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帶着剛孜轉遍了長安東西兩市,總算給一些零零總總的東西賣齊了。
第四天,帶着雙兒,跟福之、寶琳和尉遲剛再次一頭扎進了作坊裡。大門一關,除了老泥金和小格魯,其他工人暫時放假
鋼其實是一個總稱,算是鐵的升級版,一般碳含量少於2.11%的鐵都算是鋼。當然,如果是作爲一種合金來算,鋼的種類就多了。而我如今要煉的鋼,按分類來講屬於平爐鋼,特點就是比較容易煉。在當年大鍊鋼鐵的時代裡,到處都是這種鍊鋼小平爐。雖然當時的成品率只有6o%左右,但人家畢竟煉出的也是鋼
作爲防具來講,需要在保證鋼密度及硬度的情況下考慮鋼的韌度及可塑性;而作爲刃具,則需要高密度和高硬度,韌度只要保證在一定尺度內就行,畢竟咱也沒打算造個軟劍啥的玩不是。
所以需要分兩批熔鍊鋼水,第一批造防具,畢竟防具的後期製作比較花功夫。而第二批造刃具,相較防具而言,刃具後期就相對簡單。了。
鋼的質量如果簡單點說,分普通鋼,優質鋼、高級優質鋼。其主要指標就是鋼內磷、硫等有害物質的含量。雖然沒有具體測試工具,但如果操作過程和這些輔料添加過程不出錯的話,我有把握煉出優質鋼。這是在如今條件下最好的成績了,至於高優鋼,我就不做那個夢了。
侯君集送來的精鐵質量都很好,屬於上等精鐵。也正是因爲這樣,溶鐵的過程就更艱難。總之,過程是曲折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雖然採用了直接澆鑄後鍛打的方法提高度,但還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纔算完工。整整一個月,作坊裡的人全都瘦了一圈。而當作坊大門打開時,程福之和尉遲寶琳臉上的笑容是騙不了人的。
三套全身鎧甲,每套重四十三斤,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好成績了。胸背等大件全是整體鋼板,面上有密密麻麻的小三角凸起以提高防禦力,關節連接處用活動接鉚連接。鋼甲內部分兩層,中間用“V”型墊片連接,最內襯兩層熟牛皮。頭盔面罩的更是樣樣不缺。整體看着與西洋全身鎧相似,但又有所區別,因爲咱這鎧甲是上下分開的,以便腰部活動,而連接處用老泥金製作的鋼鏈網保護,當全穿好後用牛筋繩綁好固定。
程福之試過,用如今的普通腰刀一刀砍下去,除了能在甲上留下個白印外,根本沒有絲毫損傷。而寶琳十步之內用弓箭射去,除了一個白點兒外,也是分毫不能損害這套鎧甲的。可見鎧甲的防禦力驚人。至於重兵器造成的震盪,由於兩層熟牛皮和鎧甲內襯的“V”型墊片,也能有不小的減震作用,至於剩下的傷害,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
四套兵刃,每套一長一短。
程福之的馬槊被我改成了變型的方天畫戟,屬於重兵刃,一丈二的竹節鋼身,一尺六的雙月戟頭,開刃處用了雙層渡刃的特殊鍛打方法,雖然說不上吹毛斷,但一下子下去,兒臂粗細的鐵棍也是應聲而斷,刃口甚至不卷不彎。福之試用後絲毫沒有不順手,反而稱讚戟頭比馬槊有份量,輪圓了砸人也能要命。
寶琳的全鋼六棱竹節雙鐗,也是重兵器,鐗長一臂半,六棱寶塔型,分八節,每節一圈狼牙碎骨釘,鐗頭上加了巴掌長的三棱破甲刃,砸急眼了捅一傢伙肯定要命
