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假若再淋雨的話,那就算孫思邈來了,也救不活。
眼下四周這麼混亂,想要進城都不可能,羅信當即一把將全身是泥的女人抱了起來。
這一入手,羅信就感覺女人的身子竟然特別柔軟,不過他來不及回味,一把將女人扛在了自己的右肩頭上,接着用左手將小女孩抱了起來,朝着前方的一個林子狂奔。
有趣的是,小女孩一入羅信的懷裡,她卻是不哭了,只是用泛着晶瑩的眼眸看着羅信,明亮的眼眸子眨巴、眨巴着。
一入林子,雨水明顯是變小了一些,但樹葉並不能完全遮擋這樣的傾盆大雨,羅信只能不斷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坳,山坎邊有一個凹陷進去三四米左右的位置,羅信連忙衝到那凹陷處。
羅信厚重的呼吸聲、暴雨拍打樹葉、地面,以及岩石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又形成了一個十分唯美的畫面。
爲了避免感冒,羅信連忙用先天之炁將自己、小女孩,以及肩膀上女人衣服裡的水分都蒸發出來。
第一次有這樣感觸的小女孩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着羅信,她對着羅信說:“叔叔,你能救我孃的,對嗎?”
羅信笑着將小女孩放在地上,然後他很是乾脆地脫下自己的衣服,鋪在相對比較乾燥的地面上,這才慢慢地將女人放上去。
剛纔情況比較着急,羅信還沒來得及觀察女人,現在卻是發現女人的臉看上去很髒。
怎麼一個髒法呢?
她原先可能是用草木灰之類的東西在臉上抹了好幾層,將自己真實的臉都遮蓋住,但正因爲下雨,使得草木灰被沖洗了一點,露出了一小部分白皙剔透的嬌嫩肌膚。
從羅信這個角度看上去,女人五官生得十分精緻,儘管還未看清她洗乾淨之後的臉,但羅信已經可以判定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美人。
另外,她看上去很臃腫,好像很胖,但羅信剛纔將她扛在身上的時候發現,女人是故意給自己“加重”了。她在自己的衣服裡面塞了很多東西,這樣就使得她看起來又黑又胖。
這樣的行爲,羅信之前就聽柳嬸說過了,不過能這樣做的人卻是很少,同時也說明這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而且,她爲了保護自己,更是將等同於第二生命的長髮給撿了,變得蓬頭垢面,身上更是抹了一層難聞的草藥味,有了這樣的味道,別說男人,就連女人都會遠離她。
眼下她發了燒,羅信必須要將她裡邊的衣服都脫了,然後才能用先天之炁你幫她退燒。
羅信轉頭看向小女孩,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純兒。”
“純兒,嗯,真好聽的名字呢。”羅信笑着說。
“純兒的名字是孃親起的。”純兒那跟花貓一般的臉笑出了兩個天天的酒靨,她對着羅信說,“叔叔,我孃親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啊?”
羅信伸手摸了摸純兒的頭,輕聲說:“你孃親發燒了,現在叔叔必須要脫去她的衣服,所以等下你孃親甦醒過來之後,你可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她哦。”
純兒歪着頭,問:“爲什麼?”
羅信也沒多想,就笑着說:“因爲一旦叔叔脫了你孃親的衣服,她就要嫁給叔叔了呢。這樣可一來,叔叔就要當你爹爹了,這不行哦。”
“哦。”純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見純兒點頭,羅信則是將女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解開。
解開兩件之後,羅信本來以爲她裡面至少還穿着兩件,結果再解開一件,入眼就是一抹雪白冰肌。兩個圓滾滾的嫩白團兒終於解脫了束縛,在羅信的眼眸之中微微顫着。
羅信沒有想到女人裡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肚兜,她竟然一下子穿了六七件肚兜!
也正是因此,纔看起來身體特別臃腫。
考慮到古代女子在貞潔方面都十分保守,羅信連忙將女人的衣服又繫上一件,接着他將女人扶着坐了起來,學着武俠小說裡的姿勢,伸手按在女人的後背上,隔着衣服,將先天之炁絲絲縷縷地滲入女人的經絡當中。
慢慢地,女人頭頂上就冒起了一絲絲白色的煙氣,整個過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羅信又爲女人把了一下脈,發現她的脈象平穩之後,這才又將她放平,重新將衣服給她穿上。
做完這一切,羅信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羅信就坐在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上,他見純兒站着,對着她招了招手。
純兒走近之後,羅信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入自己懷裡,輕輕地擁着純兒纖瘦的身子,看着外邊仍舊沒有絲毫要停止意思的暴雨。
“純兒,爲什麼只有你和孃親,你爹爹呢?”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純兒就不自禁地垂下了頭。
羅信見狀,以爲純兒的父親已經死了,也就沒再多問。
爲了轉移話題,羅信笑着說:“純兒,你告訴叔叔,你們是從哪裡來,要去哪裡,叔叔就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純兒是側着嬌小的身子坐在羅信的大腿上,她擡頭看着羅信這張沒有她爹爹英俊瀟灑,卻比他爹爹耐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臉,輕聲說:“純兒和孃親是從揚州來的,路上遇倒劫匪,他們殺了好多人,孃親和純兒在山洞裡藏了好幾天。後來孃親就將頭髮剪了,和純兒一起將臉化黑,跟着很多人一起來洛陽。”
“你們來洛陽做什麼?”
純兒又搖搖頭:“不是洛陽,孃親說我們要去長安找外祖母和姨娘。”
一聽她們母女是去長安,羅信反而萌生了護送她們去長安的念頭。
當然,這個想法真的很純潔,儘管羅信認爲這個純兒的孃親應該是個美人,但他卻沒有萌生絲毫邪念,僅僅只是想幫她們而已,雖然到現在腦海裡還是不是地閃過那渾圓白嫩的大肉糰子……
好吧,這不是重點。
不多時,就聽一個細細柔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純兒……”
“孃親,孃親!”純兒連忙撲到女人身邊,“孃親你醒啦?”
女人看了一眼左右,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凹裡,不禁一臉茫然:“純兒,咱們這是在哪?”
“孃親是這位叔叔解開你的衣服,然後治好你呢。”
此時的羅信正巧解開掛在腰間的牛皮水袋,正往嘴裡倒水呢,結果聽了純兒這麼一句話,不由得噴了出去。
女人顯然這才發現邊上坐着一個男人,她連忙坐起身,將脣兒抱入懷中,連連後退。
羅信見了,急忙開口說:“大姐,您別激動,我那樣做只是爲了給您治病而已,不信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不是不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