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452落入誰的圈套
“打砸的事不是我乾的,是湯燕犀!”逍遙狠狠咬牙:“你應該站起來反駁安澄,照片裡的內容不是那個小人逃避出庭作證的理由!安澄憑什麼把打砸也推在我頭上?!”
一看那照片,逍遙就明白了安澄所指的證人,是他的司機漢薩。
再聯想到漢薩一家莫名失蹤的事,他現在心下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頭——虧湯燕犀還說是他幫漢薩一家消失,可是現在看來倒更有可能是安澄乾的;或者,根本湯燕犀自己乾的!
可可先生認真聽着,卻皺眉:“我起來喊‘反對’是簡單,可是我需要證據來證明這真不是你乾的,而是湯燕犀乾的。可是……老夥計,我真沒這個證據啊,所以就算起來喊反對,也沒用啊。”
賈西貝在另一旁輕輕勾了勾脣角:“除非您有證據證明是湯燕犀乾的,而且需要現在就交給我們。攖”
逍遙愣住,左右看向兩人。
償.
安澄那邊已經開始播放錄影。
事楚閒在問漢薩:“漢薩,你是逍遙的司機,所以你最熟悉逍遙的車子了,是麼?”
漢薩點頭:“當然。”
楚閒問:“逍遙有幾輛車?是什麼牌子和型號?”
漢薩輕輕聳了聳肩:“他只有一輛車。雖然以他的經濟能力,多買幾輛車都是小case,可是他想要低調,不想被菲力看出什麼來,所以除了公司另外還給提供的一輛奧迪轎車之外,逍遙自己的車子只有一臺路虎第四代發現。”
楚閒拿出幾張照片擺在桌面上給漢薩辨認:“你能從中認出哪輛是逍遙的車子麼?”
漢薩只看了一遍,便毫不猶豫從中選出了一張。
被告席上,可可先生跟賈西貝對了個眼神兒:“奇怪了,她今天怎麼揪住一輛車做起文章了?”
還有多樁更嚴重的指控,比如謀殺、嚴重傷害、運毒。安澄卻選了這樣一個叫人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方向來切入。
賈西貝也皺眉,低聲答:“漢薩也不是第一次給安澄作證了。他此前就曾給過關於逍遙行蹤的口供,安澄完全可以再度利用那些口供。我也想不通,她爲什麼突然轉向車子。”
自己的兩位辯護律師竊竊私語,彷彿這事兒都跟他自己無關……逍遙悄悄咬緊牙關,他卻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安澄將錄影暫停,回眸冷冷瞥了逍遙一眼,然後又拿出幾張照片,轉向法官和陪審團:“大家請看清錄影上的照片,同時我手裡還有幾張照片,通過計算機對車子關鍵細節部位所做的比對,可以確定是同一輛車。大家也請看~”
其中一半照片,拍得略有些模糊,是在夜色裡,車子彷彿停在街邊,只有車燈部分的一角被拍進了鏡頭。
另外幾張照片,從視角來看則是運動中拍攝,類似於行車記錄儀的方位,位置卻比行車記錄儀要低一些。
安澄做出解釋:“前一部分照片,來自街邊監控;後一部分,則是來自方向盤旁的手機。”
可可先生終於悠閒起身:“反對。法官大人,我實在看不懂,安檢這是在說什麼。與本案又有什麼聯繫?”
安澄回眸望了楚閒一眼。楚閒頷首起身:“爲了回答對方律師的提問,我方請求宣召一位證人出庭作證。我方要宣召的是——被告逍遙!”
可可先生聳了聳肩,便坐下了。
逍遙大怔,伸手扯可可先生的衣袖:“他們憑什麼傳我?我又不是控方證人,你應該反對!”
“反對什麼呢?”可可先生朝逍遙眨眨眼:“你是被告,現在就在庭上;而且他們完全可以向法官申請,強制宣召你作證啊。再說她不就是問你個車嘛,你緊張什麼?”
逍遙無奈只得坐上證人席。
控方也換成楚閒來提問。
楚閒:“被告,你認得安檢所出示的這些照片麼?”
