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被運走之後,羅信也將九十名的私兵調到嵐山海灣,他們目前的職責是監督這些海賊幹活,同時也要承擔偵查四周情況的職責。
而剩下的十人就留在島上,專門用來訓練這些奴隸。
羅信將所有奴隸都交到辛手裡,讓她自己去管理。
島上的硬件設施本來就已經十分齊全,羅信眼下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建築重新完善。
這件事,羅信也完全交給辛,只是提了一些建議之後就沉船前往港口,現在對於他而言,港口自然是建造得越快越好。
在奴隸方面,辛將他們分成了三個部門,一個是建造,一個是生產,一個是防禦。
生產這一塊是辛的拿手絕活,而且從長安出來的時候,她甚至還帶來了葡萄藤。
葡萄對大唐來說,現在還是個稀罕物,大部分都是從西域進口,大唐本地很少有種植。
辛是一個相當出色的釀酒師,同時,她自小就在葡萄園裡長大,對葡萄的習性非常瞭解,所以她打算在大唐的東海岸種植出一片葡萄園,假如葡萄能夠種植成功,那麼葡萄酒就能夠在東海岸釀造。
對於辛來說,羅信的命令就是一切,她會無條件地去執行,酒是大唐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飲品,同時也能對外出口,是財富的來源。
辛有着她自己的認知,在她看來,羅信的經濟來源絕對不可能單純地倚靠長安。既然現在蘭陵蕭家和琅琊王家的支持,就應該大力開通商道,將醉仙釀、葡萄酒賣到周邊國家去。
另外,這些奴隸大部分都比較小,年紀不大,接受能力強,很多事情一教就會,在辛的領導下,海島很快就運轉了起來。
另外一方方面,近段時間阿之一直生活在嵐山海灣,她一邊養傷,一邊觀察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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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現在已經入冬,但今年的天氣比往年都要暖一些,對於羅信而言也算是老天爺作美了,十來天后,正當嵐山港口如火如荼地建造時,林三突然帶着兩個人出現在羅信面前,對着羅信說:“頭領,北面來了一隊騎兵。”
羅信眉頭一皺,問,“多少人?”
“有十來人,都是騎兵,而且他們身上也帶着武器,看着也不像是善茬。”
聽到這話,羅信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嵐山海灣是一個相對隱蔽而偏僻的地方,這裡極少有人經過,對方匆匆忙忙趕來,看樣子是這裡的人通風報信了,
但羅信又覺得奇怪,眼下嵐山海灣什麼都沒有,整個港口也才建立起一個雛形,對方來着裡幹什麼?
如果是強盜的話,十幾個人也太少了。
正當羅信要展開行動的時候,阿之走了過來,在養傷期間她很少出門,一般都是坐在門口看着。也就十來天的工夫,嵐山海灣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在感受到嵐山海灣變化的同時,同時也在不斷地刷新她對羅信的認知。
原本她認爲羅信只是一般的武將,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一般將領也就分“武將”和“儒將”兩種,單單聽那些士兵們私下裡聊天所說的內容,比如羅信一刀就將幾十號人斬殺,雖然阿之認爲這有些誇張,但由此還是能夠判斷出羅信應該是“武將”。
可是,在建設港口的時候,羅信卻有體現出連同“儒將”都沒有知識,很多工匠在看到羅信的時候,那是發自內心地尊敬和崇拜。
像羅信這樣好像什麼事都懂,精於其中的人實在極少。
聽到腳步聲,羅信轉身看向阿之:“你怎麼來了?”
阿之則是行了一下禮,對着羅信說:“羅將軍,我的人差不多要到了。”
羅信眉頭一皺,目光直直地看着阿之,問:“北面的那十幾個是你的人?”
阿之點點頭,說:“是的,還請羅將軍不要攻擊他們。”
雖然一開始,羅信就知道阿之是新羅的貴族,但他沒有想到就這些天,阿之竟然已經跟對方聯繫上了。
聽到這裡,羅信不由得轉頭看向林三,林三連忙行禮:“屬下失職,請頭領責罰!”
羅信還未開口說,阿之就說:“請不要責怪他,這件事誰都沒有責任,其實早在你們來之前,我都已經跟自己的人聯繫上了,林將軍是無辜的,
在聽到前面那半句話的時候,羅信並沒有多想,但是後面的話,卻是越聽越有味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也難怪他能夠從奴隸營裡逃出來。
這單單一句話就已經博得了林三的好感。
羅信伸手拍了拍林三的肩膀,笑着說:“好了,去忙你的吧,北面這些人,我來對付。”
林三離開之後,羅信對着阿之問:“你這是要離開了麼?”
她只點點頭:“這段時間,承蒙羅將軍照顧,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羅信笑着擺了擺手:“沒什麼,都是小事情。”
阿之又說:“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懇請羅將軍幫一個忙,聽到這話,羅信不由得笑了,他早就知道這妞兒另有所圖。
“說唄。”羅信顯得很輕鬆。
阿之伸手指向正東方的海面,對着羅信說:“我現在要回南漢山,但是高句麗和百濟的船隻已經封鎖了海面,我必須要藉助羅將軍的力量,才能突破他們的封鎖。”
羅信挑了挑眉毛,笑着說:“哎呀呀,這件事不好辦吶。你也看到了,我這邊纔剛剛開始,人員啊,船隻啊,都還沒有到位,再說了,高句麗和百濟一直遊弋在這一帶的海面,想要突破他們的防守,不跟他們正面剛一架是不可能的,所以呢,要護送你回新羅,我肯定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買賣不划算哦。”
阿之彷彿早就已經想到了羅信會這麼說,她笑着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錦囊,用雙手呈給羅信。
羅信接過錦囊,拆開一看,發現裡面有十幾顆珠子,金色的,在陽光的映照下,金光閃閃,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