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子哥從小就長在大院裡面,平日裡面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可以說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儘管兩個人逃離了洛陽城,並且打算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平平淡淡過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老天爺彷彿要故意捉弄他們一樣,明明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波折,但最終他們仍舊無法在一起,他們在半道上遇到了劫匪,這些劫匪殘忍的殺害了公子哥,而小蓮爲了保住自己的貞潔,一頭撞死在巖壁上。
本來,人死如燈滅,一切都不復存在,但沒想到的是,小蓮發現自己竟然還殘存了一些意識。
但奇怪的是,當她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處亂葬崗上,而且那個亂葬崗四周被一股非常特殊的力量所圍困,小蓮沒有辦法獨自離開,只能藏匿在羅信的身邊,當羅信從楚門裡面出來的時候,小蓮也一直跟在了羅信邊上。
今天晚上,小蓮獨自在樹林裡面遊蕩的時候,她看到了餘香,小蓮發現餘香的身體似乎與一般人有些不同,於是她嘗試着看看自己能否附身在餘香身上,所以才發生了這種事情。
聽到這裡,羅信不由得點點頭。
小蓮對整件事情說的比較詳細,但是唯獨她和公子哥遇難的那件事情說的有些模糊,或者說,這其中似乎還有貓膩。
羅信條件反射地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對小蓮表明,畢竟這件事情羅信也僅僅只限於猜測而已。
可以說這算是羅信接受到第一個來自鬼魂的委託。
這時候邊上的南宮柒夜突然開口說:“我說小蓮姑娘,你選擇死的方式也太特別了一點,這一頭撞在巖壁上得有多疼啊。如果一次不死,那不是要來兩次?”
聶瑾兒和羅信同時對着南宮柒夜說出兩個字:“閉嘴!”
“哦。”
羅信開口訓斥南宮柒夜,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是南宮柒夜的師父,而聶瑾兒之所以開口,則是因爲她的本性。
很多江湖人士稱聶瑾兒爲仙子,那是因爲他們不熟悉聶瑾兒的性格。
當聶瑾兒還是貴妃的時候,她是一個性格相對比較柔弱,做事情也很穩重的人,但是當羅信給予了她第二次生命,並且完全改造了她的身體之後,聶瑾兒將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性格釋放了出來。
稍微熟悉聶瑾兒的人都知道,其實聶瑾兒,性格相對比較活潑,而且做事情也很乾脆。
十年過去了,時間並沒有將聶瑾兒性格的棱角磨蝕,僅僅只是爲聶瑾兒添加了幾分韻味而已。
也正因爲聶瑾兒的開口,使得羅信似乎這才發現,自己邊上站着的這位竟然是李妘孃的親姐姐!
要命的是羅信當年跟聶瑾兒可是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而現在聶瑾兒會出現在這裡,也使得羅信懷疑聶瑾兒的動機。
不過羅信的心境相對於一兩個月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現在對羅信來說,他做事情一切都是率性而爲,想到什麼就去做!
羅信想了下,隨後開口問小蓮:“你大概還記得自己遇到劫匪的地方是什麼位置嗎?”
小蓮搖搖頭:“已經記不得了,不知道爲什麼,好像自己有一段記憶缺失一樣,總覺得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你是希望我們幫你和那位公子找回身體,然後好好埋葬?”
聽羅信這麼一說,身爲鬼魂的小蓮,仍舊對羅信深深行了一禮:“我家公子心性純良,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只是不希望我家公子曝屍野外。”
這時候邊上的南宮柒夜又很嘴賤地補充了一句:“話說,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沒準你那個公子的身體早已經腐爛了。”
“不、不會的,剛纔有人在邊上談話的時候,我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日期,距離我死亡也不過三五天的事情,眼下這個時節,天氣尚且冰涼,身體應該不會腐爛。”
羅信想了想說:“既然不知道你遇難的地方,那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找到你們公子的主家,看看他家人是否將他的屍首收了回去。”
聽羅信這麼說,小蓮忙對着羅信行禮:“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若有來生,定當做牛做馬!”
“我幫助過的人多勒,如果真有那麼多人要給我做牛做馬的話,那我來生肯定是隻能當個農場主了。所以說你們還是別給我做牛做馬了,自己該幹啥幹啥去吧。”
羅信笑了笑,而這時候南宮柒夜從自己懷裡面取出了一個很小的紙紮人,他對着小蓮說:“你一縷幽魂,在這陽間飄蕩,很容易就會灰飛煙滅,還是先進到這紙紮人裡面來吧。”
小蓮稱謝一聲,之後就化成一縷青煙飄入紙紮人之中。
南宮柒夜從自己懷裡面取出了一張黃色符紙,都將這個小紙紮人包裹了起來。
接着,南宮柒夜走到羅信面前,對着羅信說:“師父,這件事情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啊。”
“嗯,不過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羅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朝着南宮柒夜手掌心的那個扎紙人看去一眼。
南宮柒夜領會了羅信這句話的意思,他笑着說:“師父,我已經用符紙屏蔽了他跟外界的聯繫,我們現在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知道的。因爲這件事情,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們再將整件事調查清楚之前,不能告訴這個小蓮姑娘。否則,若是讓她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沒準他會因愛生恨,濃烈的怨氣會很快就粗使她變成厲鬼。”
羅信點點頭,雖然南宮柒夜平日裡面看起來有些混,但在關鍵時刻,他做事情還不算太馬虎。
“對了,西貝在什麼地方,馬上讓他去洛陽調查一下吧。”
羅天這時候則是對羅信開口說:“師父,您去楚門之前,不是讓西貝留在長安麼,現在沒有您的命令,他應該還在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