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笑得很猥瑣。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都散了,難不成你們真的想到城外去開荒?”
一天到要去城外開荒,這些士兵們立馬轉身就跑。
羅傑的個子也不低,他走到羅信邊上,伸手攬過羅信的肩頭,笑嘻嘻地說:“走,咱們回家!”
走在路上,羅傑還笑嘻嘻補充了一句:“雖然說你小子突然間變聰明瞭,但無論如何,這一次,你還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大伯,我撿啥便宜啊?”
羅信當即開口詢問,然而羅傑卻是沒有回答,笑得更加猥瑣。
羅信突然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不知道這個感覺是否準確,但是隨着那個記憶中的家越來越近,羅信的小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起來。
冥冥當中彷彿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或者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就要與羅信相遇了。
半刻鐘後……
“啥!?我是回來娶媳婦的?”
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那種被人賣了的感覺了,但他跟着羅傑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家中早已經張燈結綵。
更爲誇張的是,此時家裡面已經擺滿了許許多多結婚用的物品,而且附近的鄰里親戚都已經來了!
直到現在羅信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卿雲宗一直經營得非常不錯,以至於如今卿雲宗在江湖上有着很高的排名,卿雲宗在洛陽一帶也有着很大的名聲,也因此卿雲宗的那些弟子們,無論到哪裡都是搶手的貨。
憑藉這一層關係,宮惠才以羅信這一層身份,爲他找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媒。
此時此刻,羅信就站在自家的小院裡面,這些年隨着羅誠和羅傑兩家人的經營,他們原來的那個小屋也已經進行了擴建,原先的一個“兩進”小宅院,如今變成了“三進”,而且在兩三年前,兄弟倆已經分了家,彼此就隔着一條街道。
羅信現在已經被周邊很多人給圍了起來,可不僅僅只是羅家的人,還有女方的家人。
“咋了,你還不願意是吧?”聽羅信這麼一說,女方的家人當即就不高興了,說話的是一個身形略顯有些粗壯而且肥碩的中年女人。
如果羅信還有記憶的話,他一定能夠第一眼就認出這個中年女人,因爲她就是羅信師父孫思邈的妻子,柳嬸。
柳嬸向來彪悍,她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一把扭過羅信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現在的羅信雖然說武功不是很高,但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蠻力掙脫。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羅信在看向這個中年女人的時候,總覺得對方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
宮惠連忙在邊上勸說:“嬸子,您別生氣,我這侄兒心直口快,而且他其實並不知道有這門婚事。”
“哦?”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柳嬸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他將羅信放在地上,隨後拍了拍手,言語略微有些強硬的說,“別的我們不管,反正禮金什麼的我們都已經給了,官府那邊也已經登記造冊,現在眼前這位就是我們的姑爺,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姑爺換上衣服,耽誤了時辰,我把你們扒光了吊西城門上!”
這柳嬸平時看來就是這般彪悍,他一開口,身後那些家丁如狼似虎的朝的羅信撲了過來。
其實這個時候,羅信也是有些發懵的,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來龍去脈的還沒理清楚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這些人給直接扯了下來,當羅信穿着一條四角短褲,清潔溜溜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周邊所有女性,同時發出驚呼。
那柳嬸更是用一種看待貨物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羅信,眼角微微上挑,笑着說:“哦喲,不錯嘛,小夥子身體很結實。”
羅信頓時覺得自己褲襠涼颼颼的,話說起來,柳嬸身後這些人動作真的很快,羅信剛纔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們給完全扯開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些人手上竟然都抓着一把剪刀,似乎他們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將羅信身上衣服完全扯開。
羅信就只帶了一件衣服,沒辦法只能將他們,準備好的新郎服裝穿上,
好在,新郎衣服不是後世那種大紅色的,就只是款式更顯得隆重一些,而且面料更爲柔軟,穿着更加舒服。
羅信在穿衣服的時候,邊上的宮惠則是連忙開口解釋,原來宮惠她們一直都認爲羅信還是和以前一樣,傻傻呆呆的,考慮到二叔家的子嗣需要繁衍,所以宮惠就擅自做主爲羅信搞了一門親事。
女方是洛陽城南龍門鎮的一個大地主,她的家長在早些年都已經撒手人寰,家中就只留下一個千金小姐。
而這位千金小姐,自幼就患有疾病,先天身子虛弱,因此極少出現在衆人面前。
曾經有許多看上這位千金小姐豐厚家財而上門提親的,但都被對方拒絕,他們甚至連那位千金小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那些因此而懷恨的人則是到處中傷,說這位千金小姐長得奇醜無比,以至於再沒有人登門。
所以這門親事就落在了羅信頭上。
更加離譜的是,宮惠和柳嬸兩個人早先就已經在洛陽的官府,給羅信和這位千金小姐立了婚書,也就是說,羅信和這位千金小姐在官方層面已經是夫妻了,現在他們兩個人欠缺的就只是一場婚禮而已。
羅信捂着額頭,這步棋他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下了。
成親什麼的,以羅信的爲人,自然不會像個老孃們那樣扭扭捏捏,只是現在他最爲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師姐。
羅信和長孫湘兒的關係,那是真的無法割捨的,同樣羅信也不希望,對長孫湘兒造成任何傷害,儘管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三妻四妾其實是件很尋常的事。
但是羅信不知道長孫湘兒是否能夠接受這一點,畢竟一直以來長孫湘兒都是一個相對比較獨立的女性,按照電視劇裡面的糙性,這樣的女性通常是無法接受跟另外一個女人共同侍奉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