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情感方面,女性要比男性更加敏感一些。
而且餘香和聶瑾兒都是非常執拗的人,這方面她們肯定會比羅信更加了解。
餘香跟邊上的聶瑾兒對視一眼,其實情感方面,聶瑾兒還顯得非常稚嫩,她從來沒有談過一次真正的戀愛,一直以來,都存在於一個單相思的狀態之中。
儘管她自己非常執拗於此,但如果真要去探究別人情感的話,聶瑾兒根本無從下手。
而這個問題很自然的拋給了餘香,畢竟餘香是這方面的專家。
而且餘香平日裡面接觸的那些失足女子非常多,瞭解的肯定要比羅信等人更爲透徹一些。
此時,屋裡面幾個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餘香身上,餘香想了想說:“通常情況下,一個女子如果真的有一件未完成的心願,那肯定跟她的情郎有關。我認爲,小蓮應該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個陸大有的本性,她之所以會一直留在陸大有身邊,恐怕是希望通過自己的言行舉止來改變陸大有。但很可惜,張愛蓮失敗了。”
此時羅信等人都沒有開口,靜靜傾聽着丁香的講述。
“另外,那些山賊也已經證明,張愛蓮是自己將頭撞在巖壁上,之前那個叫南宮柒夜的小哥也說過,一個人將頭撞在巖壁上,想要把自己撞死,那必定是抱着必死之心。畢竟將自己的頭撞的巖壁上,死的概率要比受傷的概率小很多,大部分人僅僅只是受傷而已,真要撞死非常困難,所以就那個時候的小蓮來看,似乎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人爲她所眷戀。那麼我們現在可以把人給排除,就只剩下物了。”
“厲害。”羅信聽着不由連連點頭,儘管餘香是他的妻子,兩個人在身心方面也有着很多親密的舉措,但是羅信從來不知道餘香還有着如此縝密的思維。
而且她在分析事情的時候,顯得很認真,這一份認真看在羅信眼裡面,同樣也顯得分外吸引人。
此時餘香臉上覆蓋着一層人皮面具,她將自己嫵媚的面容遮蓋住了,但即便是這般看上去很普通的容貌,卻是散發出了另外一種光輝。
得到自己夫君的誇獎,餘香對着羅信嫣然一笑,她接着說:“之前我們前往陸大有房間的時候,也聽了一些陸大有的話,從陸大有的言行當中我大概猜出,如果張愛蓮在這個世上真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的話,恐怕只有兩件。第一件就是他父親的家財,畢竟那些家財都被陸大有一家人給吞併了。但是張愛蓮並不是真傻,如果她真的僅僅只是在乎那些家財,恐怕老早就會帶着那份婚書以及一紙狀子,將陸弟全家都送入不良門。”
餘香分析的很有道理,羅信以及邊上的獨孤星辰也是連連點頭。
別的什麼都不說,只要張愛蓮手裡面有那份婚書,她完全可以讓陸大有全家流落街頭,變成乞丐。那一份婚書裡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陸大有是入贅張愛蓮的家中,家裡面的所有資財都是屬於張愛蓮的。羅信逼問陸大有的時候,他也很明確告訴羅信,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很多財產,比如說店鋪、莊園都是張愛蓮父親的。而他們之所以接手這些店鋪和莊園,都是以張愛蓮丈夫的身份去掌控。
可以說這裡邊很多關係比較複雜,也正是因爲這一份複雜使得,陸大有父子有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理由殺死張愛蓮。
而他們之所以留着張愛蓮,恐怕就是爲了將這些財產完全佔有,而現在他們已經做到這些了,張愛蓮也就不需要存在於這個世上。
“可是張愛蓮在陸大有家裡面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並沒有這麼做,而且恐怕這段時間裡面,她是一次又一次被陸大有欺騙,換句話來說,是張愛蓮的善良,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了這個醜陋的男人,甚至那一份最爲重要的婚書都被陸大有給騙走了。所以說來說去,對於張愛蓮來說,最爲重要的就是這個東西。”
這話的時候,張愛蓮已經從自己的衣袖當中取出了那一張婚書。
邊上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羅信開口說:“香兒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羅信從餘香手裡面接過這份婚書,他又打開看了幾眼之後,隨後將婚書遞交給獨孤星辰,對着他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獨孤星辰想了想,隨即道:“趁着現在天還沒黑,我們開始佈置一下,她的殘魂已經非常虛弱,整個過程半點都馬虎不得。”
獨孤星辰說完,立即轉身帶着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以及一直在暗中觀察張愛蓮的王凱,出門前去準備東西,
這裡畢竟是聶瑾兒和餘香的下榻之所,羅信身爲男子,留在這個位置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方便,於是羅信很快就跟着獨孤星辰出了房門。
不過羅信並沒有走遠,這個山寨客棧,羅信不要太熟悉,他出了小院的門,很快就爬到了一棵樹粗大的樹枝上,從他現在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清整個院子。
這時候,餘香從房門裡面走了出來,她就站在院子裡,與斜躺在樹枝上的羅信,隔着一段距離對視。
其實在面對餘香的時候,羅信會條件反射地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直到現在,羅信才突然反應過來,現在餘香扮演的是一個與自己很陌生的人。
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天,儘管在昨天晚上羅信跟餘香就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但其實兩個人說話的時間並不多。
這時候餘香從院子裡面慢慢走了出來,就站在羅信所躺這棵樹的下面。
對於餘香的心思,羅信自然是知道的,兩個人畢竟有十年沒見,剛剛見面就出了這些事情,也使得兩個人無法靜下心來。
不過也正因爲有張愛蓮的出現,使得羅信跟眼前餘香所扮演的着一個陌生的身份,一下子就產生了某種特殊的羈絆。
羅信伸手在樹幹上輕輕一拍,就將自己的身體從樹枝上推了下去,他落在餘香的面前,對着她微微一笑:“香兒姑娘,有什麼事嗎?”
儘管對於女子來說,餘香顯得有些大膽,但是她很清楚,爲了能夠早日跟自己的丈夫接觸,勢必要拋下一些女子的矜持。
此時的餘香雖然顯得略微有些忸怩,不過她還是壯起膽子,將自己心中話說了出來:“羅公子,聽我家小姐說,昨天晚上,羅公子爲了救小女子,那、那個……”
“哦,香兒姑娘,你放心,如果你要我負責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