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 李弘的大坑

“行了,別裝樣兒了,回去休息吧。”武媚食指再次點了點李令月白皙的額頭,而後無奈的柔聲說道。

“是,兒臣告退。”李令月頓時喜笑顏開,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馬馬虎虎行禮說道。

等李令月的身影消失後,剛纔還對着李令月露出和藹笑容的李治,整張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沉着聲音說道:“花吉,準備筆墨。”

“您要幹什麼?”武媚正在腦海中梳理着,今日慈恩寺內,發生在李旦跟李令月身上的衝突時,卻聽見旁邊的李治語氣帶着怒氣對花孟命令着。

“幹什麼?自然是問罪安南王質多斯,爲何竟然敢讓他的王子,調戲朕的的公主!”李治甩了甩衣袖,怒氣衝衝的便往書房走去。

這還了得,小小的真臘國王子,竟然敢在大唐的都城,調戲大唐公主,難道真以爲大唐是好欺負的,還是說他真臘國如今已經強盛到,可以不把大唐放在眼裡了。

武媚想要拽住那衣袖,卻是撲了個空,於是只好跟在後面往書房走去,剛剛一進書房,不等李治說話,武媚則是搶說道:“您就沒有發現,這其中有很多人爲的疑點嗎?”

“什麼人爲的疑點?安南王如此小覷我大唐,我倒是要問問他……。”

武媚無奈的嘆口氣,而後又是白了李治一眼,只好說道:“您真要質問,就該質問李弘,而不是安南王!”

李治拿着毛筆的手一僵,詫異的擡起頭看着武媚:“這話是何意?今日要不是李弘及時趕到,說不準那混賬王子還會怎麼欺負令月,怎麼還要朕質問李弘?”

看着李治不再像剛纔那般怒氣衝衝,武媚走到李治跟前,平靜的說道:“此事兒有太多巧合,爲何李旦會出現在慈恩寺?長安城這麼大,李令月跟薛紹,怎麼就正好也出現在了慈恩寺?而且還是正好真臘王子在慈恩寺時,李旦跟李令月都同時出現了?”

“長安城大又如何?這世間巧合的實情多了去了,難不成在長安城誰跟誰碰上了,都是有預謀的?”李治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反問道。

“李旦當初被劫持,從那以後,李弘手裡的精衛,這幾年可有過大動靜?現在潛伏的除了白純還露面,可曾見過其他人?那驚蟄、芒種,以及連鐵與楊武,大朝會時都沒有出現過?李弘是不是曾經提起過,現在無論是李旦還是李哲,或者是李令月身邊,都一直有着精衛的人暗中保護着?”說道這裡,武媚甚至在想,是不是連李賢的身邊,都有李弘的人在旁。

“是啊,精衛一直有人暗中保護着李令月他們……皇后的意思是說……這是李弘所爲?”

“就算不是他所爲,怕是十之八九跟他脫不了干係,最起碼在衝突剛一發生時,精衛的人就該跳出來保護李令月跟李旦,但是並沒有跳出來,反而是任由那真臘王子從與李旦的衝突上,變成了驚豔於李令月的漂亮。”武媚沒有說出調戲二字,顯然大唐的公主如果被番邦王子調戲,這並不是什麼讓皇室感到光彩的實情。

看着腦子裡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李治,武媚繼續說道:“白純自元日之後,就來過宮裡一次,而李弘受了傷,白純甚至都沒有前往東宮去看望,這合乎那兩人之間深厚的感情嗎?所以,這其中,必定有李弘秘密交給了白純什麼任務,讓她這幾日無法分身前往皇宮跟東宮。”

李治仰着頭捋着鬍鬚好半晌,才喃喃說道:“皇后的意思是,這是李弘安排的,故意引那真臘王子犯上?”

武媚贊同的點點頭,而後繼續分析道:“李弘要與大食合作,那麼既然我大唐的軍隊不再用兵安西,用兵哪裡?哪裡是李弘的心頭之患?”

“西南啊,裴行儉他們沒回來,這事兒你不是說過?”

