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妘娘所居住的這個小院邊上還有一個偏院,庭院裡面有兩間房子,剩下的那些空地則是專門用來種植藥物。
平日裡李妘娘似乎都抓着那一把小藥鋤,在偏院裡面種植一些看上去較爲稀少的藥物。羅信喊不出這些藥物的名字,而且很多他甚至從來沒見過。
對於李妘娘有這樣的一個特殊愛好,羅信自然是支持的,畢竟一個人長期都待在家中,如果沒有那麼一兩件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恐怕是個人都會因此而發瘋。特別是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假若沒有一兩個愛好,還真沒有辦法打發時間。
而且李妘娘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將自己這一份非常特殊的能力,在羅信面前展示出來,這同時也表明,李妘娘對羅信極其信任。
這個時候,藍色蝴蝶從李妘孃的手指上振翅飛舞了起來,它朝着羅信所在的方向緩緩飛來,同時引領着李妘孃的視線,放在了羅信的身上。
對於門外有人鬧事,李妘娘則顯得非常淡然,似乎她一開始就知道羅信會非常輕鬆的解決這件事情。
羅信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跟李妘娘有過多的解釋,畢竟這都是外邊的事情,男人嘛,總是要爲自己的女人擋風遮雨。
對於現在的羅信來說,他的生活只是要分成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自然是在外邊打拼事業,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因爲只有這樣,羅信才能夠憑藉自己手中的力量保護他的家人,並且隨時隨地都準備着,當長孫無忌下臺之後,盡全力保護長孫湘兒的周全。
而另外一部分就是自己的家了,儘管羅信現在所在的這個小院並不屬於他自己,而是李妘孃的財產。
但至少這是兩個人愛的小窩,在這圍牆之中,羅信和李妘娘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在這裡,羅信可以肆無忌憚的將李妘娘抱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攬着她的柔軟的嬌軀,訴說着一些沒羞沒臊的小故事,哼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歌謠。
這樣的一些舉措,幾乎是羅信下意識而爲的,羅信爲了彌補李妘娘過去那麼多時間以來的孤寂。
而羅信與李妘娘這般親密接觸,是不分早晚的,具備兩個人已經成婚,但是入夜之後,羅信和李妘娘則是和衣而睡,基本上都是羅信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哄着李妘娘睡覺。
第二天一早,羅信剛剛出了內院,就發現外面的走廊裡面,二管事似乎已經站了許久。
“叔,您有啥事?”
對待柳嬸和她的丈夫,羅信本能地感到親切,因此在面對他們的時候,羅信用的也都是長輩的稱呼。
二管事對着羅信微微一笑,說:“今天一早,外邊就來了一對夫妻,他們拖家帶口的,說是來投奔東家的。”
“哦?”
二管事這麼一說,羅信腦海當中很自然地浮現出了盧友高的面容,他連忙將盧友高的形象告知二管事:“是不是一個個子不是很高的男人?”
“對。”
“他們現在在哪?”
“在堂廳候着呢。”
“好,我這就過去。”
羅信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快步走向堂廳。
“娘,我餓。”
羅信剛剛抵達堂廳,人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裡邊傳出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羅信快步走到門口,發現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四歲的小女孩,正依偎在一個容貌還算嬌豔的女人懷中,小女孩看上去似乎是真的餓了,好看的小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在小女孩邊上則是站着一個年紀大概在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小男孩的身邊,則是牽着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六歲的男孩。
年紀稍大的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羅信在看到他的時候,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比較喜歡的感覺,就如同在跟羅平安一起玩耍的時候一樣。
嗯,那個年紀稍微小一點的男孩,他的長相真沒有大男孩那麼清秀,不過,至少不難看,而且一看樣貌就是盧友高的孩子。
盧友高這個時候也聽到了羅信的腳步聲,他轉頭看一下門口時,就見到羅信那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裡,此時的羅信臉上正帶着一份淡淡的笑意。
“公子!”
盧友高連忙走到羅信面前,對着他躬身行禮:“屬下盧友高,拜見公子!”
盧友高現在所流露出來的姿態,已經完全表明,他這次是真的要追隨羅信了。
對於羅信來說,盧友高是他的第一個手下,雖然盧友高的武功並不高強,但是他腦子靈活,做事情看上去也比較小心謹慎,而且也有着非常豐富的江湖經驗,有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輔佐,短期內,羅信想要起來的速度肯定也會相對快一些。
羅信連忙伸手將盧友高攙扶了起來,而這時候盧友高的妻子帶着兒女走到羅信面前,對着羅信行禮。
“哎呀,你們就都不要客氣了,我這個人啊,有一個習慣,對待自己人向來不用拘泥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解,看着麻煩。既然你們來找我,那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都是我的兄弟姐妹!當然,還有兩個侄子和侄女。”
說話間,羅信就走到小女孩邊上,對着她流露出自以爲很純潔的笑容:“小妹妹,剛纔是不是你喊肚子餓?”
小女孩雖然看上去有些怕生,但她僅僅只是將自己半個身軀藏在母親身後,然後用一種充滿好奇的眼神看向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而這時候,邊上的小男孩則是連忙擋在了小女孩面前,他很自然的流露出了那一份哥哥保護妹妹的姿態,就像羅信說:“我妹妹剛纔只是隨便說說,公子您不要介意。”
“哦?”
其實剛纔在注意到這個年紀稍大小男孩的時候,羅信就發現這個小男孩的樣貌與盧友高有些不同,同樣的,在他身上羅信也沒有看到盧友高妻子的神色,這個孩子似乎跟盧友高以及他的妻子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