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五 胡頭
唐楓只好無奈搖了下頭,跟着對小僥人說道,“我若有什麼不對,你不要去救那野丫頭了,自己去和我那笨蛋老婆一起去金蛋星去。那野丫頭並不需擔心,隨時可以複製一個出來。”
也無怪他會在如此情形下,好似交代遺囑一樣說話。
這個牛人離開時候的一臉冷酷,自宣告了他指望其和自己師傅龍飛可能有私交,而想打晚親情牌,以博同情的主意的失敗。
小僥人知道那李輝將軍的了得,如此情形並不需要唐楓多說,當下就自點了下頭,“老大,這事不需多言。”
跟着說道,“其它不說,你這婆娘的嘮叨脾氣,我十分不喜歡。你還是顧着自己吧。”
說完就自屁顛屁顛,跟隨唐楓行到了監獄的籃球場上。
大雪如席不停飄落,李輝將軍正筆直站立在籃球場正中,比賽時候開球之處。
好似一根無情的鐵槍也似。
頭上雪花,自落到他頭頂三尺高空,盡數融化,化作了一縷縷濃濃白煙。
“只要你有本事挨我一招,就可以說是這次對我,對胡頭有交代了。
跟着,這個牛人酷酷說道。
語言的內容夠酷。
而神情更酷。
雙眼在陡然之間,冒出兩道清光。比之山泉還要清澈,比之雄鷹還要銳利的清光。
唐楓已經自苦惱中恢復了精神。
只要一開打,除全神貫注之外。不需去考慮任何事情。這是他老爸留給他的打架心得。
無疑是唐小爺一直的座右銘。
自呵了一口氣,跟着笑道,“難道,你能代表胡頭的意思?”
“只要你能接我一招。他還有什麼話說。”李輝重重呸了一口。
漫空自由飄飛的白雪,一陣簌簌而飛。
“那老糊塗精明得很,並不需要你擔心他的智商。”
跟着加了一句。
“咦,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李輝的話語剛落,忽然自黑暗中行來一個“年輕人”。
說他年輕,是一臉的輕佻之色的緣故。
雖然這“年輕人”臉上的皺紋幾乎可以夾死無數母蚊。但他那十分輕佻的神色,卻是讓人情不自禁覺得,這傢伙。只怕是纔剛墮入初戀的古惑仔吧。
而且,在輕佻的臉色上,是一頂十分不和諧,代表聯邦法律莊嚴的法官帽。
歪歪斜斜套在滿頭白髮的腦袋之上。
而且。還十分猥瑣滴披着一條電熱毯。
這及其矛盾的形象,竟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若是造物主看了,也只怕會搖頭嘆氣,深恨自己當初的胡搞。而讓人類等生靈有了智慧吧。
李輝的眉毛瞬即一挑。
同時,頭頂一道飛雪瞬即啪一聲,直接鑲入了不遠處的籃球架上。
由水而化,松茸的白雪。竟然在他心神一動之間,射出了飛刀的韻味。
跟着說道。“胡頭,你這不是胡搞哇。”
當然是那個老法官。纔有如此修爲,在李輝竟然毫無知覺之下,行入了這籃球場。
李輝說完,跟着又掃了一下這老法官身上那條電熱毯,覆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嘿嘿,一個大法官知法犯法,竟然偷我的電熱毯,該當何罪呢?”
唐楓其實靈覺早察覺出這人前來。卻是搞不清楚是什麼來頭,所以一直引而不發,聽了李輝所言,方纔恍然,竟然是聯邦的法官大人親自前來。
不禁好奇,這老傢伙,爲何在這個時候,要前來此處?
複用靈識稍稍窺視了他體內,很快就判斷出,這老傢伙,修爲並不在正臉帶嘲諷之色的上將之下。
甚至稍稍高出一籌。
不禁覺得鬱悶之極,心想,小爺是不是上輩子得罪了武聖了,怎麼這一投胎轉世,那裡都能遇到高手的哇。
也真實是苦逼之極的命了,自他投胎轉世到這時代,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總是能吸引人類強者前來。
而且,一來無非就是考試之類的無聊把戲。
“嘻嘻,這張電熱毯,又不是你的。”
這個“年輕”的法官嘻嘻一笑,跟着又自說道,“憑我和小花的關係,我要一張電熱毯,她只怕不會拒絕吧。”
這話其實有些無恥了,因爲按照聯邦法律,無法確定物主的財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取用,否則,就可以按行竊罪論處。
當然,李輝是不屑去做揭底這樣的無聊事情。
又自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跟着就此陷入沉默。
甚至連看也懶得去看這傢伙一眼。
“好了,幾百年前救了那個小混蛋,知道你心裡不舒服。”
年輕之極的老法官嘻嘻笑了一聲。
滿天雪花,並不會出現如李輝那樣,將其直接在頭頂融爲白煙的情形。
而是自紛紛揚揚飄落其身,復是在他身上十分詭異地順身子滑落於地。
就好似並沒受到任何阻礙也似。十分流暢地,保持原型滑落於地。
一個強行干預自然規律,李輝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而一個則是順自然規律,以無形而有爲,亦是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境界。
跟着笑嘻嘻說道,“我不干擾你的意思,我只是作爲一個路過羣衆,因爲對熱鬧的喜悅而來圍觀而已。你就別板着一張臭臉了。”
唐楓聽了他這話,跟着掃視了一眼李輝的臉色,幾險些笑噴當場。
的確,這上將的臉蛋,堪比棺材板,即使一萬噸的粑粑,也無復其臭。
他心情忽然變得稍稍好點,當然是因爲老法官那話,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那話。這分明是說,他是自己老師一類的混蛋哇。
既然有這強硬靠山前來撐腰,最少,自己性命已經是沒問題了。
至於是否能接受李輝一招,當下還沒到考慮時間。
卻是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爲法官大人跟着就對他說道,“嘻嘻,小傢伙,我對李輝這臭臉貨的建議心裡滿意。”
“你能否捱得過他一招,就看你的了。”
復拉了一下搖搖欲墜,似隨時可能被風雪吹開的電熱毯。跟着就自行到了一旁。
讓唐楓目瞪口呆的是,跟着很無恥的取出一個十分古老的旱菸袋,取出更爲古老的火石和火媒,啪一聲點着,復滿意地吸了幾口,跟着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噴出了一口濃濃白煙。
“你都夠古董了,何必再用這些更古董的道具來表達自己的老不死形象哇。”
唐楓心裡已經鬱悶得無話可說,只好對他這全古造型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