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好不好吃?”
楊飛雪滿懷期待的望着韓藝。
有些水果沙拉的味道,但這都是純天然的東西,味道就是大不同,尤其還是冰鎮過的,這就更爽了。韓藝點頭笑道:“非常香甜可口,你們也吃呀。”
楊飛雪道:“你們吃就是了,我上回去牡丹姐家,已經吃過很多了。”
“是嗎?”
韓藝鬱悶道:“爲毛不叫上我?”
元牡丹道:“爲何要叫你?”
韓藝義正言辭道:“當然是去考察呀,你不是要來我這裡擺攤,不,開個果店嗎,我當然得去看看你們家的果子怎麼樣,萬一都是一些歪瓜裂棗,豈不是會壞了我北巷的名聲。”
我壞你北巷的名聲?元牡丹道:“那我不開就是了。”
他們元家的果子,大唐第一,還怕賣不出麼,東市、西市可都有他家的果店,元家的果店開到你北巷來,那是你的榮幸。
“那倒也沒有必要,我就隨便說說而已,我對你們元家的果子那是充滿了信心,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要不,我們先把合約給簽了。”
韓藝吃了一個大癟,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這沒辦法,資源壟斷,就是這麼牛。要是元家上這來開店,這會提高北巷的檔次,除此之外,那些小果販可真就是一些歪瓜裂棗。
元牡丹抿了抿脣,道:“與其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說說我這果店,你什麼時候弄好?”
韓藝道:“這恐怕得我從萬年宮回來再說。”
楊飛雪一聽這萬年宮,頓時興奮道:“韓藝,真是恭喜你,能爲陛下表演話劇。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什麼莫大的榮耀,榮耀能當飯吃麼,李義府那混蛋說了半天屁話。都沒有談談價錢的事,估計又是免費演出。而且,萬一演砸了,那真是---九死一生啊。
韓藝心口不一道:“那是,那是,哎,楊姑娘,你會去麼?”
楊飛雪搖搖頭道:“我二伯有公務在身,不會去。就算他去,我也沒資格去,不過牡丹姐會去。”
韓藝看着元牡丹道:“是嗎?”
元牡丹點點頭道:“我家在那裡有一個果園,陛下這回去萬年宮,都是我們元家負責水果、青菜。”
因爲她年紀輕輕已經當了寡婦,與獨孤家也沒有什麼感情,故此就回到了元家,雖然唐朝改嫁屢見不鮮,特別是貴族,但是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就一直在家幫忙打理生意,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唐商界的驕子。
夠豪氣啊!韓藝嘿嘿道:“那你一定賺了不少吧?”
元牡丹一瞪。
韓藝立刻道:“當我沒問。”心裡卻想,連皇帝都吃他們家的水果。這纔是貴族啊,而且他們元家是以做買賣聞名的,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若是和他們元家聯合,那對於我而言,真是太寶貴了。
元牡丹見韓藝一對眸子滴溜溜轉動着,冷不防問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在打---。”
韓藝突然反應過來,笑道:“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做得都是賠本的買賣。你看,同樣是壟斷。我這票價就一文錢,我的晶晶織布機不僅便宜。而且還分期付款,還有比我更正直的商人嗎?”
楊飛雪點點頭道:“這倒是的,韓藝有些時候雖然喜歡動一些壞腦筋,但是人並不壞。”
還是楊姑娘懂我。韓藝立刻道:“中肯。”
元牡丹哪裡聽不出他暗諷之意,笑道:“所以你就加高租稅,打算從我們這裡補償回去?”
“當然---不是,我北巷的租錢可以說是---也不能說是最便宜的,畢竟我這裡人流多,生意好,而且還有女人日,高一點,那也是應該的。”
韓藝尷尬一笑,這婆娘腦子還真是轉的快,看來與她做買賣,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啊!
元牡丹微微一笑道:“到時再談吧。”
談就談,我還怕忽悠不了你,真是的。韓藝撇了撇嘴,拿起一個櫻桃扔在嘴裡,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冰的就是爽。
楊飛雪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韓藝,我方纔聽韋家姐姐說,前日小蒙看小品笑暈了過去?”
韓藝想起小蒙那日的慘狀,自己倒是先笑出聲來,道:“小蒙沒有跟你說麼?”
楊飛雪搖搖頭。
這等出醜的事,楊蒙浩怎麼可能會說。
“這個小蒙,也真是的,笑都能笑暈過去。”
楊飛雪原本想笑的,但一想想,畢竟是自己的堂弟,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好,於是抿了抿脣,憋住了笑意,又道:“還有,最近大家都在說什麼智力題,而且還說你是發明的,是不是?”
韓藝點點頭。
楊飛雪興起道:“那你出一個讓我和牡丹姐試試。”
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韓藝倒真不好意思不出,想了想,道:“那好,我就出一個。”頓了頓,他道:“如果孔聖人還活着,這世上會有什麼不同?”
