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應對暗箭兩三人,受傷的金宣還是綽綽有餘,但要應對數十甚至上百人之多的暗箭人員,金宣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面對着周圍源源不斷飛來的盤刀,金宣擋前擋不了後,顧左顧不了右,時間不長,她身上的靈鎧已多出數條劃痕。
眼看着對方的攻擊越來越猛,而自己的力氣和靈氣越來越不足,金宣心頭焦急,她大喝一聲,使出拼命的打法,兵之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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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金宣用出兵之靈變,暗箭衆人皆知厲害,人們以哨音互相招呼,緊接着,漫天的盤刀交錯在一起,嘩啦嘩啦的脆響聲不絕於耳,再看連接盤刀的鎖鏈,業已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大網,由上而下,向金宣的頭頂罩去。
金宣喊喝一聲,持靈劍向上急揮,只聽咔嚓一聲,鋼網被她硬生生砍出一條大豁口,她人也順着豁口竄了出去。
可是,長老院太封閉了,連個窗戶都沒有,由內到外皆爲巨石堆砌而成,金宣想跑都沒地方跑。
她人在空中正琢磨該如何脫身的時候,斜側方快如閃電般飛來兩把盤刀,剛好纏住她的兩隻腳踝,那兩名出刀的暗箭人員齊聲斷喝,用力拉扯鎖鏈,將金宣從空中又硬拽回地面。
不等金宣做出反應,周圍又有數把盤刀飛來,這回不再直擊她的要害,而是以纏爲主。
只見無數的盤刀在她的四面八方飛旋纏繞,時間不長,再看金宣,她的雙腿、雙臂、腳踝、手腕乃至腰身、脖頸,皆纏滿了鎖鏈,以她爲中心,就像織出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人們再次齊聲吶喊,用出全身的力氣拉扯鎖鏈,金宣的身子猛然間騰空而起,被無數的鎖鏈牢牢固定在空中。
隨着人們越拽越緊,鎖鏈在金宣的身上不時發出嘎嘎的脆響聲,她周身上下的靈鎧也隨之扭曲變形。
金宣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實在無力反抗,這些靈化後的鋼鏈堅韌異常,她即便用出吃奶的力氣也掙脫不開,而且手腕還被鎖鏈纏住,無法使用靈劍將其斬斷。
難道今日自己就要死在這些暗系修靈者的手上嗎?金宣發出幾乎變了音的尖叫,那一瞬間所產生的爆發力讓周圍的暗箭人員都站立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前搶出兩步。
可是很快人們又穩住陣腳,繼續死死拽出鎖鏈,一個個身子皆往後仰着。
趁着金宣不能動的機會,掛在天棚上的兩邊暗箭人員雙雙出刀,猛擊金宣的後背。啪、啪這兩把盤刀的刀面重重砸在金宣的背上,其力道之大,讓靈鎧的殘片都濺出好遠。
金宣感覺自己的背後像被倒塌下來的大山壓了一下似的,她忍不住撲的一聲噴出口血箭,身子也隨之軟了下去。
見到金宣力氣不足,暗箭衆人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衆人紛紛大吼一聲:“碎”與此同時,齊發力拽扯鎖鏈。
就聽現場咔嚓、咔嚓的脆響聲不絕於耳,金宣身上的靈鎧竟被一道道的鎖鏈絞了個粉碎,連帶着,她的腕骨、臂骨、踝骨、腿骨、頸椎也一併被生生勒折。
撲通人們齊齊放手,懸在空中的金宣直挺挺地摔到地上。此時她人還是清醒的,只是折斷的頸椎和四肢已讓她的身體不再受大腦的控制,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有名暗箭人員提刀走上前去,到了金宣的身旁,舉起盤刀,對準她的脖子,而後轉頭看向程錦,只要程錦一聲令下,他便可手起刀落,斬下金宣的腦袋。
