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可是葉檀看到他的臉色不好,就知道這人的厲害。
“是我二叔家的堂哥,叫江別賀。”江生怯生生地說道,看來是真的害怕這人。
葉檀將門簾掀開,就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一身黑色武士服,腰上纏着一把長刀,面色有點微黃,頭髮烏黑,身體強壯結實,眼神裡帶着輕蔑,可是卻不讓人討厭,我暈,這樣的人就算是個二世祖也比江生要強的多吧,如果是自己的話,也會選擇這麼一個人。
“你管的着嗎?”江青青冷冷地說完,就讓下人交了入城稅,然後就趕車進城了,而在邊上站着的江別賀臉色不太好看,看着離開的車隊,轉身朝一條巷子裡走去。
通州比較大,但是呢,比鬆洲也富裕不到什麼地方,只是地域比較大,同時人口呢,也比較多一些,只是這些人更多的都是一些身高有點不太高的人,大家似乎都在考慮吃飯的事一樣,不少人低頭看着的東西都是食物,有的時候甚至於是一些小動物。
鐵刀武館在通州城也算是個比較大的勢力,車子在轉了差不多三個拐彎處,就停下來了,一看門上的東西就知道,這裡不是江家的主要院子,上面寫的竟然是鬆榆別院,看來是江青青的住的地方。
下車之後,江生的心情明顯好多了,拉着葉檀上去自己的院子,而江青青和郭婆婆的臉色卻不見得多好,只是勉爲其難地下車,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看來葉檀雖然很重要,但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
跟着江生逛了逛園子,發現這裡還是不錯的,雖然秋天已經來了,還是有一些綠色的植物,葉檀找了一個石凳子坐下,然後看着江生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江生之前一直都沒有在意,只是不停地來回跑着,要是平時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的歡快,聽到葉檀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發現了什麼哈哈大叫地看着葉檀道,“哥哥,我感覺好舒服,好舒服啊。”
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的人是沒有辦法體會到這種感覺的,葉檀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過類似的事,當時的感覺是真的不一樣,因爲連續差不多二十天沒有說活,當他會說話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人都要昇華飛起來了,說不完的話啊。
“那就好,現在,看我的動作。”葉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那把百殺,站立在院子裡,眼神從剛纔的悠閒變得肅穆,然後手裡的長刀宛如餓狼捕食一樣地出來,而江生則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葉檀。
刀法不多,只有五招,但是從殺氣騰騰到龍飛鳳舞,最後輾轉如瓷,收歸道山。將一人的一生都過完了。
當葉檀的刀最後收到自己的手心的時候,看着江生道,“看清楚了嗎?”
江生雖然身體不好,可是腦子很好,加上之前白色果子和葉檀在他的額頭上拍的東西,不由得點頭道,“看清楚了。”
“好,那你就試試。”葉檀從系統裡取出一把長刀,只是只有三四斤左右,適合江生的。
江生手握長刀,閉目養神,像是在想什麼東西,然後忽然長刀出籠,第一招餓虎撲食使用的不錯,可惜,畢竟是第一次使用,有點走樣,葉檀只能在邊上指點一二。
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江生就練習了餓虎撲食這一招,因爲葉檀說了,什麼時候,你能夠碰到我的衣角什麼時候就算是可以了,如果碰不到的話,那麼就繼續練習,這個世界上刀法萬萬千,能夠成功人卻沒有幾個,關鍵是看耐心。
收了刀,葉檀親自給他準備了一些好吃的,因爲沒有外人,江青青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美味的食物讓江生感覺的無比的快樂,就像是個二世祖一樣地快樂。
可惜,當晚上葉檀的字出現的時候,他再次鬱悶了,葉檀給了他的不是什麼四書五經,而是孫子兵法十三篇,不僅是讀書,而且還要寫字。
一直到這一刻,江生才發現,自己的這個類似師父一樣的哥哥的嚴厲。
自古練字還是練武還是讀書還是做事,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一切都是空的,這就是現實。
所以,夜晚一輪明月上來的時候,江生已經累的不能動了,而江青青還是沒有回來,這個妹子的膽子挺大的,能夠這麼相信葉檀,而其實卻不是相信葉檀,而她遇到了麻煩了。
白天的時候,江別賀離開去的地方是紫竹劍派的別院,見到的人是紫竹劍派的二長老家石文的小兒子石鼓,這個人和江別賀相比唯一的優點就是有個好老子,所以江別賀還只能賠笑地跟着對方。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石鼓看上了江青青的別院,打算在裡面養一房妻妾,雖然石鼓只有十八歲,老婆女人多得是,而同樣條件下的江別賀卻只有一個老婆,而江青青之所以沒有過來看葉檀,是因爲她此時正在別院裡。
石鼓人如其名,非常的胖和白,眼神迷離,十足的紈絝子弟,看着站在面前的江青青,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冷笑道,“江青青,你難道真的打算要和你弟弟露宿街頭嗎?”石鼓喜歡的是別人家的媳婦,對於少女,不太喜歡。
“堂姐,你就聽石少爺的話吧,將別院賣了,將這次的虧空補上去,否則的話,到時候我父親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非得鬧起來不可。”江別賀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夠爺們,可是聲音洪亮,腰板很直接的。
“你們,休想。”江青青咬着壓根,恨不得將這兩人直接給砍死,可惜的是,她知道如何真的是如此的話,到時候死的人就是她了,只是嘴脣抖動的模樣,讓人心疼。
“堂姐,這次你們出去沒將錢帶回來,反而還丟了江家的面子,要不是家父和刺史大人還有點交情,這次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了。加上江生的身體也不好,你就賣了吧,只要你們賣了,到時候我給你們說好話,這次的事就可以平息了,到時候,按着家族的規定,給你們一個容身之所不難的。”江別賀苦心地勸解,可惜,沒用。
江青青知道江別賀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可惜,她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失去了大族的嫡系繼承權的問題,這個可能比他的命都重要。這個呢,也是中國傳統文化裡比較可怕的地方,有的時候,爲了一文不值的東西,都可以拼個你死我活的。
“哼,三天之內,我一定會讓你交出來的。”石鼓說完這個就站起來,轉身離開了客廳,而江別賀卻看着江青青道,“堂姐,你真的不考慮不考慮了?”
“哼,我這次一定會贏的。”江青青的態度,讓江別賀苦笑不已,自己的好心,似乎成了驢肝肺了。
看着她離開時候的模樣,江別賀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迷離而又實在,這個眼神,不像是二世祖,倒像是個家族的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