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羅信還以爲店小二就是伏虎寨的人,結果店小二則是將一張紙遞給了羅信。
“這位客官,方纔有一位大爺,讓小的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羅信接過一張紙條,對着店小二道了一聲謝。
羅信對着店小二道謝,那是出於一種禮貌,也是一種現代人下意識要做的事情,但是,店小二這卻是實打實人生第一次被他人道謝。
他略微顯得有些激動,就站在羅信邊上,特意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對着羅信說:“客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要跟伏虎寨聯繫吧?”
羅信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他轉頭看向店小二,對着他問:“怎麼,你認識伏虎寨的人?”
“嘿嘿,我當然是不認識的,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有一些人坐在你們現在這個位置,將茶水倒滿,然後又不喝,好像在等什麼人過來一樣,看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這店小二,看上去也比較機靈。
羅信看他笑嘻嘻的,應該是心中有事,於是就從自己的懷裡面取出兩個銅板,隨手就丟給了店小二。
“吶,這是給你的小費,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吧。”
“哎,好!”
店小二收了錢,他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抹布,看上去好像是在擦桌子上面的茶水,然後他一邊擦拭一邊對着羅信說:“大家都在猜測,伏虎寨究竟在什麼樣的地方,其實我知道,伏虎寨距離我們縣城並沒有多遠,只不過那個地方很隱蔽,而且只要出了縣城,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就會被人盯上。”
“哦?”羅信與邊上的長孫湘兒對視一眼。
店小二接着說:“那個伏虎寨說起來好像是山寨,乾的專門是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但那也僅僅只是傳說而已,其實咱們周邊老百姓都知道,他們從來沒有打劫過路的商家,只是有些時候會針對一些人特意下手,而且下手的地方很遠,好像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羅信點點頭,接着問:“然後呢,你還知道什麼?”
“還有就是,我感覺自己應該見過,那個伏虎寨大當家。”
“哦?”
這個時候不單單是羅信,就連上了長孫湘兒也是面露驚訝之色。
想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茶館店小二,竟然還見過那麼神秘的伏虎寨大當家。
說着店小二又略顯猶豫的搖搖頭:“不過我也不能肯定那個人是不是伏虎寨的大當家。”
“我去,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還有別什麼‘是不是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羅信說完感覺自己的嘴舌頭都被對方繞得捲了起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就說到底是不是吧。”
“我、我也不是很確定嘛,因爲當時僅僅只是瞥過她一眼。而且誰能想到,伏虎寨大當家竟然是個女人啊。”
“女人?”
“嗯吶,她就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店小二還特意朝着羅信邊上的長孫湘兒看了一眼,他對着羅信和長孫湘兒說,“雖然這位姑娘已經長得很美,但是跟她比起來,我感覺她要更美一些。”
也得虧長孫湘兒對自己的面容並不怎麼在意,若是換成尋常女子,恐怕老早就一巴掌過去了。
不過對於長孫湘兒來說,她更爲在意的就是店小二口中所說的這個女人,假若對方真的是伏虎寨的大當家,那這裡面的道道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畢竟一直以來,伏虎寨都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而且江湖上有傳聞,伏虎寨似乎還跟一些特別隱秘的組織有往來,平日裡好像乾的是打家劫舍的事情,但其實他們似乎暗地裡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至於是什麼勾當,沒有人清楚。
長孫湘兒又學着羅信的姿態,對着店小二丟了兩個銅板,那店小二也是照單全收,收了之後則是笑嘻嘻地看着長孫湘兒。
長孫湘兒對着店小二問:“你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到這個女人的?”
店小二想了想,最後開口說:“那天好像還下雨來着,也不是很大,毛毛雨。茶館當天也沒什麼生意,我就偷懶到後邊去睡覺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然後就偷偷的起來,湊過去看。在我們茶館後邊的小巷子裡面,但是有幾個人站在一起說話,他們具體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但是,後來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又出現,在場的幾個男人齊刷刷地對着她行禮,而且一開口就喊她大當家。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那我想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什麼山寨,她竟然會在這裡出現,而且這些男人當中還有一個就是伏虎寨的人,那應該就是伏虎寨的大當家了吧。”
儘管店小二提供的信息,對羅信和白菜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無論如何羅信和長孫湘兒還是知道了一個秘辛。
而且,羅信和長孫湘兒都認爲店小二時候看到了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伏虎寨的大當家,只是一個女人能夠成爲伏虎寨的大當家,這說明他絕對有着非比尋常的實力,或者說勢力。
羅信則是打開了店小二遞過來的那張紙條——“明日寅時,城外三裡亭相見。”
一看到這張紙條,羅信不由得翻起了白眼,這伏虎寨做事實在是太謹慎了。見面的地方在城外三裡怎麼不說,竟然還是早上寅時,那可是凌晨三點多的時間啊。
儘管羅信忍不住要懟對方,但是這件事情主導權在對方手上,他也沒有辦法,接下來只能跟長孫湘兒在客棧裡面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去三裡亭。
羅信和長孫湘兒在客棧裡面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一直以來,長孫湘兒做事情基本都是單打獨鬥,極少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帶着羅信在邊上。
一開始她還略微顯得有些不太習慣,而現在逐漸的,長孫湘兒反而對羅信產生了某種依賴。
這份依賴,也算是她的一份純純少女之心,儘管她如今的年紀也早已經超越了少女,位於“御姐”階段,並且很快就會步入另外一個階段。
而聯想到另外一個階段,長孫湘兒那原本如同冰霜一般冷漠的面頰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羞紅之色。
另外,對於羅信今天從鐵匠鋪老闆那裡訛來的兩根粗鐵棍子,她也感到比較好奇,反正現在也是閒着無聊,乾脆站起身,出了門,前往隔壁羅信房間。
長孫湘兒,走到羅信房間門口的時候,她正想伸手去敲門,恰好門這個時候打開了,結果店小二正端着一個大桶子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