中不斷的搖晃。
而中年男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後退,不停地後退。
只不過退着退着,中年男人突然感覺自己的兩腿發麻,接着整個人就軟軟倒在了地上。
而且更讓中年男人感到驚恐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感覺不到自己胯下的物件了。
無論如何,一個人在有意識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儘管這個部位現在正處於一個“虛弱”或者說“泄氣”的狀態。
但是,那個剛剛因爲盧友高女人而“昂然起立”的這個部位,這個時候卻是再也感受不到了,那個東西彷彿在一瞬間就消失一般,中年男人伸手抓過去的時候,他則是抓空了!什麼都抓不到,哪怕是指甲蓋那麼丁點大的東西都沒有,清潔溜溜的,乾淨的讓人感到可怕!
中年男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也沒見這個女人做出什麼樣的動作,結果就在這麼簡短的時間裡,他身爲男人最重要的東西沒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身爲男人最爲重要的東西被什麼蟲子之類的物件給吃了!!
披着斗篷的女人由始至終都沒有理會中年男人,彷彿他壓根就不存在一般,她慢慢走到了盧友高面前。
同樣的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這個時候原本已經趴在地上,遍體鱗傷的盧友高,卻是突然慢慢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中年男人以及周邊衆人發現,剛纔還被捅了一刀的盧友高,他的胸口竟然不再流血,身上的淤青以及一些傷痕,一下子就消失了!
“神、神仙?”
在衆人眼中,彷彿只有神仙才能做出這麼神奇的事情,這邊上有一些人,甚至已經開始下跪。
而這名女子並未對周邊衆人的反應產生任何舉措,她則是定定地看着身前的盧友高,隨後對着盧友高說:“長安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你了,帶着你的妻兒去洛陽吧。”
這是盧友高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自己師父的聲音。
他本來以爲自己師父應該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人,結果沒想到的是她的聲音聽上去很輕很柔。
輕柔得就如同傍晚的微風,吹拂在人臉上,會給予人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
而且,聽聲音的話,這個年紀似乎還不到二十來歲,總之非常年輕。
儘管就連盧友高自己也看不到師父的樣貌,但他還是立馬點頭:“師父,我這就走!”
盧友高連忙轉身走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們很快就收拾了細軟。
盧友高走到自己師父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下跪!
眼見自己男人下跪,盧友高的妻子也立即帶着自己孩子,撲通地跪在那斗篷女人面前。
“師父救命之恩,弟子沒齒難忘,日後師父若有任何差遣,弟子一定……”
“這些話,就不要再多說了。走吧,去洛陽,龍門鎮。”
“是!”
盧友高,將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攙扶起來的時候,
卻發現從斗篷當中,有一隻白嫩而纖細的手伸了出來,這隻手裡面則是放着一個瓷瓶。
盧友高畢恭畢敬的將這個瓷瓶接了過來,隨後擡頭看向自己師父,結果他與邊上那些人一樣,都看不清她的樣貌。
這個時候就聽盧友高的師父那宛如拂面春風一般的聲音說:“你和你的家裡人,很快都會被通緝,接下來就用這些藥水在臉上抹開,睡一覺之後,官府就再也認不出你們了。”
“是!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盧友高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連忙開口對着自己師父說:“師父,這瓶藥水可否再容納另外一人呢?”
“足夠六七人。”
說完,盧友高的師父轉身便走。
跟來的時候一樣,盧友高的師父轉身就在這條看上去,並不長的街道上緩緩行走,空氣當中則是傳盪開某種類似於鈴聲的聲音。
這個鈴聲消失的時候,人們發現,盧友高的師父,也同時已經消失了。
盧友高帶着他的女人和孩子連忙進入一個巷道,但他們從巷道里邊出來的時候,除了盧友高的身材之外,就再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們的樣貌了。
盧友高以及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們的臉型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原本盧友高還顯得有些國字臉,而當他走出巷道的時候,他的臉則成顯得略微有些尖,面色白嫩而紅潤,如果忽略他的身高的話,那還真成了一個比較養眼的小帥哥。
盧友高的女人就不用說了,她本身也是一個小美人,同樣的,這些年來,也因爲他自己的容貌,遭遇了不少令人難堪的事情,周邊那些人看待她的眼神總讓她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爲此,她刻意將自己的容貌改變了一些,原來相比以前要普通了許多。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事,就算面容變得相對比較普通了,但是她仍舊是一個看上去很耐看的女人,而這也正是盧友高所想要的。
盧友高的三個孩子,他們的容貌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當盧友高這一家,輕輕鬆鬆就通過城門之後,盧友高轉頭看向身後的長安,不由得笑着說:“再見了,長安,我覺得我還會再回來。”
結果盧友高邊上的妻子則是小聲說了一句:“還是不要回來的好,咱們一家子就在外邊,安安生生地過小日子。”
盧友高牽過妻子的手,笑着說:“放心吧,下次回來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是今天這般地步了。”
而就在此時,遼國公府則是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全身就披在斗篷裡面的人,緩緩地出現在遼國公府這高聳的大門前。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