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大唐的貴族圈開始逐漸蔓延開羅信即將迎娶晉陽公主的傳言。
不太貴酒樓的拍賣臺在連續一段時間趕工之後,終於造好了。
明天晚上,羅信就會在大唐展開一場盛大的拍賣會。
當然拍賣會上如果只有幾樣玻璃製品肯定是不行的,羅信就用一套玻璃製品從蕭家換了兩件寶貝出來,另外也用一個放大鏡跟孫思邈換了一顆“歸元丹”和一瓶“元氣丹”。
入夜之後,羅信本來還想着要不要整一套玻璃製品進皇宮找老丈人聊聊人生的時候,羅信就聽到書房外的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
雖然這腳步聲很輕,而且聽上去還是踮着腳尖在走,但羅信還是一下子就聽到了。
正詫異外邊是誰,結果,就看到純兒突然躡手躡手地出現在書房門口。
羅信沒有開口,而純兒還是偷偷摸摸地走到羅信身邊,對着羅信說:“爹爹,純兒告訴你一個秘密。”
對於濮陽王妃閻婉懷孕這件事,皇帝並沒有宣揚出來,因此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這是皇帝家事,沒什麼好多說的。
因此羅信並不知道閻婉懷孕的事情,而且那天餘香和他都吃了“九子龍鳳丸”,閻婉有了羅信的種,但餘香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使得在嘗試幾次之後,餘香自己也放棄了。
到目前爲止,純兒還是羅信唯一的孩子。儘管不是自己生的,但羅信卻早將她看待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羅信也十分配合地低下頭,對着純兒小聲說:“什麼事呀?”
純兒對着羅信說:“爹爹,那天純兒聽到孃親的車廂裡傳出了很奇怪的聲音。”
聽到這話的瞬間,羅信身心一顫,一種極度不好的感覺蔓延全身。
不過,羅信還算沉穩,繼續問:“是什麼聲音呢?”
“嗯,總是那聲音很奇怪,咿咿呀呀地叫着,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在羅信眉頭都擰在一起的時候,純兒又說,“本來純兒想上去掀開簾子看呢,不過孃親在身後叫住純兒,純兒就沒有過去了。”
羅信一下子就呆了,武順在後面叫住純兒,那車廂裡的人是誰?
接着,純兒又說:“還有一次,純兒跟孃親去姥姥家,孃親和二姨娘在門外說着一些悄悄話,純兒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就去找姥姥玩,但姥姥房間裡又傳出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純兒想知道是什麼聲音,但孃親又把純兒給叫走了,孃親真討厭。”
嘶——
聽到這些,羅信不由得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他開始將之前自己兩次見到那輛馬車的時間和地點結合起來。
首先,那輛馬車的外形與武順乘坐馬車的外形是十分相似,這應該故意製作成這樣,爲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
第二,發出那奇奇怪怪的聲音說明肯定是有人在車廂裡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三,武順顯然是知情人,沒準那輛馬車的建造也是她授意的。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麼就要考慮第四點了,馬車內做羞羞事情的女人暫時還不清楚,但是男人羅信大致能夠鎖定是李治。
因爲羅信第二次見到那輛馬車的時候,馬車正朝着芙蓉園前行。
這恐怕也是爲什麼羅信家裡的奴僕、侍婢都會偷偷摸摸地在背後議論武順與李治有染的原因,顯然是他們偶爾都會見到那輛馬車。
但是什麼原因,讓武順不顧自己的貞潔,也要刻意掩護李治與那名女子的姦情呢?
羅信很自然地想到而來武妧嬅。
武則天的發跡裡,不就是因爲她勾引李治,然後逐漸成爲皇后的麼?
武妧嬅是武順的親妹妹,眼下李治是太子,未來的大唐皇帝。幫助自己妹妹與未來大唐皇帝私會,對於羅信,乃至她們姐妹都是一件長遠而利益巨大的投資。
而武順之所以瞞着自己,羅信認爲這應該跟這件事本身的性質有關。畢竟,武妧嬅是李世民的才人,就算李世民從來沒有碰過她,僅僅只是將她當了一個小秘書養在自己身邊,但只要她沒有離開皇宮,從名義上來說,她還是李世民的人,這說出去不好聽。
這是武順孃家的事,她不說也情有可原。
再結合以前李治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態度,羅信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李治了,他似乎喜歡的是武妧嬅,欲言又止很有可能是希望自己支持武順從中安排。不過後來,可能因爲諸多原因,所以沒有讓羅信知曉。
不過,這也只是羅信一人的想象,所以他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這時候純兒又說:“爹爹,純兒剛纔看到那輛馬車了呢,爹爹跟純兒一去看看好不好,純兒很好奇呢。”
純兒繼承了她孃的智商,學習能力很強,甚至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逐漸顯露出了小才女的儀態來。在學習方面,羅信特意囑咐武順,不能多加干預,讓她放飛天性,自由發展。
反正純兒是羅信的養女,壓根就不愁嫁不出去,趁着她還未出嫁之前,建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十分重要。
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其實羅信也好奇,再一聽說純兒又看到那輛馬車,於是父女倆就偷偷摸摸、踮着腳尖出了書房,朝着武順停放馬車的後院走去。
後院開了一道門,是專門供馬車進入的,羅信和純兒去的時候,武順恰好帶着翠兒一同上了馬車。
羅信抱着純兒輕輕一躍,就跳了房頂上。此時天色已暗,一般人的視線不好看不清晰,不過羅信卻是看得分明,他發現武順這兩馬車出了自家的圍牆之後,就進入一條巷道,武順的馬車朝着北面也就是東市的方向行去。馬車走了一段之後,突然停下,接着翠兒就從馬車上下來,而從暗處又有一個侍女穿着與翠兒一樣的衣服,上了馬車。
待武順所乘坐的馬車離開之後,另外一輛與武順一模一樣的馬車則是從巷道暗處出來,翠兒跟着就上了這輛馬車,緩緩朝着東邊行駛而去。
“爹爹,馬車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