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妧嬅也是走了上來,同樣應和:“我覺得公主殿下說的沒錯,這虛虛實實,我們也分不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去探索,說不定這也是對方故意製造的一個迷霧陣呢。”
高陽公主向來以高人膽大,她先是轉頭對着羅信說了一句:“小賊,這條路我先走,萬一中間有什麼陷阱之類的,你一定要救我哦。”
高陽公主這句話,反而讓羅信笑了。
就這樣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確實體現出,高陽公主對羅信的絕對信任。
羅信沒有多言,只是對着高陽公主點點頭。
高陽公主先是小心翼翼地在吊橋上走了兩步,發現這座看似腐朽的吊橋比她所想象中的要結實很多,她也壯着膽子,施展輕功迅速在吊橋上飛掠,很快,高陽公主就已經站在了吊橋對面,她對着羅信揮了揮手,笑着說:“哎,你們快過來吧,這東西看上去很結實呢。”
既然高陽公主已經過去,羅信和獨孤星辰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獨孤星辰的輕功雖然沒有高陽公主和羅信那麼俊,但是他的道術精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層出不窮。
羅信發現,獨孤星辰這時候又在自己的腳踝上貼上兩張符紙,他當即騰空而起,雙腳竟然踏空而行,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還是輕飄飄地落在了橋的對面。
羅信看得很仔細,獨孤星辰的腳踏在空中的時候,他的腳尖下方出現了一種金色的光暈,腳尖踏上去的時候就感覺,有一塊石子輕輕的落入水面,蕩起了一絲絲金色的漣漪。
儘管羅信看得心癢難耐,但是這個道法獨孤星辰之前已經說了,以羅信現在的條件根本無法修煉,也許真的要等自己推開某一道門之後,將自己從人的境界進入到另外一個階層,也許就可以修煉道法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羅信還需要再修煉道法嗎?
羅信笑着搖搖頭,他轉身,對着身邊的武妧嬅伸出他的右手,顯得禮貌又紳士,呃,君子。
紳士這個詞彙,似乎現在已經變味道了。
結果羅信這君子裝不了兩三秒,獨孤星辰就開始吐槽:“我說師弟呀,你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裝什麼君子了,直接對師姐來一個愛的抱抱不就好了。”
羅信強忍着要揍這貨的衝動,因爲這個時候他根本無法反駁,自己接下來所做的事情真就如獨孤星辰所說,伸手攬過武妧嬅柔軟而纖細的腰肢,帶着她迅速在,吊橋上飛掠而過。
在經過吊橋的時候,羅信的注意力可謂是提高到了極致,他一直在觀察左右,結果發現在右下方很遠的位置,同樣發現了一座吊橋。
由於四周的光線昏暗,一般人根本無法看到那裡,也只有羅信擁有這種非人的視力和夜視能力,才能夠看到。
羅信帶着武妧嬅落地之後,他特意扭頭朝着右下方看去一眼,他發現剛剛那個不是幻覺,右下方真的還有一座吊橋,然後這個時候,羅信卻是在練車吊橋的入口處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師弟,你在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就是感覺從這裡看下去,根本看不到底,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深,又是如何形成的。”
獨孤星辰笑着說:“管那麼多幹嘛呢,咱們目的只是取出金丹,別的不用管。”
“嗯。”
羅信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他並不打算將自己剛纔的發現告訴三人。
這並不是說羅信不相信身邊三人,而是這件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希望打草驚蛇。
既然那座吊橋能夠看到光,就說明那裡有人,因爲就剛纔羅信那個角度看過去,吊橋入口處所看到的光是微微閃爍的,說明應該是有人手裡舉着火把。
羅信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又是誰,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既然在這裡,會有兩撥人馬出現,那就說明羅信他們的行蹤已經泄露。
既然對方比他們進來的稍微晚一些,就說明他們應該能夠看到羅信四人現在所處的環境,也許他們僅僅只是希望羅信當馬前卒,爲他們開闢道路,等到關鍵的時候,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也正是如此,羅信再一次走在了隊伍的最前端,他特意讓獨孤星辰站在末尾。羅信知道獨孤星辰身上有許多寶貝,同時,他的衣袖裡總是能夠拿出,一些有着特殊效用的符紙,有他在身後墊着,羅信心裡也稍稍暗一些。
從這座橋開始,前邊的道路,就變得相對要通暢許多,他們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就發現腳下的道路已經鋪上了磚石,而且兩邊的甬道壁也同樣是石頭砌成的,看上去十分工整。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武妧嬅突然喊停:“等一下。”
“怎麼了?”羅信開口詢問。
“我們好像進入了一個陣法當中,眼下這個時候,不適合隨處亂走。” 說話間,武妧嬅就伸出纖細的手兒,在旁邊的甬道壁上輕輕的摸索着。
很快,只聽到“咔!”的一聲,武妧嬅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機關,羅信左前方的一道牆壁突然落了下來,在他們面前又出現了一條甬道。
這條甬道顯然有些與衆不同,它並非筆直的,看上去像是一個迷宮的入口。
站在甬道口,羅信朝着裡邊看了幾眼,隨後對着邊上的武妧嬅問:“這是什麼地方?”
此時武妧嬅的臉色顯得略微有些低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要進入的應該是北宮三十六卦,通俗一點來說,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同時,他應該也是始皇陵真正的入口。”
在聽到北宮三十卦的時候,羅信發現獨孤星辰的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上去自信滿滿,顯然他對這東西還挺有研究的。
高陽公主則是伸手指向他們原先要走的那條甬道,對着邊上的武妧嬅問:“我們前面不是有一條路嗎,幹嘛還要往這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