“孔聖人還活着?”
楊飛雪愣了愣,想了一會兒,道:“我們大唐會更加強盛。”
韓藝搖搖頭。
小野擡着小腦袋,若有所思道:“這孔聖人活着能有啥不同,不就是多個人麼。”
韓藝拍了下小野的肩膀,道:“不錯啊,小子。答案就是多了一個人。”
小野愣了愣,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猜對了。
楊飛雪噗嗤一笑,道:“有趣,有趣,你再出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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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想了下,又道:“爲什麼大雁秋天要飛到南方去?”
元牡丹道:“這是常識,大雁要去南方避寒。”
楊飛雪點點頭。
韓藝又看向小野,小野也點了點頭。
韓藝搖頭道:“錯!”
元牡丹愣了下,低眉沉吟起來。
楊飛雪則是微微斜仰着頭思考。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楊飛雪搖頭道:“猜不出。你快說,答案是什麼?”
韓藝又瞧向元牡丹,見元牡丹沒有做聲。才道:“因爲走着去太慢了啊!”
三人皆是一愣,楊飛雪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小野也是呵呵笑着。
元牡丹雖然沒有二人那般誇張。但也不禁抿脣一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訣竅,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喲!這麼熱鬧啊!”
忽聽得,外面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四人轉頭一看,只見院門口站着一個大美人,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那帶着玩味的笑意的紅脣,更是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
正是蕭無衣!
韓藝先是一喜,因爲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爲了能夠相見更多回,必須要重新認識一番,只是他沒有想到蕭無衣會選在今日前來。但隨即立刻一驚,這楊飛雪可是見過蕭無衣的,而且楊飛雪天真無暇。極可能會說出來了的,心中不禁暗自着急,這可怎麼辦?
門外的蕭無衣突然道:“我可以進來嗎?”
要是不准你進,我不就完了。韓藝忙起身道:“請進,請進。”
蕭無衣走了進來,目光卻看向元牡丹,笑吟吟道:“小妹前面在外面聽說牡丹姐你來了,卻不見人,還是鳳飛樓的一個女婢告訴我你在這裡。我就特地過來向牡丹姐問好。”
元牡丹也站起身來,微笑道:“這我可受不起。”
蕭無衣道:“你是我二姐。如何會受不起了。”
元牡丹一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些日子了。”
“回來就好。”
元牡丹點點頭。但也沒有多言了。
她們兩個認識,韓藝是早就猜到了,但是看這短短几句交流,似乎二人之間有些矛盾了,不過此時也沒有工夫去想這些,關鍵楊飛雪在這裡了。
哪知楊飛雪一臉錯愕道:“牡丹姐,這位是?”
什麼情況?韓藝都看傻了。
元牡丹道:“這位乃是宋公的長女,雲城郡主。”說着又引向楊飛雪道:“這位是揚州刺史楊思訥的八女兒。”
楊飛雪忙起身盈盈一禮道:“飛雪見過雲城郡主。”
她雖是貴族,但是比起蕭無衣來,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蕭無衣笑道:“飛雪妹妹何許多禮,你就叫我無衣姐,我們蕭家與你們楊家也算是世交了。”說着她又看向韓藝,笑道:“韓小哥,別來無恙了。”
韓藝可是騙子出身,立刻拱手道:“韓藝見過雲城郡主。”
因爲上回在鳳飛樓,他已經見過蕭無衣,當時元烈虎也在,元牡丹或許也知道,若是裝作不認識,反倒惹人生疑。
“韓小哥不愧爲婦女之友,坐在家裡,卻也是美女環繞。”蕭無衣笑中帶刺的說道。
你妹的,我能告你恐嚇麼,老子嚇大的呀。韓藝道:“虛名而已,雲城郡主過獎了。”
楊飛雪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元牡丹苦笑道:“無衣,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蕭無衣細眉一挑,道:“我爲何要變?”
元牡丹笑了笑,沒有做聲。
看來她們兩個是真的不合呀,這可真是糟糕!韓藝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道:“雲城郡主請坐,請坐。”
小野趕緊起身走到韓藝身後,若是別人,他肯定不會讓,但是他知道這位可是大嫂,必須讓開。
蕭無衣瞧了眼小野,點頭道了一聲謝,然後坐了下來。
韓藝目光在三位美人胸前,不臉上一掃,這本是齊人之福,苦於暗中關係非常爲妙,導致他如坐鍼氈,一個勁的在那裡冒汗。
蕭無衣倒是坦然自得。笑道:“你們方纔在說什麼,好像挺開心的。”
楊飛雪道:“哦,是韓藝出的一種智力題。挺有趣的。”
“智力題?”
蕭無衣斜眸一瞧韓藝,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見識一下韓小哥的智力題?”
