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神奇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的黑霧越來越濃烈,直到水晶球完全成了一個黑球。
終於,蔚大師收起了水晶球后對藍子姍說道,“總算把它們全部都吸出來了,孩子,你運氣還算好,過了今晚,那個靈魂牢牢的回位之後,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唐彥炆莫名的嚇出一身冷汗,他擁着藍子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他的子姍,就那樣差點沒了。
“那子姍,安全了嗎?”唐彥炆問這話的時候,心是懸着的,他不要他愛的女子受那樣的苦。
“暫時應該安全了,不過這水晶球中的靈魂也不能放太久,這個靈魂怨氣太重,放太久水晶球會爆開,爆開之後靈魂一樣會逃出去附在別人身上,我會想辦法找個肉身,把這個靈魂安放進去,”蔚大師的臉色並不輕鬆,唐彥炆也深知,安放靈魂啊,關係到人命,這樣的活不輕鬆啊。
唐彥炆拉着藍子姍跪了下來,“謝謝大師救了子姍,也救了我。”
“起來,這是我樂意爲你父親做的,”蔚大師扶起唐彥炆和藍子姍。
距離近了些,藍子姍這才能看到,蔚大師消瘦的臉龐上,都是密密麻麻黑色的汗珠,這黑色的汗珠更襯的大師的臉蠟黃可怕。
“大師,你沒事吧?”藍子姍關切的問道。
“你們快走吧,我這屋子,不適應常人久留,”蔚大師沒有回答藍子姍的話,卻下了逐客令。
藍子姍正想說什麼,唐彥炆伸手拉了拉藍子姍,隨即對蔚大師說道,“大師,那我們走了。”
唐彥炆拉着藍子姍和冉浩三人迅速退出了蔚大師的屋子。
一出屋子,藍子姍說道,“你幹嘛啊,彥炆,那大師的狀態明顯不對啊!”
“子姍,我們不是那種靈異之人,事情做好了,我們就該離開,不然對大師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唐彥炆說道。
“彥炆說的對,”冉浩隨即附和,“我們留在那裡只會害了蔚大師,最重要的是,子姍你現在沒事了。”
藍子姍細細想想,唐彥炆和冉浩說的不是沒道理,三人不敢再過多停留,迅速下了山。船伕依約來接三人。
下了船,唐彥炆開車把藍子姍和冉浩送回醫院,路上唐彥炆交代冉浩,“你回去再幫子姍做個CT,看看情況怎麼樣?”
“放心吧,”冉浩說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藍子姍和冉浩下了車,醫院大廳裡的時鐘上此刻顯示是臨晨2點,冉浩和藍子姍並肩進了電梯去7樓病房,出乎意料的是,電梯裡此刻正站着冉浩病區的兩個小護士,此刻手裡正拿着幾分夜宵,估計正好是出去給同事買宵夜的。
一見冉浩和藍子姍進來,兩個小護士目瞪口呆,喃喃的叫着,“冉主任,”在這兩護士眼中,再怎麼看,冉主任都和這女病人有幾分曖昧,哪有凌晨2點,醫生和病人同時從外面回來的。
藍子姍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即使被人撞上了,冉浩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解救,曖昧就曖昧吧,冉浩一把攬過藍子姍,藍子姍隨即明白了冉浩的意思,配合的輕靠在冉浩的肩頭,於是這兩人的出現,怎麼說都被打上有姦情的烙印了。
回病房的時候,藍子姍沒敢開燈,躡手躡腳的上了牀。
第二日,有關昨夜冉主任和女病人幽會的消息就在這個病區傳來了。
有人沮喪,“唉,枉費我暗戀冉主任多年,他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下,我之前還懷疑這冉主任是不是同志,如今看來,他是個有正常需要的男銀啊!”
有人唏噓,“唉,那郭醫生不是可憐了,郭醫生都等了冉主任那麼多年了。”
有個嫉妒,“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這冉主任也真是的,被美色所迷,歸根到底,男人還是喜歡漂亮的啊!”
就連林嘉佳,第二天都問藍子姍,“昨晚你和冉主任出去了吧?”
