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侯定文是真怒了,他從懷中取出一把鋼刀,雙手持刀壓低身體突然躥到羅信的左下角,鋼刀在燈光之下泛着寒芒對着羅信的身體斜撩而上!
雖然有些驚訝侯定文的速度和力量,羅信本來還以爲這傢伙只是一個酒囊飯袋,沒想到還是有些功夫的。
只是他這一身功夫對於現在的羅信而言,根本就不夠看。
但見羅信眼疾手快,左手倏然探出,在侯定文將長刀斜挑到一半、那刀刃距離羅信身體不到二十釐米的時候,已然抓住了侯定文握刀的雙手,五指驟然發力!
“咯啦!”
侯定文原本我這刀柄的手突然扭曲、抽搐得跟雞爪一般,鋼刀也是順勢甩出,掉在地面上。
羅信低頭看着侯定文,眼睛微微眯起,笑了。
“剛纔不是吼得挺歡麼?我還真以爲是頭深藏不露的獸,沒想到只是一條大尾巴狗。”
他慢慢地擡起拳頭,對着侯定文的左右兩隻眼睛“碰碰”打了兩拳,侯定文眼圈當即就被打得紅腫,而後再扇兩巴掌,臉隨即也腫成了豬頭。
左手抓住侯定文的衣領,羅信就跟在舉一個玩具般地信手講侯定文擺弄了起來,一邊揍他,一邊問身邊的餘香:“三娘,你看看這這臉還有哪裡需要修的,我再修一修。哦……下巴有點尖,行,我揍兩拳,邊上的肉腫了,就顯得圓潤了。有齙牙是麼?嗯,行,我用手吧牙齒給擺弄平了。”
侯定文除了慘叫還是慘叫,羅信玩他真跟虐畜生差不多,而邊上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有的更是捂住耳朵,眼下大門緊閉,還有兩個手裡握着刀,看上陰惻惻又危險的男人在把風,這些蜜罐里長大的小鮮肉們可不敢惹惱他們。
反正他們跟羅信又沒仇沒怨的,都盼着羅信把着侯定文虐夠了,然後他們就可以離開,回家洗個熱水澡,在小妾身上暢快一番,然後再貼身丫鬟的服侍下,喝杯小酒壓壓驚。
待羅信打得差不多了,隨手就將侯定文仍在地上,此時的侯定文,臉都已經被羅信打得連他爹孃都認不清。
這時候,羅信打了一個響指,說:“開門。”
待大門一開,那些公子哥們迅速朝着大門狂奔。只是當第一個抵達大門的人卻被那亮晃晃、寒氣逼人的刀刃給逼退了回來。
羅信看向這些向來欺軟怕硬的公子哥,臉上很自然地浮現出一絲笑意:“哥幾個是不是想盡快回去,到家裡洗個熱水澡,在那乖巧聽話的小妾身上抖擻一番,然後在三兩個貼身丫鬟的服侍下,喝杯小酒壓壓驚,順便再體驗一下冰火兩重天?”
一衆公子哥的心事都被羅信給看穿了,再看到羅信連侯定文都打成這樣,誰還敢再叫囂?
說起來,這些人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平日裡頂多也就是帶着幾個奴僕招搖過市,他們連欺男霸女的膽子都沒有。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有侯定文給他們撐腰,他們哪裡敢這麼放肆?
“羅、羅公子,我們其實跟侯定文沒什麼關係,你行行好,放我們回去吧。”
“就是啊,我家裡那剛剛滿月的娃,還等着我回去逗弄呢。”
羅信轉頭看向餘香,餘香當即靠近羅信,而羅信則是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餘香點點頭,拍了拍手,那些被姑娘們立即跟着她迅速朝着後院快速走去。
羅信越是搞得神秘,這些公子哥心裡就越抖,這人一旦膽怯、害怕了,後面無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他們都會答應。
正在這些人惴惴不安的時候,舞臺後邊就傳來了叮叮噹噹的聲響,不多是,就見餘香帶着兩個侍女從後院走了出來,兩個侍女手裡都捧着一個木托盤,左手邊是一沓紙,而右手邊則是一隻毛筆和墨水。
紙上都已經寫着字,羅信隨手取過一張,對着眼前衆人說:“你們在我醉紅樓好吃好喝,又褻玩了這麼多姑娘,就不想表示點什麼?除了酒水飲食之外,比如精神損失費、情緒補償費等等、等等,所以呢,就算你們一萬兩銀子吧。”
“什麼!?”
公子哥們被嚇了一大跳,太子李承乾的黨羽如今就只剩下那一部分了,隨着太子被皇帝禁足,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離開太子陣營,要麼加入魏王李泰的陣營,要麼選擇中立,靜觀其變。
如今能夠跟着侯定文瞎胡鬧的,都是一些幾個大勢力根本看不上的小雜魚,別說是喝花酒用了一萬兩,他們全家的財產加起來,再去賣妻賣兒賣女、賣血賣肉都沒有一萬兩!
“哎哎,都別那麼激動。我知道你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這下邊還有一條呢。假如你們離開夢紅樓之後,將今天晚上所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事情統統忘記,閉口不談此事,這一萬兩就不用還,而我羅信也絕對不會找你們催債。日後,你們若是有錢照樣可以來夢紅樓消費,捧十二金釵的場,怎麼樣?”
這些人裡,也是有聰明人的,他們當下就明白羅信這麼做的用意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爲了封口,不讓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傳出去。
“羅公子,其實我也是剛剛纔進來而已,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如果籤個名就能走的話,那在下馬上就籤。”
說着,一個眼睛長得比較尖細的公子哥走了過來,他提起筆,在上面迅速寫下徐俊兒子,轉身就要走。
“慢着。”這時候,林小七慢慢走到這“徐俊”面前,笑着說,“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位公子應該姓林吧,你什麼時候改名了呢?”
眼睛尖細的公子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完全沒有先到這個長相俊俏的小哥竟然認識自己。
而林小七接着又隨手點了幾個人,不僅將他們的名字報出,更是將他們的身家背景都說出來了。
羅信臉上笑容不減,只不過他的聲音卻是日益冰冷了下來:“諸位,如果你們希望明天的時候,自己一個個都被成光豬掛在城樓上,這名字可以隨便籤;當若想回去抱着小妾侍婢美美睡上一覺的,就立馬簽上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