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測試的項目非常簡單,這過了就是過了,沒過就是沒過,都不用去思考的,閱卷更加談不上了,又是一大批一大批的人同時進行考試,因此進行的非常快,沒用幾日就全部考完了。
而且都不需要放榜的,過沒過自己當時都知道,就跟考駕照一樣,考完就直接拿駕照!
民安局!
“呼---!還好,還好,我老程家的三個小兔崽子都通過了,沒有丟我老程家的臉。”
程處亮說着,又朝着韓藝眨了眨眼。
韓藝納悶道:“幹什麼?”
程處亮道:“你可別忘記你答應過我,在訓練營的時候,要好生待犬子。”
韓藝呵呵道:“我說總警司呀,我只是一個策劃人而已,幫忙出主意的,我根本不會跟在訓練營一樣,天天待在那裡,就是偶爾去去,不可能跟他們生衝突的!”
程處亮眨了眨眼,道:“那豈不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韓藝點點頭。
程處亮睜大眼睛道:“那你還好意思讓我請客?”
韓藝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雖只是偶爾去去,但是我去了就肯定會找樂子的,那頓飯你沒有白請。你看,今日你老程家這麼開心,待會中飯你不是得請客慶祝一下。”
“哈哈!”
一旁的李思文等人着實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程處亮怒道:“你這廝恁地有錢,怎麼老是讓我請客,太欺負人了。”
韓藝哎了一聲,道:“總警司,這錢只是小事,吃頓飯我能沾多少便宜,可是我就愛讓上司請客,你有空去戶部看看,只要吃飯的點我在,那都是我請客,從不讓下屬請客,如果下屬要請,我認爲他是在駁我的面子。”
程處亮可也是老流氓來的,哼道:“我面子沒你的值錢,有本事你就請,我是一點也不在意。”
“二位,如今我們正在開會!”
獨孤無月冷冷的說了一句。
程處亮、韓藝這才反應過來,這會剛開怎麼就聊上了,輕咳一聲,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正經一點。
韋待價道:“訓練營那邊通過考覈的一共有五百三十九人,其中貴族子弟和官宦子弟佔了兩百人左右,寒門子弟兩百人左右,剩餘的就是一些商賈子弟。”
長孫延道:“如今也只有這些人有資格讀上書,普通百姓家的兒子幾乎都不認字,他們是不可能通過第二論測試的。
如今民安局名聲高漲,不存在還招很多不認字的人來,上一期學員爲什麼延遲一兩年畢業,就是因爲那些不認字的士兵拖了後腿。
韋待價點點頭,又道:“可是據我們所知,許多貴族家都是嫌自己兒子整日在外面吃喝玩樂,故此才送他們去訓練營,對於這些人而言,當不當皇家警察可能還只是其次。”
韓藝笑道:“無妨,這些人要麼就被開除,但凡能夠畢業的人,我相信他們都會非常願意當皇家警察。”
李思文道:“禁軍那邊一直都在詢問訓練營這邊給多少名額。”
韓藝微一沉吟,又朝着獨孤無月道:“軍事學院那邊呢?”
獨孤無月道:“只有六百二十一個人通過了測試,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級將領和朝中官員的子弟,工商子弟方面只有五十餘人,寒門子弟有一百來人。”
這是預計中的,雖然貴族內部腐朽的很厲害,但是他們還是佔盡了教育資源,肯定還是他們的人居多。
韓藝道:“這樣吧,訓練營這邊就給禁軍一百六十一個名額,軍事學院那邊也給兩百七十九個名額,反正都湊一個整數。但是訓練營這邊要求一定要認點字。而且得給他們說清楚,這認不認字,入學之後,很快就能夠看出端倪來,我們的語氣要強硬一點,如果哪個軍營裡面敢弄虛作假,今後就再也不給他們名額了。”
獨孤無月道:“爲什麼只有訓練營?我們是培養將官的,理應也要會認字。”
韓藝道:“因爲現在國家很缺皇家警察,兩年就得畢業一批,訓練營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教他們認字,但是軍事訓練營那邊是五年制的,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培訓他們,但是必須要求是爲國家立下功勞,出身又貧寒的士兵或者將官,這一點一定要講清楚。”
幾人又就開學一事具體商量了一陣子。
訓練營將會在半月之後開學,而大唐軍事學院將會在一個月之後,因爲大唐軍事學院是第一期,因此還有許多事都要籌備。
但是獨孤無月並不會調走,還是在民安局當警長。
......