藍子姍很意外,她昨夜回來的時候以爲神不知,鬼不覺,這樣看來,林嘉佳昨晚並未睡着。
“子姍,冉主任倒是不失爲一個很好的男人,你就不要再玩愛情遊戲了,只要你好好的,我相信冉主任不會介意你的過去的,鐵惕雖然不錯,可他畢竟是黑道,子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適合正常的女孩子過,”林嘉佳的話倒是語重心長,讓藍子姍有些感動,這纔是真正的友情,即使你曾經傷害過她,但凡只要你有一點點好的改變,真正的朋友還是會心軟的。
“謝謝,”藍子姍真誠的說道。
“子姍,你也改變了很多,”林嘉佳感慨,“不過我喜歡現在的你。”
藍子姍看了林嘉佳一眼,後者的眼中閃動着真誠的光芒,藍子姍友善的笑了笑,林嘉佳也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晚飯後,唐念炆來了,給林嘉佳帶了很多水果來,唐念炆坐在牀邊給林嘉佳削着水果,看情形,他們的感情應該很穩定了。
唐念炆削了一個梨遞給林嘉佳,又給藍子姍也削了一個梨。
“謝謝,”藍子姍接過梨說道。
藍子姍突然很享受唐念炆這種平和,驚心動魄的愛情不是每個人都合適的,對唐念炆來說,也許平靜也是一種幸福。
“雲中現在怎麼樣了?”這是藍子姍最關心的事情,雖然洛千峰走的時候,把雲中都掏空了,可即使那樣一個空殼子,頂的也是雲中的牌子,這個牌子也是爸爸的商譽。
“很好啊,大哥注入了很大一筆資金,雲中的各方面都已經上了正軌,我疑惑的只是,大哥投入那麼多錢,足以建立一個新的公司,可大哥爲什麼要做一個這樣老的牌子,還是別人的牌子,”唐念炆娓娓道來。
唐念炆不明白,藍子姍自然明白,從唐彥炆收購雲中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唐彥炆在幫她圓夢,唐彥炆爲她做的實在太多了,藍子姍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潤溼。
“子姍,”唐念炆誤會了藍子姍的想法,“我知道大哥的婚期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你也要正視現實。”
唐念炆這樣一說,林嘉佳先跳了起來,“什麼,你大哥的婚期定了,什麼時候啊?”
“下週三,”唐念炆說道。
“怎麼那麼快?”林嘉佳驚訝。
“大哥說不想節外生枝了。”
“那就只有一週了,”林嘉佳說着,眼睛還瞄了瞄藍子姍,大抵是怕藍子姍不高興,見藍子姍神色如常,林嘉佳暗自驚異。
“你們先聊,我去露臺走走,”藍子姍站了起來,走去病房外的公用露臺。
林嘉佳和唐念炆麪面相對,還是林嘉佳先開了口,“你什麼不好說,說這個,”林嘉佳也以爲藍子姍是因爲這個事情不高興。
藍子姍站在露臺上,秋天的午後,陽光暖暖的,這樣的高度,藍子姍可以俯視這個城市,遠處高樓林立,底下車水馬龍,這個城市煥發着無窮的生機,藍子姍想着一件事,一週後,唐彥炆就要娶樂言,那是否代表,馬上要收尾了,藍子姍在心中默默唸過那些人的名字,爸爸,劉媽,還有沈笑,我馬上就要爲你們報仇了……
那縱情的眼淚,藍子姍終於肆無忌憚流了下來,她壓抑的太久了……
藍子姍不知道在露臺上站了多久,久的會讓人以爲那只是一個雕像而已。
“子姍,”有個人站在藍子姍的身後叫道。
藍子姍驟然轉身,是鐵惕站在後面,“你來了,”藍子姍淡淡的說道。
“子姍,我今天讓人把視頻給公安局送去了,文愛媛的日子也快到頭了,不管她受過誰的蠱惑,她把沈笑推下樓那是不爭的事實,”鐵惕平靜的說道。
“這樣也好,她應該受到這樣懲罰,不過或許她也在等這一天,畢竟她在千帆盡的日子並不好過,”藍子姍的目光悠長,投射在不知名的遠方。
“她今天說想見你,子姍你要見她嗎?”鐵惕問道。
藍子姍沉默着,鐵惕說道,“你不想見她?我也本不打算讓你見她,那些慘烈的往事,就你慢慢淡忘。”
“見啊,爲什麼不見,那個女的是陰毒,可是這個文愛媛壞事也做了不少,”藍子姍璀璨的笑了笑,“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瞑目,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在警察來帶走她之前見見她。”
藍子姍回病房換衣服的時候,唐念炆已經走了,見藍子姍要跟鐵惕走,林嘉佳略帶緊張的把藍子姍拉到一邊說道,“子姍,我不是勸過你,冉醫生不好嗎?你怎麼還和鐵惕混在一起啊。”
藍子姍內心感激林嘉佳的關心,她淡淡的笑了笑,“嘉佳,謝謝你,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了?”