侯君集喜歡槍,直接抄了後世裡所謂虎頭鰲金槍的造型,三指粗細的全鋼槍身,配着半尺長的虎頭吞刃槍尖,看着就晃眼,真要被扎一下,絕對立馬完蛋
尉遲剛長兵刃練的也是槍,所以鑄了一把單勾槍給他,槍長一丈,刃長一尺二,單面加了一個彎月勾,專門鎖人兵器。
短兵刃全部是背厚一指,三尺六寸長的全鋼砍刀,刀刃也是雙層渡刃,刀身微微有些弧形,更利於劈砍。一刀下去,如今制式的鎧甲應聲而斷,就連三柄如今的腰刀疊一塊,也是一刀兩斷的下場。
爲了有所區分,福之的鎧甲被塗染成暗紅色,寶琳的鎧甲被塗染成黑色。考慮到老侯如今的身份,鎧甲大部分還是銀閃閃的原色,只是在細節上做了些修飾,看着更圓潤些,不像福之和寶琳的那身,看上去就煞氣騰騰的。
如今大功告成,自然要顯擺一下,程福之一套暗紅鋼甲,戴虎頭嘯日鬼面盔,持方天畫戟。尉遲寶琳一套漆黑鋼甲,戴月牙兩刃狼面盔,手中六棱竹節雙鐗。
“看着威武有殺氣不錯”我滿意的點點頭,有了這一身,再加上他倆的武藝,只要自己當心一點兒,想要他倆的命,還真不容易。
門口守衛的護衛,看着他倆這一身,羨慕的直流口水,畢竟是單獨訂製的東西,加上全新的造型,確實奪人眼球。但願他倆上陣的時候不會被當做箭靶子就好。
“來人,給我的馬牽過來”程福之有點兒人來瘋,看見這麼多羨慕的眼光,立馬就飄
棕紅的高頭巨馬,配着程福之這身造型,簡直一個再版呂布啊
寶琳看着眼熱,也牽過馬,上馬擺造型。嚯黑馬黑甲黑盔,若是把雙鐗換成兩面板斧,那就是個黑旋風。
“樂休和雙兒自己回府吧,我們先去顯擺顯擺”程福之和尉遲寶琳相互看看,大笑着縱馬而去,留下我看的羨慕。
再次跟老泥金和小格魯說聲辛苦,帶着雙兒和裝了老侯鎧甲的箱子,在尉遲剛的護衛下咱回府補覺去咯
老妖精不在,程婓氏帶着李德賢去串門了,很好,清淨跟笨笨好好親熱了一番後,一頭紮了牀上睡覺,爲煉這些東西,可是把我累壞了。
雙兒是個勤勞姑娘,坐了牀邊兒不遠處開始納鞋底子,說是要給我做雙新鞋。勸不聽,隨她喜歡吧。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結果被老妖精一嗓子叫醒了:“小子大白天就睡覺,哪兒那麼多瞌睡”
睜開眼一看,老妖精正站了屋裡,後面跟着垂頭喪氣的程福之。
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揉揉眼,衝老妖精笑道:“老爺子,一個月沒見,想死我了”
“呸”老妖精啐我一臉:“想屁,這馬也沒我的,鎧甲兵刃更是一件沒落着你小子就這麼想我的?”
……冷汗下來了,這咋解釋?
“老爺子說笑了。”趕緊笑眯眯的扶着老妖精坐好,再倒上杯茶:“憑了您老的身份,只要我們這些做小輩的還有喘氣兒,哪兒能讓您上陣廝殺?您令箭所向,千軍辟易,還用的着鎧甲兵刃?至於那馬,不就是知道您心疼大哥,肯定得放了他手裡才能放心讓他上陣,所以我才直接送了大哥的,沒跟老爺子您招呼,是我的不是,您消消氣兒。下次有啥好東西,一準兒先給您過眼”
“就是,老爹,樂休這都是爲您考慮的。”程福之笑呵呵的湊過來,討好的說道。
“滾遠”老妖精趕蒼蠅似地揮手給程福之趕開,然後看看我說道:“倒是個嘴甜的,那行,馬我不要了,鎧甲兵刃的,也弄一套讓老夫威風威風”
啊?不是吧,我剛回來又得鑽進去?
