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丹本來就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人,聽嚴肅這麼說,好像有幾分道理,在這個年代裡,一個女人帶着孩子,背後的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
別看這些人明面上會說,這女人有骨氣,男人出軌寧願離婚也不撿破爛,實際上,在大多數女人心裡覺得,如果男人出軌是事實,那也只能把它當做玩玩而已,只要男人悔改,迴歸家庭就行。
如果一個女人真的離婚了,背地裡會有人說,這男人寧願要外面的情人,都不願意要家裡的糟糠之妻和孩子,哪怕是男人出軌,一切的一切,都會怪罪在女人身上,這就是現實。
男人出軌依然可以風流快活。
嚴肅繼續說道:“你和張文龍都是個人才,我想把你們拉過來了,可是張文龍一根筋,也不知道唐浩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一條心死心塌地的跟着唐浩,我們給雙倍工資,他都不願意來,給你雙倍工資,你願不願意來?”
雙倍工資,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季小丹就已經做了比較,那可是雙倍工資啊,這些錢給家裡郵寄回去,剩下的也能讓他過得很風光。
“季小丹,你的能力遠不止於此,以你的能力做上張文龍的位置,綽綽有餘了,一個月拿個五六百工資,他不好嗎?我也不怕你告狀,我現在這樣,就是爲了給其他公司一種我落魄了的錯覺,你是個人才,我是真心的想邀請你來我們公司,對了,還有張文龍,你們兩個一起來更好。”
“張文龍?他不可能去。”季小丹說道。
“你可以勸他呀,其實也不是我八卦,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張文龍喜歡你,沒事出去耳邊風,你們兩口子一塊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嚴肅是故意的,甭管他猜的對不對,萬一被自己蒙着了呢。
“你可別瞎說,我和文龍就是同事關係。”季小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內心的想法是,張文龍真的喜歡我嗎?別在這瞎說胡說八道的,可是,他爲什麼和自己莫名其妙說這些,也許張文龍真的喜歡自己呢。
嚴肅本就是情場高手,一個靠着女人吃飯的人,可以洞悉女人的一舉一動,從而猜測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果然是讓自己蒙對了,這個季小丹真的喜歡張文龍,就是不知道張文龍喜不喜歡季小丹。
“我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你這妹子可真傻,如果傻乎乎的挺可愛的,我要是沒結婚啊,我肯定追你,長得又好看,身材又好,你要是放在古代,肯定是西施一類的美女。”
季小丹嘴上不說什麼,但是他微微上揚的嘴角說明,他很享受閆肅這一套,這就好比美顏相機,季小丹真的以爲自己就是對面這個男人所說的美女,不自覺的端起了身姿,連吃個早飯都變得優雅起來。
嚴肅想着,果真是個土包子,隨便誇了兩句都美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要不是自己因爲有事要他去辦,顏色都不屑於與季小丹多說一句話,以季小丹的面貌遠遠沒有達到自己的標準,什麼工作能力,她有什麼工作能力,做個朋友都顯得多餘。
嚴肅笑了笑,從兜裡拿出了一瓶抹臉的護膚品,這是他從情人的抽屜裡順來的。
“女人,就應該被寵成公主,我特意給你挑選的,味道很配你。”
閆肅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早餐鋪子。
待嚴肅走遠後,季小丹拿起那瓶護膚品,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氣,他的認知少,聞不出那是什麼味道。
等到季小丹要付錢的時候,早餐攤主說道:“有位先生已經把你的錢付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舉動很暖心,尤其是在季小丹看來,一個帥氣的人爲她付了錢,哪怕是僅僅幾毛錢的早餐,是小鑫這種長相平庸的人,無數個噓寒問暖都比不上的。
做事情講究循序漸進,讓一個女人對你有好感,這種事急不來,按照嚴肅的評判,不出三天,肯定能拿下季小丹。
哪裡需要三天?
僅僅與閆肅吃了個早餐的季小丹,回到工作崗位上,就顯得心不在焉了,他想着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張文龍真的喜歡自己嗎?第一件事,如果自己能拿到雙倍的工資,將要怎麼花?
當一個錯誤的念頭開始萌生出來,所有的正常都會尋找錯誤的道路一往直前。
張文龍像往常一樣,中午定好了宴席,就去了服裝城查看了一圈,因爲之前工作有交集,季小丹與張文龍相處的時間自然比別人時間要久,又都是年輕人,說話上也沒什麼忌諱,再加之嚴肅的誘導,很容易讓季小丹想歪。
張文龍是一個店鋪一個店鋪的挨個詢問,馬上到了季小丹的店鋪,季小丹看着張文龍的眼神,有些迷。
“小丹姐,怎麼樣啊?店裡需要進什麼貨嗎,還是你這裡讓人放心,前頭有兩家,還在賣棉衣,捨不得上春季新款,現在的人都開始穿春季衣服了,哪怕是棉衣,熬了幾天終於賣掉了,可是也損失了買春季衣服的顧客,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因小失大呀。”
張文龍獨自說着,再查看店鋪裡的衣服,指着一件衣服和一件褲子說道:“這件衣服和這條褲子搭配在一起,這個組合套裝應該賣的更快一點,唉,男裝是不是挺長時間沒做打折促銷活動了,我想想啊,下週吧,下次我過來給你弄一個打折促銷活動,這周我有點忙。”
要說張文龍對男裝格外的照顧,那是因爲這就是唐老闆的店鋪,他可不能讓唐老闆的店鋪在自己的手底下虧本兒,更不可能讓唐老闆的店鋪比其他店鋪的營業額少,因爲女裝纔是大蛋糕,劉姐又是一個賣衣服的高手,不愁衣服賣不出去,至於季小丹,在衆多銷售高手中,顯然是吃力的,如果讓男裝虧本的話,被唐老闆知道,肯定不會去說季小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