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李泰離去了,但是現場氣氛並沒有改變,不過這件事情,舒安最終還是沒有言語。
有一些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舒安最終還是進入了馬車之中。
現在這一位弟子應該需要冷靜一下,不過李秀寧看着老師回到馬車之中,嘴角不由微微翹起了一絲笑意。
女人天生會演戲,哪怕是李秀寧同樣不例外,明顯自家老師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了。
不過並沒有說透,反而是默認了這樣子,是不是代表她更近了一步了。
這一位馳騁沙場的女將怎麼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不過有時候埋伏陷阱同樣是本身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舒安並沒有看到這一抹笑意,倒是駕駛馬車的舒狂虎看到了。
然而從一開始舒狂虎就是在裝傻,這一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說出去了。
而且舒狂虎和來福可是保持着一定的默契,那就是這件事情之上保持不知曉。
甚至有時候可以幫助公主一把,至於可能對名聲造成影響。
在舒狂虎等人看來根本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因爲他們跟隨老爺多年,自然不會思想限制了。
完全可以暗中讓老爺和公主來聯繫,若是不暴露出來更好,若是暴露出來的話。
那麼只要死咬着不承認,加上他們稍微引導一下,還有老爺的名聲,這件事同樣不是問題。
正是這樣的原因,舒狂虎可是裝傻充愣,一點沒有想到揭穿公主的想法。
甚至他還巴不得這一位公主能夠主動一些,因爲現在看起來的話,老爺想要主動根本沒有可能。
另外一邊的李泰已經回到了李世民這一邊,又重新和諸多兄弟在前頭騎馬堅持了。
畢竟回來了之後,想要偷懶的話,那麼就沒有機會了,還好也算是休息足夠的時間。
不過這一幕倒是讓李世民有一些意外,對於這一位兒子的話,現在李世民或許還沒有想要其繼承大統的想法。
但是李世民也希望李泰去爭一爭,不然顯得自己這一位父皇一點都沒有吸引力。
因爲他感覺自己所做一些心思都被這一位兒子看透了,可以說這一種感覺可是不好。
儘管讓這一些兒子都騎馬而行,而且還親自監督,但是李世民可絲毫沒有半點放水的想法。
哪怕是對於李泰,不過李泰絲毫沒有在意,哪怕是父皇罰他少一些食物,大不了去安爺爺那裡就行了。
當然此時李世民疑惑的事情是這一次李泰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要知曉以往可不是要等天黑纔回來,難道是自己兒子開竅了,不過李世民很快就否定了這一個想法。
自己兒子能夠開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不相信,而且看着李泰騎馬的樣子。
依然和之前那般,可沒有一點騎乘的樣子,若是有大臣在此的話,那麼必然要彈劾一次。
畢竟身爲大唐的四皇子,怎麼沒有一個形態,可惜這一次太匆忙了。
要知曉以往御駕親征,可是出動了半個朝堂,哪裡像現在,基本上就像是將領出徵那般。
當然事情緊急,一切就從簡了,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沒有在意。
更何況在他看來,這一些文臣就應該待在長安之中,維持局面,一起去遼東能有什麼用處。
“士貴,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麼?”
李世民並沒有在自己兒子之上多關注,反而是問起這一位禁軍統領出聲道。
若是以往的話,一般會由李君羨來統籌,不過爲了長安的穩定,李世民最終還是選擇將百騎留下來。
“陛下,已經從山東等地抽調不少糧食,足夠維持大軍一個月的時間。”
“只要等待後面糧草運來之後,那麼維持就不是問題。”
張士貴恭敬回答道,因爲這一次的出動是禁軍的緣故,自然他就當仁不讓擔當起糧草押運的責任了。
好在張士貴還是有一些能力的,這件事情之上完成還是不錯的。
若是從長安直接運送糧草的話,那麼無疑會拖累行軍速度。
在決定好那一天,早已經率先派人去靠近遼東的地方,徵集糧草了。
足以維持一段時間,等待後續的糧草補足。
李世民點了點頭,算是先放下一些心思,只要解決糧草的問題,那麼就沒有後顧之憂。
.........
連續十多天的趕路,這一些禁軍可以說是風塵僕僕,一位位面色之上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哪怕是李世民看到這一幕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看,倒是今天來到龍攆之上的舒安看到這一幕倒是並不奇怪。
“禁軍鍛鍊還是少了一些,比起邊關的士卒確實有不少的不足。”
舒安不由客觀出聲道,當然現在禁軍還好,但是隨着時間推移,那麼幾乎快成爲了擺設存在。
不過也是禁軍的無奈之處,畢竟一些有點門路,或者說有一點背景的人。
想要從軍,首先選擇的便是禁軍了,原因很簡單,禁軍福利可是不錯,又沒有什麼危險。
若是機緣之下被陛下記住的話,那麼更是有飛黃騰達的可能性。
比起邊軍來說的話,那麼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單單是吃得好穿得好這一點就遠遠勝過。
至於舒安爲何出現在這裡,那麼已經算是稀疏平常了。
這一些天,舒安可是有不少時間和李世民待在了一起,兩人倒是聊了不少。
當然主要也得益於隨着時間推移,舒安之前對於李世民的成見也漸漸看開了。
不過主要還是李世民態度之上還算端正的緣故,一位帝王能夠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了。
若是碰上暴君的話,那麼誰會管你是否是聖賢,和尋常人沒有區別。
別看當初孔子風光,但還不是死後才漸漸封聖了,要知曉在大秦的時候,孔子可是不被秦皇認可,更別說是聖賢了。
另外一邊的話,李世民聽到了亞父話語,面色之上不由更加難看了。
畢竟這可是折了不少面子,還是在亞父面前,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內心不爽。
有趣的是兩人的對話,倒是讓一旁的張士貴面色之上有一些心驚肉跳,雖然他不是唯一的禁軍統領,但也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