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芽子伏的更低了。
作爲倭島頂尖貴族的第一等貴女她還是聽說過中原許多傳說的。
其中有一個傳說就是一位白衣女子殺入仇敵家中,當回來之時,紅衣飄飄,紅俠之名代表着中原最頂尖的四位綠林高手之一。
“兩天後,爲我殺一人,你有疑惑?”
“沒有,無論殺誰,那怕用我的命去換,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蘇我芽子隻字沒提任何的要求,她相信上座的既然是傳說之中的人物,那麼身邊必然是高手如雲,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麼一個沒有半點手段的人。
“很好,你很聰明。不過別害怕,我會讓人綁住要殺之人的手腳,你只需要送他一程就好。是一位你認識的人。”
“無論是誰。”蘇我芽子很堅定的回答着。
張初塵輕輕一擺手,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爲止了。
兩天後當所有名單上的人都來到小琉球島之後。
柳木、獨孤蘭若、張初塵三人站在海邊一處有着許多樹木包圍的空地上,三人的面前有着一隻壺。
大唐貴族最普通,最常見的一種遊戲。
投壺。
天色將暗,柳木派人去傳話,休息一晚明天起程去真正的目的地,在那裡會得到財富、權力、爵位。
當然了,五姓老貴族們是肯定不在乎這廢話的。
卻不代表大和國蘇我氏主家派來的人,以及隼人一族派來的人。
依然還是那處樹林,天色暗到已經看不到壺,張初塵還是揹着身,輕鬆的將一隻箭投入壺中。
“大唐能在投壺這遊戲中勝過姐姐的估計不超過五人。”
張初塵淺淺一笑:“小手段。”
柳木開口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還以爲你有什麼高明的招數,竟然是這種小孩子級的陰謀。”
“有用就是妙招,不一定要複雜。”張初塵再扔出一隻箭,箭應聲落入壺中。
張初塵的招數簡單到讓柳木想不通,就是安排人假冒蘇我氏的僕人去請隼人六族之中第二大族的族嫡長子。
然後讓人假冒隼人的僕人,去請大和國蘇我氏的嫡長子蘇我入鹿。
最終……
海邊,兩個都屬於各自第二勢力的嫡長子根本不可能相遇,因爲他們接到的位置是不同的。可接下來他們在見面的地點同時失去了意識,醒來之時已經被綁在樹幹上。
蘇我芽子手中拿着一把刀,這刀不是唐橫刀,而是隼人一族自己打造的仿漢代環首刀的改版。
“用你認爲順手的方式,砍他。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張初塵坐在大馬紮上,手上拿着一杯果酒,帶着一絲微笑看着蘇我芽子。
在手握住刀的瞬間,蘇我芽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用盡全力身邊一刀揮下。
無奈身爲女子力氣太小。
這一刀砍的深可見骨,卻算不上致命傷。
張初塵笑了:“我很滿意,繼續。”
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蘇我芽子雙臂都無法再把刀舉起來,可蘇我入鹿依然活着。
“很好。”張初塵起身往回走,兩名蒙面女子架着累到脫力的蘇我芽子離開。
而後幾個黑衣人出現,將兩人帶到了不同的位置,然後在兩人身上人爲的製造傷口,還有沙灘的腳印,血噴出的血跡等等。
這種活,作爲頂尖殺手的他們非常,非常的專業。
大帳篷內,柳木與獨孤蘭若正在下棋,張初塵入內坐在一旁,立即有人送來茶。全身無力的蘇我芽子被扔在地上。
柳木將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內,轉身正坐後開口。
“接下來,交出你所有信得過可用貴族的名單。拿出你的信物來,我需要他們來作一些讓我滿意的事情。”
“我,蘇我蝦夷的親族會死光嗎?”
柳木起身往前走,抱琴立即拿過一個小馬紮放在蘇我芽子面前讓柳木坐下。
柳木坐下之後問道:“你爲何不問,你可以得到什麼?”
“我不在乎,我要報仇。”
“不,不!”柳木擺了擺手:“任何人的任何一種付出都會有回報,這是規矩。我大唐從來沒有虧待過願意我大唐付出的人,沒有,從來沒有過。”
蘇我芽子重複了一句:“我只要報仇!”
“封你爲倭崇明女王。”柳木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我芽子嚇了一跳,她想過各種獎勵,甚至是無數的財富,崇高的權力等等,唯獨沒想到竟然會是女王。
柳木特別補充了一句:“不是大和國的女王,而是倭島女王。”
“我懂了,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聰明,沒有被利用價值的無論是人,還是某樣東西都沒有存在的意義。我柳木也一樣,在座的都一樣。”柳木很贊同蘇我芽子的話。
蘇我芽子眼神變了:“那我要討一個賞賜,你答應我,我就幫你將整個倭島併入大唐成爲州府。我不要女王,只要一個真正的大唐貴族身份,並且保留我大和族那怕被改了名稱也罷,我們這一族不能被消亡。”
“好!”柳木只簡單了回答了一個字。
蘇我芽子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這會撐着坐了起來,很鄭重的對柳木施了一禮。
柳木離開馬紮回了一禮。
大唐的貴族有貴族的規矩,那怕是一個平民甚至是奴隸對大唐真正的貴族施禮,貴族也要有回禮的意識。
一句話,連奴隸都懂禮,難道貴族不懂?
“我要兩個人死,我要親手殺死她們。”
“說名字。”
既然已經選擇答應,這個時候柳木根本就沒辦法猶豫,只有這種果斷才能讓蘇我芽子真心賣命。
“梅殿、蘇我凌。”
嘶……
柳木臉上的錯愕不是假的,那怕張初塵提到過讓柳木捨棄蘇我凌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柳木都想不到此時蘇我芽子會提出來,而且還加上了另一個人。
“貴人,你猶豫了。”
“是的,你要理解。我……”柳木正準備找理由解釋,獨孤蘭若這時開口說道:“你要殺的其中一人,無論如何也是我大唐皇帝的妃子,這不可能讓人不猶豫。在皇宮內見血,此事不可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