忙完這入學考試的事,韓藝的任務也算是告一段落,雖然課程將由他來設定,但是那都不是什麼問題,因爲他早已經想好了。
從民安局下班之後,韓藝就回到了北巷,他得關心一下自己的買賣了,因爲幾個月過去了,鳳飛樓各類商品的銷售額已經在開始回落了,這是好事,因爲一開始賣得那麼好,就是因爲當初面對的是一個完全空白的市場,在這個高峰期的數據除了能夠告訴自己賺了多少錢之外,沒有任何參考的價值,因爲這不可能再生一回了,市場飽和之後的數據才能體現出市場的購買能力,這樣才能做長遠的規劃,如果市場只能消化十瓶香水,你做個一百瓶,那就離破產不遠了。
“哇!想不到洛陽那邊的銷售額竟然比長安要高出一萬貫來。”
韓藝一邊看着賬本,一邊驚訝道。
桑木道:“不知恩公你是否知曉,其實很多王公貴族都在洛陽有房產,很多人都不愛待在長安,畢竟此乃天子腳下,有着諸多的便,待在洛陽要自由許多,像很多王爺、公主可都在洛陽,他們可是非常有錢的,而且生活比較奢侈,因此咱們的香水在那邊賣得非常好。哦,有件事恩公定沒有注意到。”
“什麼事?”
“就是隔壁的曹繡。她在洛陽開連數家青樓,每晚都演話劇,還有我們的好聲音,如今這大唐好聲音都讓曹繡給弄去了,光從咱們銷售給她的酒水來看,那婆娘應該也賺了不少錢啊,如今她更多的都是待在洛陽。”
“是嗎?”
韓藝立刻問道:“沈笑有沒有打算將第一樓開到洛陽去?”
桑木愣了下,道:“恩公聽老沈說呢?”
韓藝笑了笑,沈笑跟曹繡勾搭上了,曹繡在洛陽,能不忽悠沈笑一塊去麼。又正兒八經道:“有咱們鳳飛樓在,曹繡的花月樓在長安沒有什麼特色,而在洛陽的話,就沒有人能夠跟她競爭,好比她那才子佳人放到長安演,嚼之無味,棄之可惜,但要放在洛陽的話,洛陽人士可都沒有經歷過咱們鳳飛樓的洗禮,那她的生意還不蒸蒸日上。”
“正是如此。”
“劉姐對此沒有意見吧?”
“如今咱們鳳飛樓還犯得着去跟曹繡競爭麼?而且咱們要整垮花月樓,只是輕而易舉之事,劉姐哪能還有什麼意見。這不,最近曹繡又回到了長安,還專門往咱們這裡跑,就想打聽着傾城之戀什麼時候演,估計她又想拿着咱們的傾城之戀去洛陽演。哦,咱們第一回跟花月樓簽訂的契約已經到期了,她還想跟咱們續約。”
當初爲了對付兩市,花月樓和鳳飛樓達成了合作,鳳飛樓幫花月樓培養演員。
韓藝沉吟片刻,道:“這曹繡畢竟是開青樓的,青樓這行業名聲就那樣,弄不好還會出事,合作就免了吧,順帶幫幫她就是了,那點錢咱們也不需要,但是你讓劉姐跟她談的時候,不要太直接的拒絕了,免得讓人家以爲我當了大官,就看不起人,這會有損咱們生意人的形象,就說咱們現在重心不在這一塊了,人手都抽調出去了,沒有足夠的能力再跟她合作了。”
“我知道了!”