林嘉佳一臉茫然。
藍子姍跟着鐵惕去了千帆盡,文愛媛就被關在其中的一間屋子裡,被關了一些時間,之前的手傷並沒有好,文愛媛顯然憔悴而頹廢。
關的時間久了,再多人的銳氣也會被磨滅,要在往日,文愛媛見了藍子姍不廝打也會破口大罵,可是現在,文愛媛知道鐵惕護着藍子姍,在鐵惕這裡,文愛媛吃的苦頭還少嗎?她那裡還敢和藍子姍叫板。
鐵惕讓人把文愛媛綁在椅子上,然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藍子姍和文愛媛兩人。
“恭喜你,馬上就要解放了?”藍子姍諷刺的說道。
文愛媛無力的望了藍子姍一眼,不明白藍子姍的話。
“殺人總是要償命的,不是嗎?”藍子姍的目光冷冽,“你那段殺人的視頻,最後還是找到了,鐵惕已經交到公安局了,公安局馬上就要上門抓人了。”
“不可能,她說那段視頻她已經毀掉了,”文愛媛自然不相信,隨即哀求道,“藍子姍,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嗎?我不敢和你搶男人了。”
“好啊,那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藍子姍冷冷的說道。
文愛媛不說話,藍子姍卻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已經屈服了。
“你當初肯那麼爽氣的答應離婚是不是因爲那個人用那段視頻威脅你?”藍子姍問道。
“是。”
“那你當初推沈笑下樓又是什麼目的?”藍子姍再問。
“我本不想推她下樓,我本只想逼她離婚,可沒想到她也沉得住氣,再加上我聽那個人說,沈笑是絕不可能離婚的,我耗不起,我就動了殺機,”文愛媛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手上沾滿鮮血,你就沒做過噩夢?”藍子姍的眼中盡是冷光。
“洛千峰對我說,和他太太沒有什麼感情,我一直以爲洛千峰是愛我的,所以就算殺了人,我也沒後悔,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除了我,除了你,洛千峰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你怎麼知道的?”藍子姍驚了一下,看來文愛媛知道的也不少。
“和你睡在一張牀上的男人,時間久了,總會有些蛛絲馬跡,所以藍子姍,你也別得意,雖然後來洛千峰爲你離了婚,可你並不是他在外面唯一的女人?”文愛媛似乎找到了唯一的快感。
“你以爲我會在乎嗎?”藍子姍反問道。
“倒是你,文愛媛,你馬上要償命了,你不害怕嗎?”藍子姍擡了擡頭,神情傲然。
“藍子姍,我和你除了洛千峰,並沒有其他的宿怨,你爲什麼要這樣咬住我不放?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文愛媛痛哭流涕的。
“沒有嗎?”藍子姍搬了椅子在文愛媛面前坐了下來,“峰峰,我看中的是那個浪琴帶鑽的對錶,我們一人一個,”藍子姍說話的語氣有些怪。
“你,”文愛媛的臉色慘變,“你是沈笑派來的。”
“不,”文愛媛隨即又馬上否認,“不可能,沈笑已經死了,她早就變成灰了。”
“文愛媛,你做的壞事太多了,即使沈笑化成灰燼也不會放過你?”藍子姍淡淡的說道,那淺淺的笑容卻有如地獄修羅,深深的刺激着文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