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開酒樓缺錢麼,本宮手上還算有點餘錢,可以借你一筆。”
羅信一臉假笑:“那、那怎麼好意思,我們哥幾個捯飭捯飭、捻巴捻巴也差不多了。”
“對對對。”李治連忙點頭,從他那表情也足以看出,李治有些怕這高陽公主。
“對什麼對。”
高陽公主伸手就捻住李治的耳朵,稍稍一用力,李治就跟小娘們一樣叫了起來:“哎哎哎,姐、姐姐、好姐姐,我錯了,我說錯了,我歡迎你加入我們。”
這李治還真是個慫包,羅信和旁邊幾個一臉鄙視。
而李治則是滿臉委屈地看着邊上幾人,看樣子,這小子平時在皇宮裡沒少被這高陽公主欺負。
高陽公主掃了一眼四周衆人,隨後大赤赤地坐在了羅信的椅子上,將玉腿輕輕交疊,那修長的大白腿看得四周幾個紛紛吞嚥口水,但很快就聯想到她的身份和爲人,紛紛低下頭,當作苦行僧。
“你們都站着幹什麼,都坐下啊,剛纔稚奴和程駙馬的賭約繼續,本宮也想看看東海郡公究竟擺弄了什麼酒。”
人既然來了,也沒有辦法攆走人家,羅信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她一個女人,又是大唐公主總不可能吃了他們。
說着,羅信就將茶杯擺上,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酒封,酒封一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就飄散了出來。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那就是深吸一口氣,就連高陽公主也是如此,她在做深呼吸的時候,那原本就高聳的玉峰更是入了雲層,巍峨聳立;而兩座山峰中間的溝壑更是深邃不見底,彷彿一頭扎進去就會窒息一般。
羅信先給程處亮倒了一杯,笑着說:“亮子,這回你就算是輸了也不虧,你和清河公主本就是夫妻,親幾下也能增進感情。來,感情深,一口悶。”
程處亮一聞到這濃郁的酒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再看着這酒杯裡的酒水清澈見底,宛如山澗清泉一般晶瑩剔透。
他雙手捧起酒杯,先是放在鼻頭聞一聞,面色欣喜地說:“這酒太香了,聞着感覺就有一點點醉意。”
“哪來那麼多廢話,喝吧!”
羅信這麼一說,邊上幾個也開始慫恿,程處亮端着茶杯就往嘴裡到了半杯進去,結果這烈酒剛剛入咽喉,一股濃烈的刺激氣味就貫穿了他的五官,那酒氣甚至從他的鼻孔裡躥了出來。
程處亮第一次喝着烈酒,連半杯都下不去嘴,就猛地捂住嘴巴,噴到了旁邊的地面上。
他面色驚異地看着羅信:“信兒哥,這、這什麼酒?”
羅信笑着說:“醉仙釀,神仙喝了都會醉的酒,怎麼樣,味道很大吧。”
程處亮這回是真慫了,苦笑着點點頭:“嗯,我爹嗜酒如命,我也從小就喝酒,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是對第一次嚐到這種味道的。”
“醉仙釀和咱們以往的酒不一樣,它的釀造過程更加複雜,而且造價更爲昂貴。”羅信接着說,“不過,但凡好酒的人,一旦嘗過它的味道,就會深深地愛上它。”
程處亮這時候咂吧了一下嘴,點頭說:“哎,還別說,這酒回味無窮啊。”
“醉仙釀不是用來喝,而是要用品,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然後,酒勁大的人,可以一口悶。”
高陽公主看着就不像是一個服輸的人,聽到羅信這話,她很是乾脆端起酒杯,對着羅信說:“來,給本宮倒上。”
羅信給高陽公主倒了三分之一茶杯,她將茶杯湊到秀鼻前,微微一嗅,當即對着羅信翹起嘴角,對着羅信說:“如果本宮將這一口都悶了,你拿什麼給本宮?”
“公主殿下說笑了,您是金枝玉葉,從小就錦衣玉食,什麼樣的物件沒見過,我一個窮酸,這纔剛剛要白手起家,哪有什麼寶貝能給您啊。”
“你說了不算,反正你上次欠本宮一個物件,而今天本宮這杯酒若是喝不下去的話,你又欠本宮一個物件。”
說着,高陽公主當即將茶杯裡的酒水倒入殷紅的嘴脣之中。
然而,酒水剛入嘴,高陽公主美目一瞠,當即做出要吐出的動作。而羅信見了連忙伸手捂住高陽公主的嘴,輕聲說:“先別吐出來,這酒就如同一匹烈馬,是需要人來馴服的。現在可能還覺得狠辛辣,但慢慢得味道就出來了。”
眼見羅信伸手捂住高陽公主的嘴,邊上幾個都傻了,特別是李治,自家姐姐的性子他最清楚,這高陽公主從小就深受李世民寵愛。李世民二十多個女兒,無條件寵愛的也不過兩人,心頭肉自然是晉陽公主,而次之就是高陽公主了。
李世民總是說高陽公主跟他的姐姐平陽長公主最爲相似,而李世民也是從小受平陽長公主的照顧,因爲一直對這三姐念念不忘。
這平陽長公主可不是普通人,羅信以前可是看過電視劇的。平陽長公主是真正的巾幗英雄,她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帶兵打仗,併爲自己父親建功立業的公主;同時也是唯一一個死後由三軍爲她舉殯的女性。
正因爲相似,李世民對着高陽公主也是極爲寵溺,幾乎是有求必應。也使得高陽公主在長安城橫行無忌,無人敢在她面前耍橫,更別說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了。
而羅信在伸手之後其實就後悔了,剛纔也是情急之下的條件反射,現在人家公主的嘴都捂着了,就算取下也沒用,乾脆把心一橫,就這麼着了。
高陽公主也沒有發怒,反是斜了羅信一眼,接着真聽羅信的話,仔仔細細地去品味這醉仙釀。很快,高陽公主那好看的柳眉就微微揚了起來,緊蹙的眉頭也是稍稍展開,她打開羅信的手,一點點地將這醉仙釀嚥了下去,末了發出一聲讚歎:“好酒!”
眼見高陽公主如此,其餘衆人也紛紛學着開始喝醉仙釀,不過羅信可不敢給他們喝多,連忙將酒罈子收了起來。
“哎哎,信兒哥,你這麼小氣幹什麼?讓我再喝一杯。”程處亮起身就要去奪羅信手中的酒罈,結果起身才走了兩步就覺得腳步浮虛,一個蹌踉就要摔在地上。好在身邊的秦懷道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抄住,隨手按回了座位。
羅信笑着說:“看到了吧,我之前就說過了這醉仙釀的後勁很大,一開始喝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麼感覺,但等酒勁一上來,人就軟塌了。你們都是第一次喝,還不太習慣,以後酒多了,慢慢喝,酒量就會大起來。”
高陽公主眼媚兒朝着羅信飄了一下,笑着說:“提到這酒樓,你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