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一出去就會被羽公子等人發現,羅信在衝出水面的瞬間,就迅速觀察四周,身體接着衝擊之勢,朝着水面旁邊的山林迅速墜落。
羅信憑藉高超的輕功,在樹木之間迅速跳躍,爲此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最終落在了一個枝葉相對比較茂密的樹杈上。
從羅信現在所在的位置看過去,發現身前所呈現出來的畫面還真是一個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
這個山谷佔地不算很大,相比起來也就跟小王村相差不多,而且田地也相對要少一些。
山谷四周盡是懸崖峭壁,而且正東面還有一座山峰出奇得高。
在觀察的時候,羅信發現懸崖上也長着不少樹木和藤蔓,不過由於懸崖十分陡峭,人自然是上不去的。不過,羅信卻是發現有許多猿猴在山澗飛躍,有些猴子更是悠閒地坐在樹幹上抓着蝨子。
難怪這裡叫猴來谷,如果不是誤打誤撞,人還真沒有辦法進來,也只有猴子才能夠在崖壁上的數目之間上下蹦跳、來回穿梭。
猴來谷這三個字,如果用這一代的方言說的話,說着說着的確會變成“傲來國”。
不過與原著裡所提及不一樣的是,花果山是在傲來國,而現實是傲來國在花果山裡面。
羅信暫時就藏在樹枝上,用先天之炁將自己迅速包裹起來,避免外放的氣息被人發現。
眼下他還暫時看不到羽公子等人,只能耐心地等待他們出現。
羅信一直藏在樹木枝葉下面,一動不動,彷彿他也變成了一根從樹幹上生長出來的枝葉,隨着掠過的山風輕輕搖曳。
這個地方的先天之炁濃度非常高,羅信躲在枝葉下的時候,也順便將血炁運轉了一個小週天。
正當他逐漸進入狀態的時候,耳朵突然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羅信猛然睜開雙眼,發現有五個人從正對面山林裡走了出來。
他們身上的水還沒有乾透,似乎和羅信差不多時間從水裡出來,只不過他們的出口與羅信不同,而且差了很遠的距離。
這五人當中就有顏旦,看樣子他們的隊伍裡,有兩個人永遠地留在水潭底下。
顏旦的狀態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邊上有一個男人伸手揪着他的衣服,恐怕他根本走不動。
刨除顏旦不說,羅信第一眼就看到了羽公子。羽公子的手臂似乎裝上了假肢,而且還帶着手套,雖然外觀上沒什麼問題,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那假肢十分僵硬,而且無法隨着他的移動而微微擺臂。
儘管已經屬於殘疾人範疇,但羽公子仍舊是一身白衣,看上去英俊又瀟灑,他臉上帶着喜色,似乎對能夠進到這裡而感到十分興奮。
羽公子左右跟着兩跟人,這兩人的着裝也有些奇特,一紅一藍。羅信發現青色衣服是一個比較瘦弱的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但不知道爲什麼,頭髮卻是泛着一層白霜。
而紅色衣服的男子則顯得魁梧用力、面色通紅,他身上還冒着水蒸氣,看上去略顯得有些兇狠。
剩下的則是一名黑衣人,他的外形就比較“邋遢”了,身上的衣服有着明顯的破損,人看起來也比較狼狽,身上似乎也受了輕傷。
他們一行五人正朝着猴來村走去,那村子的空地上就有幾個孩童在玩耍,也有兩個老人坐在樹陰地下聊天。
羅信在認準方位之後,迅速下了樹,在茂密的灌木叢裡穿行,朝着羽公子他們不斷靠近。
不多時,羽公子就帶着青色衣服的男子走到了村口。
羅信也敲好從村子後面繞上前,躲在一棟房子後面偷聽。
“老人家,您好啊。”羽公子上前,對着兩個老人微笑。
這兩個老人在看到羽公子和青色衣服男人的時候,顯得有些詫異。
“你、你們是打哪來的啊?”其中一個老人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
“老人家,我們是從外邊來的。”說着,羽公子對着邊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顏色。
那穿青色衣服的男人當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面則是出現了兩根明晃晃的金條。
“老人家,我們想用這兩根金條跟您換一條金色的蟲子。”
之前那說話的老人恍然大悟:“哦,你們是來尋那金蟲子的啊。村子外邊的河裡就有呢,你們自己去找吧,我們這邊家裡一般不留這種金蟲子的。”
“多謝老人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青衣衣服男人正要將金條遞給老人,那老人則是笑着擺了擺手:“不需要,不需要。你們外邊的那些金銀銅鐵我們這裡都不需要,只不過那金色蟲子現在可不好找咯,你們可要費一些心思了。”
羽公子腦子轉得比較快,他對着老人問:“老人家,您今年高壽啊?”
“老漢我今年八十六啦。”老人笑着說。
羽公子還以爲老人有兩百多歲,不禁詫然,問道:“老人家,您不吃金蟲子嗎?”
“噢喲,那東西可吃不得啊。”
老人這麼一說,羽公子不禁連忙問:“爲什麼?”
“一旦吃了那東西,人活得太久了,不好,不好。”
老人這句話不僅僅是羽公子,就連羅信聽了也有些詫異,而接下來老人所說的話則是讓羅信若有所思。
“這人要是活得久,那多痛苦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娃兒、孫兒一個個地從你眼前離開,那滋味太痛苦了啦。”
相對於羽公子鬆一口氣,羅信更多的是深思。
正如老人所說,人這輩子不可能單獨而存在,即便是再了冷漠無情的殺手,他也會愛上一個人,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自己眼前死去,那種滋味的確非常痛苦。
羽公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兩人離開了村子,就開始在城外的小溪裡找尋金色蟲子。
剛纔羅信可是在水潭裡親眼見到了金色蟲子,而且那條大魚纔剛剛吞下,現在應該還沒來得及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