桑木點點頭,又道:“最近一個月來,印刷坊那邊得到了許多訂單,咱們印刷坊終於扭虧爲盈了。”
韓藝驚喜道:“當真?”
桑木道:“最近不少士大夫都想跟恩公你學習,靠賣書來賺取名望,可是他們家的那些紙張又貴又不好用,咱們的紙張可是專門用來印刷的,結果他們算下來,自己印刷的成本比花錢從咱們這裡訂製還要高了不少,於是就跑來咱們這裡找咱們幫忙,不過他們還打算跟咱們簽訂了一個契約,就是咱們不準私自印刷他們的書籍。”
“誰稀罕他們的那些書籍!”
韓藝不屑一笑,道:“不過桑木,我得聲望可不是靠賣書賺來的。”
桑木忙道:“是是是,我一時說漏嘴了。”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什麼,“說到這紙張,最近咱們造紙作坊那邊的一位紙漿用廢舊的木頭造出一種紙來。”
韓藝驚喜道:“是嗎?”
“恩公,請稍等!我拿給恩公你看看。”
過了會兒,桑木便拿出一疊紙來,遞給韓藝,韓藝拿着一看,是那種枯黃色的,有點粗糙。
“恩公,這紙張自然沒有恩公明的紙張的要好,而且也不能應用於印刷,可是成本不高,製作工藝也非常簡單,如今造船廠那邊需求大量木頭,導致木頭價錢一路高漲,恩公你明的那種紙張較貴,小地主都不太捨得買,這種紙張寫字也還是行的,價錢低一點,但是我相信很多人都會來買。”
“你說得不錯,我們必須要滿足各個階級的百姓,這個明來的還真是時候,給那位明紙張的工匠每個月加兩貫錢工薪,並且給予五十貫作爲獎勵。”韓藝說着又問道:“這種紙張大量生產了嗎?”
桑木搖搖頭道:“沒有得到恩公你的准許,哪敢大量生產。”
韓藝一直走得都是高端路線,桑木雖然掌管着鳳飛樓的買賣,但是破壞風格的事,還得韓藝點頭。
韓藝道:“那就開始收舊木頭吧!另外,咱們如今賺了不少錢,但是這錢可不能放着,不然的話,每年生鏽都得損耗不少,你再撥一萬貫錢出來給伍文軒,讓他繼續擴在洛陽的生產和市場,你讓他記住了,購買一些人口集中的地方的土地,而且我不要農田,我要能夠蓋房子的地,一定要大,我多建造市場。”
桑木愣了愣,道:“恩公,咱們投到洛陽的錢已經夠多了。”
“還遠遠不夠!”
韓藝搖搖頭道:“未來的洛陽可能會比現在繁華好幾倍,這錢投進去,一定是穩賺不賠的。”
桑木見韓藝恁地自信,稍稍點了下頭。
因爲韓藝知道武媚孃的計劃是轉移洛陽,到時洛陽將會成爲政治和經濟中心,這就是官商結合的好處。
韓藝又道:“如今洛陽的市場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可以開展一步計劃了,將咱們的北巷開到汴州去,你準備一下資金,讓譚洞和佐霧兩個人負責,洛陽已經成功了,複製洛陽的過程就行了。”
“我知道了!”桑木點點頭,語氣中帶有一點鬱悶,這錢都還沒有捂熱,又得投出去了,韓藝用錢的度總是比他賺錢的度要快。
韓藝瞧了眼桑木,呵呵道:“桑木,咱們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汴州過後,就是江南地區了,因此我們在汴州之後,就要開始囤錢了,我要擁有足夠的錢南下。”
桑木小心翼翼問道:“這得囤多少錢?”
韓藝笑道:“這個到時在看吧!”
桑木心裡就更加沒底了,突然道:“哦,恩公,你前些日子不是讓我尋找地方建宅院麼?”
韓藝驚喜道:“你找到了麼?”
桑木道:“我找了三處。”
“哇!還有選擇!桑木,你真是越來越能幹了。”韓藝開心道:“不過下次這種好消息得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