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就在李治發愣的間隙,羅信身體挺直,再一次下拜,然後李治看到了第二個牌子——“情操”。
什麼玩意兒?
當羅信第三次下拜的時候,李治終於看清第三個牌子——“貞操”。
即便是認爲對羅信多少已經有些瞭解的李治見了這樣的畫面,也不禁捂住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語地說:“信兒哥,你稍微能有點文人的儀態麼?”
“儀態?不存在的。”羅信隨手就將三炷香插在了香爐上。
李治見了,當即說:“香插歪了。”
“插歪了纔對啊。”羅信笑嘻嘻地說,“太子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李治看着羅信,很是直截了當地問:“信兒哥,我發現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哎。”
羅信撇撇嘴:“你看懂我幹什麼,咱倆又不搞基。”
李治則是一臉嫌棄地白了羅信一眼:“我是說,我弄不明白你究竟要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我的行爲處事很直接明瞭啊,吃飯吃大碗、睡覺睡大牀;坐馬車住豪宅、三妻四妾睡成排。”羅信恬不知恥地將他的所謂理想當着未來皇帝的面說了出來。
對於羅信的無恥,李治早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他也不再跟羅信繼續囉嗦,直接開口問:“信兒哥,牡丹在夢紅樓也有一小段時間了呢,我想給她一個名分,但一下子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身份,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李治所提到的這個問題,其實昨天晚上武順和羅信在自家院子的假山後面,偷偷摸摸學着小貓叫的時候,她就跟羅信提及了楊牡丹的事情。
通過餘香那高超的易容術,楊牡丹改頭換面,如今就在夢紅樓裡,偶爾客串一下。她畢竟年紀大了,玩不開。
本來,以李治太子的身份,要帶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藝伎進東宮並不難,以前李承乾就幹了不少這種事。
李治做事比較保險,在帶楊牡丹離開夢紅樓之前,他特意去了另外一家藝伎館,帶了一名當紅藝伎入東宮,結果這件事被李世民知道之後,那藝伎直接被兩個太監給拖走了,至於下場如何,李治沒敢問。
爲了這件事,李世民對着李治不知道噴了多少口水,足足罵了他一刻鐘。
儘管李治是抹了一臉口水回的東宮,人生第一次被老爹罵得這麼慘。但他還是鬆了一口長氣,得虧做事比較謹慎,否則現在楊牡丹也已經完了。
藝伎這條道走不通,李治以及楊牡丹母女也開始犯愁,好在這個時候羅信回來了,武順很自然地哀求羅信出招。
儘管有些時候武順有些不服氣,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出壞點子方面,羅信的確要高出她很多。
如果羅信是她敵人的話,武順估計會很長一段時間寢食難安。
不過誰讓她運氣好呢,遇到這麼一個真心實意疼她的男人;而且這輩子,武順和羅信都不可能站在對立面上。
自家嬌妻的要求,羅信向來是無條件完成的。
羅信在左右考量之後,突發奇想地聯想到了一個十分有趣又搞怪的點子。
羅信要讓楊牡丹成爲自己的女兒!
楊牡丹生有兩個女兒,老大是武順,老二是武妧嬅,而羅信則是讓易容打扮後的楊牡丹成爲她自己的女兒。
這個想法一提出,武順一開始也有些懵,但在羅信解釋之後,她也點頭覺得這件事可行。
首先,李治現在是太子,身爲將來的皇帝,身邊多幾個女人很正常。
只不過,這一次李治要明媒正娶,但是明媒正娶如果沒有身份自然是不行的。
太子要娶親,對方的身份自然很重要,這樣一來,裝扮成別人家的女兒自然不行,唯獨可以裝扮成自己的女兒。
羅信記得武順曾今說過,楊牡丹一共生了三個女兒,只不過幺女年輕的時候,因爲一次事故失蹤了。
而現在如果讓這“幺女重生”,也就需要武順和楊牡丹編排一下就行。
一般情況下,羅信只是那個出“餿主意”的人,至於武順母女如何執行,那是她們的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過,眼下這件事還不能對外人宣揚,因此就連身爲當事人的李治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涉及很廣,牽扯也比較大,在武順和楊牡丹沒有安排好之後,羅信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輕易說出去,就連李治也是如此。
爲此,羅信也只是安慰了李治幾句,並且表明這件事已經在策劃,他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將自己這的太子之位坐穩就行。
李治一走,羅信就扭着腚,一邊浪,一邊唱着“小錢錢真心甜”出了自家大門,前往新宅子。
如今新家已經在武順的佈置下變得富麗堂皇、山水潺潺。
從老宅到新家路並不遠,“大黑”經過羅信先天之炁改造之後,體型和體能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變,羅信特意還在新家爲它製作了一個十分“豪華”的馬廄。
對於羅信之外的人,“大黑”一般不給靠近,即便是羅信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行。餘香、武順想要靠近大黑,都會被它用厚重的鼻息噴離。
唯獨李妘娘才能靠近大黑,羅信認爲這應該跟李妘娘體內有羅信的先天之炁有關。
羅信家的“小公主”武純除了學習之外,成天帶着“小黑”四處玩耍,現在遇見了“大黑”,也想騎上去。
除非是羅信抱着武純,否則武純也無法接近大黑。
因爲大家都沒有辦法接近大黑,因此武純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直到楊九兒的出現。
楊九兒的小幫派如今也是經營得有聲有色,同時她自身也到了第二道“合陽門”的瓶頸,有一些疑惑需要羅信這個師傅來解答。
於是楊九兒就與“大黑”邂逅了。
武純與楊九兒年齡相仿,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兩人似乎彼此都不待見對方。見了面,都是用眼角瞟對方,偶爾還會互相懟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