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出嗎。韓藝笑道:“雲城郡主言重了,區區智力題,何足掛齒。”頓了頓,他沉吟片刻,道:“萬年宮中間是什麼?”
“萬年宮中間是什麼?”
楊飛雪納悶道:“這是什麼題,我又沒有去過。”
蕭無衣黛眉緊鎖,似乎也沒有頭緒。
元牡丹想了一會兒,突然一笑。道:“萬年宮,中間是一個年。”
這女人不笨呀!這麼快就掌握了其中的奧妙。韓藝點頭道:“牡丹娘子說的是,正是一個年。”
楊飛雪愣了愣,咯咯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智力題,分明就是投機取巧。”蕭無衣輕輕哼道。
出也是要你要的,答不上就成投機取巧了,你還真夠霸道的。韓藝小聲嘀咕道:“投機取巧,你都答不上,還好意思說。”
蕭無衣沉眉道:“你說什麼?”
韓藝訕訕道:“沒什麼,沒什麼。”
蕭無衣似乎氣得不輕。胸前是波濤巨浪,道:“區區智力題,我豈會答不上來。你再出。”
這都不是用問的口氣,而是用命令的語氣了。
出就出。韓藝道:“小明的媽媽有三個兒子,大獨生子叫大明,二兒子叫二明,三兒子叫什麼?”
楊飛雪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就是小明。”
韓藝笑着點點頭。
楊飛雪高興不已,道:“終於答對一題了。”
元牡丹瞥了眼蕭無衣,笑着搖搖頭。
“飛雪妹妹真是冰雪聰明呀!”蕭無衣笑吟吟道。雖然還是保持淡定的微笑,眼角開始泛着寒光了。特別是向着韓藝這邊的眼角。
楊飛雪嘻嘻一笑,甚是得意。嘴上卻道:“我遠不及無衣姐和牡丹姐。”
但卻不知這一句話更加戳中蕭無衣的痛處,這裡就她一道都沒有答上來了。
韓藝都看在眼裡,暗想,這可不行,好歹她是老婆,沒道理讓我老婆丟人,得給她一些暗示才行。輕咳一聲,道:“用西瓜和葫蘆打頭,哪個更疼?”
韓藝斜眸瞧着蕭無衣,一手撓着太陽穴,偷偷的還點了幾下。
蕭無衣弄虛作假的心是有的,但是她跟韓藝鬥氣鬥習慣了,沒有想到韓藝會給她暗示,她彷彿又回到揚州那一段歲月,全然沒有想到她已經是韓藝的妻子,當然不一樣了啊!還在低頭想。
元牡丹就坐對面,正好一眼看見,瞬間明白了過來,道:“頭疼。”
蕭無衣猛地反應過來,一擡頭,正好瞧見韓藝的姿勢,又瞧了元牡丹,怒火在眼中燃燒。
這尼瑪是天大的誤會呀,我是要給你暗示呀,你不看還怪我。韓藝心中是叫苦不迭,嘴上卻道:“牡丹娘子真是聰明,不錯,答案就是頭疼。嘶---。”
突然他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楊飛雪道:“你怎麼呢?”
韓藝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沒事,坐久了腿有點麻。”
說着他還裝着一手揉着大腿,暗罵,這婆娘還真是夠狠的呀。
楊飛雪正在興起之時,倒也沒有注意,道:“你再出啊!”
還出,要人命不。韓藝也難啊。
蕭無衣突然笑道:“倒是有點意思了,你再出一道吧。”
這她會肯罷休。
你算了吧,答不出又怪我,我特麼難做人啊!韓藝也得好好想想了,可不能隨便亂來了,他突然眼眸一轉,道:“有一個字,人人都會念錯,請問是什麼字?”
趁着楊飛雪、元牡丹沉思之際,韓藝揉着大腿的手,突然悄悄攀上蕭無衣的大腿,真是飽滿呀。
蕭無衣雙目一睜,但隨後就轉怒爲喜,笑吟吟道:“我知道了,是錯字。”
楊飛雪哦了一聲,猛然驚醒,有顯得有些懊悔道:“對哦,是錯字。”
蕭無衣笑道:“我就說着沒什麼難的,方纔只是我還沒有掌握到訣竅。”
不錯,不錯,訣竅就是讓我摸。韓藝心裡樂翻了,他在這一刻愛死了這腦筋急轉彎了,這真是太刺激了。
楊飛雪卻天真在外,只覺有趣,道:“如今我答對了一道,雲城郡主答對了一道,牡丹姐答對了兩道,我們看誰能夠先答對三道,如何?”
蕭無衣自信道:“這主意不錯。”說着,她略帶挑釁的瞧了眼元牡丹。
元牡丹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韓藝卻是一臉爲難道:“三道啊----。”
楊飛雪道:“莫不是太多了?那你想了幾道就出幾道吧。”
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三道太少了一點吧,要不就三十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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