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股靈階上品的罡氣波動讓柳如煙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誰,但是其中一人的罡氣波動呈殺戮之象,強悍如她感受起來也渾身發冷。
反倒是古幽月不禁鬆了一口氣,唐風突然消失她自然是緊張的,雖說從頭到尾唐風與古家都沒什麼交情,但是古幽月既然幫了唐風這麼多忙,自然不想看到他遭受什麼厄運。
等查探到這兩股罡氣波動後,古幽月才咬牙切齒道:“怎麼現在來插手?”
唐風消失不見肯定是那幾裡之外那兩個人的手筆,只是古幽月恨得不行,他們肯定是早就來了,而且把整場戰鬥從頭看到了尾,若是早點插手的話,唐風也不用應付的那麼辛苦,可眼看着就要幹掉戰坤了,他們居然把唐風給弄沒了。
“這兩個童子,真是的……”古幽月憤憤地跺了跺腳。
“古姐姐,我師傅他哪去了?”周小蝶眼淚都流出來了,抓着古幽月的手緊張地問道。
“別擔心,雖然我不知道你師傅在哪,但是他現在應該很安全。”古幽月開口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他安全?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相信我,他現在很安全,等過一段時間他就會來找你的!”古幽月輕拍着周小蝶的腦袋,旋即扭頭朝幾裡之外望去。
幾裡之外,兩個孩童一般的童子站在一個山包上,居高臨下地朝這邊的戰場望來,只不過這兩人雖然模樣可掬,長得也粉雕玉琢,但當首那人卻如老神在在地揹負着雙手,一身罡氣波動盡顯殺意,淡淡地朝前張望着。
而另一人此刻正半蹲在地上,雙手按着地上,地面上佈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此刻陣法中正散發着瑩瑩之光。
這兩人穿着打扮都異常相似,乍一看恐怕還以爲是雙胞胎,只不過一個神色冰冷無情,一個臉掛笑容模樣憨厚,神情大不相同。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谷的殺神壽童子與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祿童子。
好半晌,蹲在地上的祿童子才緩緩站起身,拍拍雙手道:“哎,這挪移之陣當真難施展,若不是那地方有一個這樣的陣法,恐怕還沒辦法把人給弄過去,這一下耗費了我大半的罡氣,這麼出力的事情理當由你來幹,怎地你卻在這看戲?”
壽童子頭也沒回,冷聲道:“因爲這是你的強項!我只殺人!”
祿童子翻了翻白眼:“聽你說話兄弟我的心都是涼的,你就不能笑一笑?整天板着臉累不累呀。”
壽童子扭過頭來看着祿童子,祿童子臉上笑容綻放:“這樣,就這樣,笑,懂麼?”
壽童子認真地看着,好半晌後,嘴角才慢慢挑起,神色猙獰,彷彿在做一件及其痛苦的事情。
祿童子趕緊捂住了雙眼:“別!嚇壞我了!”
壽童子道:“你還是考慮下以後如何面對那小子吧,他若是知道實情的話肯定會恨上你的。”
“嘿,本童子是在救他,他恨我做什麼。”
“你救的是戰坤,福子可沒讓你在這個時候把他弄走。”
“戰坤不能死呀。”祿童子辯解道,“戰坤一死,四大勢力不就亂套了,那整個天下也會亂起來,我天谷中人自當先天下之憂而憂,福子就算知道也會稱讚我做得好,恩,他一定會稱讚我的。”
“我是說那小子。”
祿童子趕緊叉開話題:“說起那小子倒也了得,在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也沒丟了性命,甚至追得戰坤猴急狗跳,我問你,他施展的那一招你能接得下麼?”
“此間事了,該去那個地方了。”壽童子沒有回答,轉過身朝前邁去,步伐未動,身子卻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百丈開外。
“喂,你到底能不能接得下呀!”祿童子追問道,可一恍神壽童子早不見了,急得他也只能趕緊追去,臨行前還不忘回頭朝幾裡之外傳音道:“虛天之殿已開,想要好處的趕緊去了!”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可彷彿是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一般,讓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虛天之殿開啓了?”人羣譁然,甚至就連幾位靈階上品高手都不禁動容。
這一段時間衆人只忙着追捕魔頭唐風,又在此地耽擱了好些日子,連虛天之殿開啓這等大事都沒能傳到這裡來,若不是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提醒,衆人恐怕還會矇在鼓裡。
“祿童子?”戰坤眉頭一皺,他自然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這一下戰坤也瞬間明白唐風爲什麼會消失不見了。
有祿童子在此,唐風的消失也有了解釋,此人精通奇門遁甲,把一個人弄沒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也未必辦不到。
直到此刻,戰坤才鬆了一口氣,他剛纔一直在搜尋唐風的蹤影卻沒找到,提心吊膽生怕唐風從哪個地方殺出來給他致命一擊,現在聽到祿童子喊話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童子倒是好心。”古幽月冷笑一聲,戰坤聽了臉色不禁尷尬無比。
剛纔若不是唐風突然被祿童子弄沒,戰坤焉有命在?縱然那一記刀芒也能重創唐風,可縱觀前後唐風也不是與他一人在作戰。
這一戰,戰坤輸了!輸了臉面也輸了實力。
“古家主,此女……”戰坤狼狽收刀,望着周小蝶開口道,話還沒說完古幽月就一瞪眼睛道:“老孃保她,你敢打她的主意休怪老孃翻臉不認人!”
戰坤費勁心思要取唐風性命,古幽月不好太阻攔,畢竟整個天下的人都要殺唐風。但是戰坤此刻竟然想打周小蝶的主意,古幽月哪裡肯答應?
“此女畢竟是魔頭的徒弟,你……”戰坤還想說什麼,他實在是怕了唐風了,若是有周小蝶在手的話,也能讓唐風投鼠忌器。
古幽月冷笑道:“你戰家好歹是天下第一勢力,難不成還想用一個小姑娘當人質?”
戰坤道:“古家主你這是要與全天下爲敵?”
古幽月道:“戰坤你少拿全天下說事,老孃又不是嚇大的,禍不及妻兒,更何況小蝶不過是唐風的徒弟。”
“古家主執意如此,戰某也無可奈何,只希望日後古家主莫要後悔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