“樂休別理他”我正傻眼呢,程婓氏帶着雙兒進來了。小丫頭進來就衝我眨眼,呵呵,好聰明
程婓氏鄙視的看看老妖精:“這都什麼歲數了,還想着舞刀弄槍的?樂休幫福之弄出這麼一身東西來,可是費了一個月功夫的,沒看幾個孩子人都瘦一圈了,你當這些是街邊兒上的蘿蔔,你想要就有得?堂堂國公爺,你也還真拉的下這個臉”
說完程婓氏不理吹鬍子瞪眼的老妖精,拍拍程福之說道:“去,穿戴了給爲娘看看,一路就聽別人說的玄乎,也讓我開開眼,看看樂休又給你弄了什麼”
“好咧”程福之來勁了,大嘴一咧就跑了。
“老爺子,我已經將冶煉之法全部詳細記錄成冊了,說好是獻了兵部去的,到時候憑了您的身份,他們還敢不弄套好的給您?”我笑嘻嘻的湊了老妖精邊兒上寬慰他:“我弄的時候好多東西都不全,怕弄出來的趁不上您老的身份,兵部傢伙事兒全,怎麼地也得弄套威武的出來孝敬您不是?”
“哼”老妖精瞪我一眼,哼一聲後點點頭:“也好”
“呼——”喘口氣兒,真不容易啊
“樂休這孩子啊,就是想的周到福之能有了這兄弟,老頭子你的省多大的心?也就你捨得呼來喝去的,我可是捨不得”程婓氏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說道。
“嘿嘿,老爺子那是疼我,我開心都來不及呢”笑着挽了程婓氏的胳膊:“嬸嬸您啊,當真就跟我親孃一樣”馬屁拍的山響,樂的程婓氏笑的眼都沒了。
“哐哐”的動靜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程福之頂盔冠甲,拎着方天畫戟就進來了:“娘咋樣,好看不?”
老妖精撇着嘴不看程福之,程婓氏倒是驚喜的上下打量:“嗯看着就像個將軍樣子。”說完還東摸摸西敲敲的:“試沒試過,結實不?”
“結實我們試過了。”程福之得意的說道:“寶琳的強弓,十步之中也就聽個響兒一刀砍下去,就一道白印,啥事兒也沒有。剛纔在左衛裡,二十幾個人輪着射箭,射的他們膀子都酸了,也沒把這甲咋樣”說完晃晃手裡的方天畫戟:“娘,瞧見沒有,樂休幫我做的兵刃,一下子下去,小孩胳膊粗的鐵棍都擋不住,直接變兩截了”
“好好”程婓氏連連點頭,給方天畫戟接過來仔細看看,又掂量了一下份量,滿意的還給程福之,笑道:“你將來上陣的時候,有這麼一身東西在身上啊,爲娘我的心就能放了肚子裡了”
“哼”老妖精酸溜溜的說道:“再好的東西,放了這幫小子手裡,那也是浪費”
程婓氏理都不理老妖精問道:“重量咋樣?活動起來爽利不?”