逍遙嗤了一聲:“我不認得!不過聽安檢的意思,好像是要說這些照片裡的車子就是我的車子。可是相信所有人都看見了,前一部分是在夜裡,而且只拍到車燈部分的一個角;而後一部分則根本是在大霧裡。這樣的照片誰能看清什麼?”
楚閒也不慌不忙,用遙控器在大屏幕上着重圈出車燈部分的細節:完全相同的部位,有完全相同的凹痕。
楚閒還出示了撞擊實驗室給出的凹痕受力報告,他含笑眨眼:“車子有相同的,也可能有相同部位楚閒類似撞擊的——可是這世上總歸不可能有所有受力和摩擦很急都完全一模一樣的凹痕,所以這份受力報告已經確認錄影中證人所選的車子,與這兩份照片中的車子,是同一輛!”
在旁聽衆人還沒明白這車子有什麼要緊的時候,逍遙已經坐在證人席上,額角涔涔汗下。
他的目光終究還是滑過湯燕犀的臉,撞上湯燕犀森冷如刀的目光。
他便是狠狠一個激靈。
他從湯燕犀脣邊,看見了來自地獄一般的冷笑。
楚閒面向陪審團解釋:“前一部分照片來自數年前,我的同事安澄家門外。當年她家門上被莫名以雞蛋襲擊。而後一部分照片則來自六個月前,安澄在大霧的夜晚遭遇的一場車禍。多虧當時安澄握住方向盤的時候,手上恰好還拿着手機,而手機難得近距離地拍攝到了那輛向她撞過來的車子——正是被告的車子!”
“將兩份照片一同出示的原因,就是安澄十分‘感謝’當年的那一場蛋襲,才讓她在被撞到的剎那,因爲對方車子的外觀,猛然想起了這車子是屬於誰的……”
“哈哈,哈哈……”逍遙縱聲冷笑:“楚副檢,這件事豈非太可笑了?且不說當年那場蛋襲是否嚴重到要被控罪,單說那一場撞車……如果是我想要策劃這樣一件車禍,我會傻到要調用自己的車子麼?!”
楚閒攤了攤手:“可是就是這麼巧,照片拍得很清楚,凹痕受力測試數據也都給了證明,當時撞向安澄的就是你的車子。”
逍遙猛地一拍桌子:“這是栽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我的車子!沒有人事先通知過我!”
他的眼睛狠狠瞪着楚閒,彷彿想透過楚閒,找到楚喬那張臉。
車禍是楚喬要的,他只吩咐人踩點、動手就是了。他哪裡會想到怎麼會撞上去的,竟然是他自己的車子?!
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是楚喬設下的一個陷阱,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頭上去罷了!
楚閒聳聳肩:“你的車子,你卻不知道怎麼在那個時間、地點,那麼巧就撞上安澄去的……這話誰都會說,可惜從法理上來認定,既然是你的車子,你作爲車主就是首要的嫌疑人!”
楚閒走到逍遙面前,輕聲一笑:“你的車子有過失竊的記錄麼?還是你能證明這車子已經很久不被你自己使用了?可惜警方沒有你的報警記錄,這車子也在車禍前後都依舊被你親自使用着啊。”
第一天庭審結束,逍遙出了法庭,先沒顧上跟可可先生和賈西貝算賬,先急着打給楚喬。
“那晚的撞車,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撞上安澄的,變成了我的車子?”
楚喬聽了電話也有些意外:“怎麼會變成了你的車子?老兄,你在說什麼啊,你老糊塗了麼?這件事是我交給你去做的。派什麼人、用什麼車,都是你來安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這事情你不問問你自己,或者你自己的手下人,你怎麼反倒來問我?”
逍遙腦袋也嗡了一聲,一種已經一腳踩進陷阱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自己手下一定已經出了內鬼,而那場車禍已經不是他成功的設計,他反倒有可能是被別人設計了。
他撐住額頭:“joe……不管究竟是哪兒出了錯,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置身事外。別忘了,那件事是你要我去做的,跟我自己本來無關!我替你做了事,如今卻又擔了責任,你不能一推不管,你得幫我!”
楚喬那邊靜了一下,隨即傳來楚喬的冷笑:“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威脅我,是麼?”
“你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幫你,你會把我也給供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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