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眼下李世民已經脫離危險,李妘娘很自然就爲自己夫君盤算起來。
羅信當即將李妘娘抱入懷中,絲毫不顧忌孫思邈與高陽公主,在她那薄脣上香了一口,笑嘻嘻地說:“果然還是自家的媳婦兒好呢。”
李妘娘羞得垂下首來,看得邊上的高陽公主更是直翻白眼,當然在翻白眼的同時,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小羨慕。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而且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李妘娘是羅信的正妻,他們兩個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親熱,也沒人會多說什麼。
孫思邈沉吟片刻,對着羅信說:“信兒,你把手給爲師。”
羅信將右手伸過去,孫思邈又仔仔細細地給羅信把脈,好一會兒,孫思邈才微微點頭:“相比離開長安的時候,你體內的真氣的確要充盈許多。”
“師父,徒兒在遼西的時候從大娘那裡要了不少山參,那些山參吃了之後,明顯能夠感覺到自身會充盈起來,但就是勁力太弱,還是無法突破。徒兒在高句麗沉睡了三個月有餘,儘管人在沉睡,但身體卻是一直在自我修煉,現在也已經抵在了瓶頸口,需要一鼓作氣推開這道門。”
孫思邈點點頭:“歸元丹就在妘娘手裡,你們兩夫妻也分離這麼長一段時間裡,趁這個空隙好好聚聚,明日我與妘娘會在玄武殿守護陛下,外邊就交給你了。”
羅信將李妘娘攬入懷中,對着孫思邈笑着說:“師父您就瞧好了吧,徒弟我保證揍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儘管高陽公主也想跟羅信多待一會,但羅信和李妘娘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她當即轉過身,朝着旁邊另外一個偏殿走去。
一段時間沒見,羅信發現自己的小嬌妻愈發得美了。
李妘娘就是屬於那種越看越美的類型,彷彿她身上有着數之不盡的美等着人去挖掘,去探索。
這時候,天空中那厚厚的雲層逐漸散開,皎白的月光如同簾子一般垂掛而下,將四周的景物映照得美輪美奐,讓人如同置身於夢幻之中。
羅信抱着李妘娘上了外圍的城牆,他坐在城垛上,而李妘娘則是依偎在他懷中。
眼瞅着快入冬了,晚風也變得陰寒了許多,吹在人身上就如同冰塊上的寒氣,會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羅信全然沒有這種感觸,他與李妘娘接觸的時候,彼此的身體都會產生一份悸動,如同水乳交融,難分難捨。
這也許就是夫妻間最美妙的默契與體驗了,兩人僅僅只是相互擁抱着,就會勝過世間一切。
“妘娘,你是怎麼來大明宮的?”羅信的視線從遠處敵人的營地收回,看着懷中的玉人。
李妘娘也是十分享受在羅信懷裡的感觸,她輕抿着薄脣,柔聲暖語:“夫君不知,近段時間奴一直跟師父在大明宮,師父在煉製一批丹藥,人手不夠就把奴喊過來幫忙了。本來晉陽公主也在,但前幾天身子有些不適,就回太極宮了。”
“師妹身體又不舒服了?”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羅信與晉陽公主的關係,而羅信對這個小師妹也自然是關懷備至,含在嘴裡都怕她化咯。
見羅信如此關心晉陽公主,李妘娘不禁輕笑一聲:“夫君不用擔心,她只是身子有些乏了,又正好趕上那幾天,所以師父才讓她回宮休息。”
“哦,原來是大姨媽來了。”對於李妘孃的話,羅信幾乎是秒懂。
李妘娘將身子依偎在羅信懷中,對着羅信說:“夫君明日千萬要小心啊。”
羅信伸手輕輕地撫摩李妘娘精緻的臉龐,笑着說:“傻丫頭,你和順娘她們還沒給我生娃呢,我可捨不得丟下你們。”
頓了頓,羅信又臭不要臉地說:“再說了,咱們倆還有很多姿勢沒有試過呢,還有地方什麼的,我可是很想想在這樣,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兩個人照着月光……”
對於自家夫君的性子,李妘娘哪裡還不清楚,她連忙伸手捂住羅信的嘴,深怕他再說出更誇張的話來。
“夫君莫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李妘孃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絲求饒之意,羅信恬不知恥地嘿然一笑,用雙手將李妘娘抱着,兩人就這樣坐了很久。
待羅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對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後黑暗中的大小奶說:“大柰,小柰,你們過來。”
李妘娘雖然沒有羅信的夜視能力,但她其實剛纔就感應到那邊的黑暗中應該有人,只是沒想到過來的竟然是兩個身姿挺拔、容貌不俗的白衣美人。
“主人。”
聽二女稱呼羅信爲主人,李妘娘那晶晶亮的眼眸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好奇和疑惑之色。
但她沒有詢問羅信,因爲她知道自家夫君一定會告訴她的。
羅信對着李妘娘說:“妘娘,左手邊這個是大柰,右手邊這個是小柰,她們兩個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大柰的美人痣長在眼角下,而小柰的美人痣長在嘴角上。她們也是可憐人,我從敵人手裡收了她們,今後就讓她們跟着你吧。”
當然,羅信並沒有告訴李妘娘,其實大柰的身材比小柰好一些,嘿嘿。
雖然李妘娘身邊已經有春夏秋冬,但那四個姑娘只是普通的侍婢,她們的武功都是亂紅教的,自身資質並不高,因此都只是三腳貓的防身術,沒什麼大用。
其實羅信在收大小奶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了,有她們跟着李妘娘,羅信會放心很多。
而且明天這一戰羅信根本沒有時間顧及李妘娘,有大小奶在她身邊,羅信也能夠放手一搏。
大小奶對李妘娘這個女主人的第一印象也很好,二女當即用平時管用的口吻齊聲說:“奴婢拜見女主人。”
三女熟悉之後,羅信就讓她們護送李妘娘回偏殿休息。
而羅信則是仍舊坐在城垛上看向遠方,夜越來越深了,羅信這時候突然對着右手邊的黑暗說了一句:“一直杵在那兒幹嘛呢,我這裡暖和多了,過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