“不重,全套也就四十三斤重,這戟重六十八斤,耍起來順手着呢。”程福之比劃兩下,又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看,活動起來比以前那身便利多了連腿腳都有防護”
程婓氏欣慰的看看我:“真是難爲樂休你了,替福之想的周到。”
“嬸嬸那裡話,我當福之是我親大哥,自然要多爲他着想纔是。”我笑着搖搖頭:“他這不久就要上陣去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儘儘做兄弟的心意了。”
程婓氏摸摸我的頭笑了,程福之也笑的開心。老妖精突然站起來:“小子,晚上跟我去李世績那兒就你小子能搗鼓,兵部這一個月忙的人仰馬翻,這事兒算是做的差不多了,也該你這個出主意的去看看了”說完瞪程福之一眼,走了
啊?臉都皺起來了,每次去李世績那兒都沒好事兒啊
吃過晚飯,跟老妖精倆坐了一輛車奔英公府上去了。順便悄悄關照程福之,趕緊給送侯君集的東西安排送出去,否則讓老妖精看見,估計就算穿不了,也得先霸佔了真要這樣的話,我還沒法兒跟侯君集交代了不是。
李世績府上書房。
進門就看見一個大沙盤,有山有水的做的逼真,乍一看還真不知道是哪兒的地形。
衛公李靖和李世績正各坐一邊進行推演。尉遲老黑興致勃勃的拿着根推杆幫李靖行軍,侯君集則在幫李世績。李道宗拈鬚站於當中做裁判。
“呵已經推演上了?”老妖精一看樂了:“情況咋樣?”說完湊到李道宗邊兒上觀看。
沒人打招呼,也沒人理我,這幫老東西一沾到關於行軍佈陣的事兒就這副德行,更別說沙盤推演還真挺能過這個癮
悶聲大財,湊過去瞄瞄。
嗯,倆人正在進行的是爭奪戰,兩人各持一城,圍着沙盤中間唯一一處控制四周要道的高地進行攻守,圍着這座高地倆人打的起勁。
如今光看形勢,應該是李世績處於下風,一路騎兵已經被李靖包圍,趕來支援的兩路步兵卻被李世績的兩路騎兵堵住了。
李世績連連排兵佈陣,但始終被搶了先手的李靖壓迫,若無懸念的話,李世績這一仗怕是要敗了。
一路推演,最後果然,李世績雖然滅了李靖一路騎兵和一處合圍兵馬,但損耗過大,無以爲繼,只好退守城池,被李靖順利佔領了高地。
“敗了”李世績搖頭嘆道:“藥師用兵,果然厲害”
“呵呵”李靖笑了笑,指指李世績當初騎兵被圍的地方說道:“茂公就是狠不下心啊若是當初你放棄此路騎兵,揮師強攻此地”李靖指指那塊高地:“我雖有兩路騎兵,但高地之上,行軍艱難,怕是趕不上你的步軍的。只要佔了此處高地,我後面的路子就使不出來啦”
“騎軍是野戰主力,若是丟了,就算佔了高地,也難在你城池周邊形成威脅。所以我當然捨不得”李世績看看沙盤說道。
李道宗哈哈笑道:“今日可是又學了不少東西,你二人用兵之妙,皆有過人之處,我是自嘆弗如的。”
尉遲老黑看看沙盤,嘆道:“這東西果然有趣,有了這個,千里之外的戰事,我等都可一一推演了。”
“你就算了,這都推演十幾次了,你那次贏過?”老妖精嘿嘿笑道:“要我說,衛公勝在大局佈置周密,若論佈陣嚴謹,進退有據的話,茂公倒是略勝一籌的。就算不勝,亦無大敗”說完衝我叫道:“小子,換沙盤麻煩,就是這一局,你我來推演一回”
“甚好”李靖點點頭:“樂休用兵,詭異出奇,如今倒是能細細觀摩一番。”
“哼”尉遲老黑估計吃過老妖精的虧,氣呼呼的哼一聲說道:“女婿,別給這老東西面子,拾掇他我來幫你推杆”
李道宗哈哈笑道:“那君集幫知節推杆,衛公、英公和我來做裁判”
一頭冷汗在這幾位面前,我心虛啊
“來”老妖精大馬金刀的往沙盤邊上一坐,就算是要開始了。
“如此,小子獻醜了”衝各位拱拱手,玩嘛,勝負無所謂
尉遲老黑和侯君集先是將所有兵馬歸置回城,然後大致講了一下用兵條件。
一個棋子代表一百人,兩邊兒各有二十個騎兵棋子,一百個槍兵、八十個刀盾兵棋子(共計兩萬人規模的部隊)。戰略目的是圍城,能給對方城圍住算贏。
