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爾叔叔,浮生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慕淺這纔想起來她睡覺之前這兩人好像說過要出去溜達溜達。
“這個,應該還要再一會吧,他這才睡着沒多久,還得半個小時吧,九點差不多就能醒了。”夏爾說着看了看手錶,結合以前浮生的病況大概說了個時間。
“哦,知道了。”慕淺小聲的說着然後點了點頭。
“啊?九點?那現在幾點了?”慕淺。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慕淺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是夏爾自己說錯了,所以慕淺又往窗外望了望,外面的天還是大亮,怎麼可能已經八點多了,要是真的這個時間了,天早就黑了。
“對……對啊,怎麼了麼?”夏爾被慕淺一驚一乍的樣子也弄的有些疑惑,只是低頭看着慕淺。
“啊,你還不知道吧,這裡跟你的城市是有時差的,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吧,所以這裡要十點鐘的時候纔會天黑,是不是被嚇到了啊。”夏爾一下子反應過來,看來這個小丫頭是不習慣這邊的時間。
“啊,這樣啊,我就說,怎麼都這個點了,天還是亮的。”慕淺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呵呵的笑了兩聲。
慕淺現在是有些尷尬,畢竟自己雖然很早就被學校給退學了,但是好歹也是學過地理的,怎麼連時差都給忘了,慕淺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地理老師。
“你呢可以進去陪他一會,有個人在他身邊守着他睡的會更好,我樓下有些事,我先去忙,等他醒了我們就出去玩玩。”夏爾說着拍了拍慕淺的肩膀。
盡然知道了浮生對這個小丫頭有意思,那他就多製造點機會給這兩個人。
“那我們一會出去玩什麼啊?”慕淺聽到要出去玩瞬間顯得有些興奮。
“你還不知道吧,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夜市街,天一黑就會開始擺攤,會一直襬到凌晨兩三點,裡面有很多小吃和掛件擺飾什麼的,尤其吸引你們這些外地遊客,晚上我們就去那裡,明天我再帶你們去布達拉宮。”夏爾早就把計劃給做好了,畢竟浮生能來,他還是很願意好好的帶他們玩一玩。
“那就謝謝你了。夏爾叔叔,我先進去陪陪大叔,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慕淺衝着夏爾笑了笑然後轉身進屋了。
慕淺進屋走到牀邊坐了下來,看着滿頭插滿了針卻閉着眼睛熟睡的浮生,總是覺得有些滑稽。
這時候慕淺纔想起來,他們在來西藏的路上,她問浮生旅遊攻略他做沒做的時候,浮生說的是不用做,那時候她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以爲浮生會帶着她隨性的玩一玩,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人會替他們安排好行程。
不得不說,浮生每次都會給她帶來驚喜,這一點慕淺覺得還是讓她心頭一暖。
慕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牀邊看着浮生因爲她是剛剛起牀,所以很是精神,她只是在想,在飛機上的時候浮生明明睡的很香,絲毫看不出是有失眠的人,怎麼聽夏爾說的失眠那麼嚴重。
慕淺肯定是想不明白的,其實就連浮生自己都沒想到他可以睡的那麼熟,不過對於浮生來說好像也不奇怪,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那是難得的安穩。
有多少個日夜他都希望自己的身邊會有一雙向往的臂膀,但是每每睜開雙眼的時候,旁邊有的只是空蕩蕩的牀位,然後剩下的就是徹夜難眠,所以當那人真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當然能安心的入睡。
等到浮生漸漸的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發現慕淺正在一旁盯着自己看。
“哦,大叔你醒了啊,怎麼樣,感覺好點了麼?”慕淺一看浮生醒了過來趕緊站起身走上前去。
浮生微微皺了一下眉,“夏爾跟你說什麼了麼?”
浮生只是覺得慕淺的這個反應好像有些奇怪,感覺就像自己大病初癒昏迷過後剛剛醒來一樣,但是自己明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慕淺爲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所以浮生覺得,一定是夏爾跟慕淺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慕淺誤會了。
“沒有啊,他就是告訴我你失眠然後在這睡覺,讓我看着你。”慕淺仔細想了想,夏爾好像確實沒跟自己說什麼。
“去叫他,把我頭上的針拔了。”浮生看了一眼慕淺,看樣子應該夏爾真的沒多說什麼。
“哦,好,我這就去。”就在慕淺剛想起身下樓找夏爾的時候,夏爾已經上來了。
“哎呦,醒了,看來我這時間把握的還挺好。”夏爾說着走到牀邊熟練的將浮生頭上的針都拔了出來然後扔進了消毒箱裡。
慕淺。看着。夏爾如此熟練的手法不禁開始相信剛剛夏爾跟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了。
“醒了就下樓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就去夜市逛逛。”夏爾一邊收着東西一邊說到,他剛剛趁着浮生睡覺到樓下把晚飯準備好了。
“嗯,你還挺懂事的,保持下去。”浮生坐起身來一邊穿鞋一邊說到。
夏爾聽了浮生的話立馬轉過頭來盯上浮生,眼睛瞪的老大,抿了抿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是用手指了指浮生,並沒有說。出什麼來。
慕淺看得出夏爾此時在假裝生氣,的確,浮生說的話確實讓人又氣又樂。
比起午飯,晚飯夏爾準備就相對簡單一點,慕淺覺得也很好了,吃的也很開心,因爲她覺得他們本來就是來蹭吃蹭喝的,有的吃就不錯了,也不會去挑剔。
“我告訴你浮生,這是你最後一頓豐盛的飯菜了,能吃都少就吃多少,過了今天,你就每頓飯吃點鹹菜窩頭就行了。”夏爾一邊憤憤的吃着饅頭一邊說到,看樣子還在爲剛剛的事情生氣。
“我無所謂啊,什麼都能吃。”浮生是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他也是真的不在乎,一來他覺得有的吃就好,好點壞點倒是無所謂,二來,他不相信夏爾真的會那麼做,既然這樣,他又爲什麼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