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低下頭來,那看起來讓人感到很噁心的酒糟鼻更走到羅信面前,距離羅信很近,近得讓羅信想一拳砸過去,將那兩人噁心的酒糟鼻砸扁!
這時候,那胖子突然開口,噴出那令人作嘔的滿嘴酒氣,笑嘻嘻地對着羅信說:“羅、羅將軍,你、你這舞姬讓給我怎麼樣?無論是出多少錢,十兩銀子,一百兩,五百兩了我都出。”
而這時候,羅信笑了。
咧嘴一笑,他也眯起了雙眼,對着身前的胖子說:“哎,肥豬,如果你能接我一掌,我興許還能讓她爲你敬一杯酒。”
這酒糟鼻胖子興趣也是平時跋扈慣了,藉着現在的酒性,想要從羅信的身上揩油。
一開始,金庾信並沒有注意到羅信這邊的情況,一直在跟身板的一個留山羊鬍的男人交流,而當他轉頭髮現的時候,恰恰聽到了酒糟鼻胖子的話:“好、好啊。”
一聽酒糟鼻胖子答應,羅信咧嘴一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頭輕輕地動過了一下,隨後對着酒糟鼻胖子說:“胖子,你放心,我這一掌很輕,就跟我家侍女平時的按摩一樣。”
“來、來吧,讓我也感受一下大唐侍女的按摩。”酒糟鼻胖子笑得十分猥瑣,同時那充滿淫邪之意的眼神不斷地在辛的身上掃視。
而這時候,金庾信已然感受到了羅信身上所釋放的殺氣,他連忙開口:“羅將軍不可!”
羅信殺人,即便是在世界之都長安,在皇帝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將有功之臣碎屍,更何況眼前這個該死的胖子。
就在金庾信開口呼喝的同時,羅信將看似軟綿綿的手掌輕輕地拍在了酒糟鼻胖子的額頭上。
只聽“啪”的一聲,那酒糟鼻胖子的額頭,就如同裝了一顆手雷,應聲爆炸!
強大的氣勁從羅信的手掌心魚貫而出,頓時將酒糟鼻胖子的整個腦殼都炸開,一時間紅的,白的,血液混雜着腦漿飛濺而出,有個灑落到別人的酒杯裡,有的沾染在別人手中的肉塊上,更有的直接掉入一些人的嘴中。
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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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上去十分熱鬧的宴會,被羅信一掌瞬間排散,剛剛還談笑風生的那些新羅官員,現在就如同老鼠一般四處逃散。
有的人坐在地上嘔吐,有的則是雙手抱頭,躲在那不足半米高的矮桌之下,身體跟着矮桌一起瑟瑟發抖,桌面上的碗碟也隨之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賊子大膽,竟然敢傷我新羅的官員!” 這時候有人跳了出來,看得十分強壯,手裡抓着一把長槍,他已然將槍尖指向了羅信。
“此人濫殺無辜,無視我新羅王權,現在本將軍就將他就地正法,以昭示我新羅國威!”
呼喝中,強壯男人身後衝出了幾十號人。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男人!”
在對方呼喝的同時,羅信則是伸手輕輕拍了拍辛的香肩,笑着說:“剛吃飽飯,躺着可不好,站起來消消食吧。”
羅信的話就如同一道命令,命令一下,辛當即彈地而起,兩道寒芒自衆人的眼眸之中閃掠而過,那衝上來的士兵當中,立即有兩人的咽喉被割斷,鮮血飛濺而出。
此時的辛哪裡還有半丁點的嫵媚婀娜,她宛如一個來自地獄的夜叉,用手中兩把放着精芒的寶劍,不停的收割着士兵的性命。
殘影飛掠、血濺如花,一個個咽喉被割開,一具具屍體躺下。
正如金文姬所想的那般,辛在殺人的時候,就是一塊鐵,一塊由鐵千錘百煉磨礪而成的寶劍。
殺人時的辛,就宛如是在跳舞。
羅信沒有見過龜(qiu)茲樂舞是如何曼妙,但是他知道,辛現在所跳的舞蹈,很美。
即便是在殺人,那寶劍所散射出來的精芒,那咽喉噴射而出的血水,都將整個宴會渲染得豔麗多姿。
“住手!”
儘管金庾信出聲怒吼,但辛壓根就不聽他的,繼續收割着敵人的性命。
而這時候,辛手中的寶劍已然刺向剛纔那個壯漢的心臟,關鍵時候,羅信終於開口了:“辛,跳舞累了就回來吧,我看這些官員們似乎不怎麼喜歡看你跳的舞蹈啊。剛纔一個個喊的那麼興奮,現在卻又孬了,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無趣,甚是無趣啊。”
緊接着,羅信又轉頭看向金庾信,伸手指向剛纔差點被辛殺手的那個壯漢,問:“金將軍,這個一直都在大門外面等候時機的人,是你安排的?”
金庾信連忙擺手,對着羅信行禮說:“羅將軍,請不要誤會,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安排的,而且他來到党項城我都不知道。只不過,他是……”
“他是跟那個姓樸的一個派系的吧?”
羅信這話一出,金庾信沉默了。
“嚯嚯,看樣子讓我說中了呢。”
羅信仍舊坐在原地,而辛也已經乖乖地站在羅信身後,她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過,彷彿他剛纔殺的不是人,而是一羣雞。
但即便是在殺雞殺鴨,內心都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波動,而辛卻仍舊古井無波,淡然如水。這樣的姿態落入金庾信眼中,卻是另一輕輕一嘆,在感嘆的同時,還有一份豔羨。
儘管金庾信一開始就認爲辛不是一般人,但辛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金庾信的想象。
他自小就聽父輩人說起,大唐人傑地靈,高手衆多,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柔弱酥綿、豔麗性感的女子,竟然如此狠辣決絕!
說到這裡,羅信慢慢的站起身,對着金庾信說:“我不管你們新羅內部如何爭鬥如何。有一點你要知道,我羅信殺人,向來不講究理由,不講情面,想殺就殺!還有,我對你們那烏七八糟的聖骨關係沒什麼興趣,我來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這也是在來之前,你們金小姐再三懇求我,我才答應的。現在呢,讓這些人通通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