“西南南詔已被平定,安南都護府劉延佑也沒回長安,李弘的目的必然是真臘。但真臘向來對您極爲尊崇,這一次元日的賀禮,珍珠論筐往宮裡般,那訓練好的白象,會叩首,會跪拜,顯然都是真臘王訓練了許久,就等着元日送過來刻意討好我大唐的、討您高興的,如果李弘想要征戰真臘,師出無名怎麼可行?必然需要找到一個極爲合理的藉口,來爲他出兵真臘所用。”武媚越說越覺得實情就是如此,李弘這小兔崽子,爲了徵真臘,連李旦跟李令月都算計在內了。

“而且剛纔李令月說,李弘逼着過來看戲的大食與倭國王子,砍了真臘王的兩根手指,他選擇如此做,其真正用意,自然是爲了斷絕真臘在被大唐征伐時,求援大食的後路,恐怕,連大食跟倭國的王子,也是被他李弘刻意的引導到了慈恩寺附近,一聽說有熱鬧可看,還是李弘的熱鬧……。”武媚的分析沒說說完,李治便把話語接了過去。

“是啊,以李弘與大食王子之間的恩怨,倭國皇子與李哲元日前的衝突,這兩人如果聽到李弘與李哲在慈恩寺跟人起了衝突,自然是說什麼也要過來幸災樂禍李弘跟李哲的,所以便自然而然的被李弘拉下了水。”李治任由手中的毛筆落在上好的宣紙上,瞬間便呈現出一個大大的黑墨點,喃喃說道仰頭說道。

“對了,那真臘國送來的白象呢?朕怎麼這麼久也沒有看見過?”李治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扭頭問道。

“早被李弘送去他的中央軍了,我跟您是無福觀賞了,人家中央軍的兵士,怕是這個時候正在觀瞻那幾十頭白象呢。”武媚見李治不再寫聖旨,便站起身往書房外走去,揹着李治輕飄飄的說道。

“豈有此理,朕都還沒有看夠,就讓他給送到中央軍……對了,這小子是不是又憋着什麼壞呢啊?他要白象幹什麼?”

“不知道,您問他去吧。”武媚背影已經消失,聲音卻從遠處,輕輕的傳進書房內,站在書桌後面大唐皇帝的耳朵裡。

“他要大象幹什麼?就算是有用,也該給我留幾頭觀賞纔是啊。”李治緩緩坐下,喃喃自語的說道。

大明宮內的老兩口子,一個在書房喃喃自語,一個則是坐在正廳內,與蕭淑妃等人在閒聊着。

而在東宮內,當李弘回來都快要半個時辰時,裴婉瑩等人才說說笑笑的從濮王府回到了東宮麗正殿內。

幾女顯然是心情不錯,除了安小河與陳清菡因爲有身孕在身,而無法飲酒外,其他幾女則都是喝了不少酒,一個個吹彈可破的臉頰紅撲撲的,顯得極爲誘人。

安小河與陳清菡見了太子後,被李弘摸着肚皮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肚子裡的小寶寶情況後,才依依不捨的讓兩女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內。

顏令賓與裴婉瑩顯然是今日心情很好,而且今日都沒少喝,帶着三分醉意與七分風情,在李弘跟前一直說着今日的趣事兒,而且一再告訴李弘,今日有個驚喜給他。

李弘在兩人紅撲撲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下,看着眉目流轉中的嫵媚風情,早就已經猜到了兩女嘴中的驚喜是什麼,不就是白純也來到了東宮嗎,至於這麼神秘嗎!

“您爲什麼知道?”裴婉瑩因爲喝酒的緣故,這個時候不再像平常那般含蓄,任由李弘的一隻手已經順着衣襟,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正在自己飽滿的胸脯上撫摸着。

顏令賓在另外一邊吐氣如蘭,背後裙襬裡一隻不規矩的手,正在自己挺翹的豐臀上來回撫摸着:“對啊,您怎麼能猜到是白姐姐要過來?”

“看你們兩的樣子就知道了,這麼久了,要是還不瞭解你們心裡想什麼,那我就是把這二十多年活到狗身上了。”李弘大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着兩個佳人,兩隻手掌心,更是一片片細膩柔軟的誘惑,以及那小小的凸起,正摩擦着他的掌心。

“狗招您惹您了,您要那般不待見人家。”門口響起了人未至、聲先至的白純的聲音。

“還沒進門你就開始找不自在是吧?”李弘剛說完,就看見白純落落大方的,帶着微笑出現在了視線中。

“呀……快跑。”顏令賓不顧衣衫已經被李弘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不少,瞬間拉出李弘的手,突然起身抱住了白純。

而後看着李弘邀功道:“怎麼樣兒殿下,白姐姐美不美,今日我們還商量着,想讓白姐姐飾那白素貞呢。”

邀功的顏令賓剛說完,李弘懷裡的裴婉瑩,已經是哧哧笑着,帶着一絲的嬌喘,開始幸災樂禍的看着顏令賓了。

果不其然,只見小肚雞腸的某人臉一下子就黑了:“你讓她飾白素貞,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打算讓誰飾許仙!”

“呃……不準打屁股好不好殿下?”顏令賓抱着白純,雙眼含春的祈求道。

“你說呢……!”

裴婉瑩感到胸前的手正在用力,但她卻沒來由的希望殿下能夠更用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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