講解清楚,這就開始
老妖精大氣,開局就拉開架勢,結陣而動。一萬兵馬直撲那塊能控制中場的高地。軍力構成是四千刀盾,五千槍兵,一千騎兵。槍兵居前,刀盾居中,騎兵壓陣。
而我開局動都不動,就這麼眼看着老妖精佔領了高地。之後老妖精開始分兵,留了兩千刀盾、兩千槍兵和一千騎兵駐守高地爲居中策應。剩餘五千兵馬直撲我的城。而老妖精城中再出三千槍兵、兩千刀盾做第三路兵馬支援攻城的五千兵馬。
很好,我開始出兵了,一上來就是一萬八千人的大部隊,只留兩千槍兵守城,兩千騎兵布成鋒矢陣,八千槍兵呈三角形的三條邊將八千刀盾手護在當中也呈鋒矢陣,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式,箭頭直撲老妖精的兵馬。
老妖精沉吟良久,開始用五千步軍先鋒來堵我的騎兵,然後又從高地上撤了三千兵來頂我的一萬五千大軍。同時出城的五千援軍也加往高地上衝。
結果我利用騎兵的度優勢,從老妖精五千前鋒軍陣前掠過,直撲老妖精用來堵我步軍的三千兵馬。
而一萬六千步軍大陣也分爲兩個雁行陣,迎頭包住了老妖精的五千前鋒軍。
等老妖精五千援軍達到高地時,前鋒五千軍馬和三千下了高地的兵馬已經被判定全軍覆沒了。
而我出城的一萬八千大軍被判定還有一萬五千人。騎兵一千五百,步軍一萬三千五百。
戰至中場,老妖精高地上還有七千兵馬,城裡還有五千兵馬。
於是我開始分兵,一萬三千五百步軍將高地圍住,一千五百騎兵開始在老妖精的地盤裡伺機而動了。
這下好了,老妖精上了高地的兵馬下不來,城裡的兵馬不敢動。剩下一千騎兵配合步兵從高地上往下衝了兩回,結果被我利用騎兵與步兵間的度差異,把他的一千騎兵包住給滅了。至此,老妖精的騎兵全滅,根本沒有了控制中場的兵力
老妖精狠了,剩下的步兵軍馬開始全力突圍,嗯……看看老妖精緊皺的眉毛,咱還不敢放水衛公、英公和江夏王看着呢,一放水等於狠狠抽老妖精的臉啊
給朝老妖精那座城的通路放開,讓老妖精下高地
然後迎頭用一千五百騎兵堵住老妖精的人,一萬三千五百步兵合圍,等最後判定的時候,老妖精剩下的五千多步兵全滅,我這兒還留了五百騎兵和一萬人的步兵呢
“無力爲繼了”李靖搖搖頭:“樂休用兵,果然深的要領。”說完指指高地:“我等都看到這裡的重要性,只要控制這裡就等於控制了中場全盤要道。但卻忘了,若控制這裡後,等於要多守一座城。兩萬兵馬,要守兩座城,還要攻一座城,分兵是必然的。看似場面上佔盡上風,但卻分散了兵力,造成兵力緊張。而樂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將高地變成了一個陷阱,不斷以優勢兵力蠶食對手,讓對手的兵越用越少,一直緊張下去,進不得,退不得。呵呵知節能打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易了若是爲了救高地上的七千步軍,再從城內出兵的話,怕是城都保不住了。這種打法,換了我們任何一個貿然碰上,怕也是個敗局”
李世績、李道宗、侯君集都默默點頭。
尉遲老黑則哈哈笑的開心:“看老程吃癟,倒是難得”
“哼”老妖精瞪瞪眼,叫道:“我不服,再來一次”
“你的套路已經被這小子學了個乾淨來也沒用而且說好的,誰輸誰下去。這次換我,倒要領教領教這小子的手段”李世績一邊給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響,一邊說道。
兵棋啊,好懷念,玩這個不僅要時間,而且計算公式太複雜,難怪沒流行起來。晚上回來見一個書友消息給我,問我:“抓差(cha,四聲),啥意思,爲啥不叫抓和。”直接讓我鬱悶半天,回信道:“該自行不?”另外要感謝書友地獄々劫狼、曲曲彎彎68等的一路捧場。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