程錦向他擺擺手,而後慢步走到金宣近前,蹲下身形,低頭看着她。
“你們……好……好卑鄙……爲何……爲何要這麼做……”金宣的聲音微弱又顫抖,讓人幾乎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程錦沒有接話,看着金宣,目光閃爍不定,過了半晌,他站起身形,側頭問道:“血狼,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一名暗箭人員從人羣中走出,拱手說道:“回稟將軍,都已經準備好了。”說話之間,他恭恭敬敬地遞上幾隻鋼箭。
這名暗箭人員沒有名字,只有血狼這個代號。他並非正統的暗箭人員,而是正統的幽暗人員。當初凌夜帶着幽暗人員逃亡的時候,前前後後不知打了多少仗,也有不少人被打散了,其中有一些被殺,而另一些則僥倖存活了下來,廣寒聽死後,風川聯軍進駐神池城,這些僥倖存活的幽暗人員紛紛找上唐寅,尋求他的庇護。
或許是接受凌夜等人死亡獻祭的關係,唐寅對這些幽暗的漏網之魚存有天生的好感,將他們統統編入風國的暗箭,歸程錦調遣。
幽暗的人底子太好了,即便放在皆爲精英的暗箭當中也屬佼佼者,他們很快便得到程錦的重用,血狼正是其中之一。
此時,他遞給程錦的鋼箭產自於川國,是川國靈箭手常用的鋼箭。程錦接過,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這才點點頭,將其又交給血狼,並向地上的金宣努努嘴。
血狼應了一聲,恍然又想起什麼,對程錦低聲說道:“將軍,大王不是交代要讓金宣死的慘一點嘛,就這樣殺了她,恐怕無法回去向大王交差啊”
程錦愣了一下,樂天和艾嘉傳達大王命令時確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金宣現在渾身的骨頭折斷,難道還不夠慘嗎?程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血狼淡然道:“你看着辦吧”
聽聞這話,血狼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精光。對神池、對神池的人,尤其是神池的長老,他已是恨到了極至。幽暗兩百多名兄弟手足,爲神池做了那麼多的事,貢獻出那麼多的血汗,可最後結果又如何?二百多兄弟,僅僅活下來十幾人,連他們一向敬仰的頭領凌夜都被活活死,而殘害他們的正是這些神池的長老和徒子徒孫們。
現在有機會報復,血狼又怎會輕易錯過。他嘴角陰森的挑起,探手抓尊宣的後衣領將其提了起來,像拖死狗似的拽着她走到大廳裡端的石桌前,將其拋在上面。
接着,他手臂向外一揮,就聽沙的一聲,金宣的上衣被他一把扯掉,渾圓又豐滿的一併暴露在衆人眼前。
金宣只是骨頭斷了,但人還是清醒的,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血狼。
血狼陰笑一聲,回頭對暗箭衆人說道:“兄弟們試過的女人都不少,可是都沒有試過神池的長老吧,現在機會可來了,兄弟們可不要客氣啊”
以金宣的年齡,即便做他們的娘都綽綽有餘,不過她保養的極好,看上去也就像三十出頭的少婦,不僅臉蛋美豔動人,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修長又豐盈。
暗箭衆人皆有寫應不過來,他們執行任務的次數不少,可一向是隻殺人,不做別的。人們怔了半晌方紛紛看向程錦,程錦仍是沒什麼表態,只是揹着手,緩緩扭過身去。
他的沉默就等於是默許了血狼的做法。既然加入了暗箭,那麼就是自家兄弟,他們要報仇要雪恨,程錦無法攔阻他們,雖然他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最先從暗箭人羣中走出的都是幽暗的人,人們紛紛圍攏到石桌旁,無數的大手伸出,只三兩下,便把毫無反抗能力的金宣扒了個一絲不掛,接着,人們爭先恐後的脫掉衣服,撲到金宣的身上……
再沒有什麼做法能比這樣更能羞辱神池長老的了,幽暗衆人把對神池的憎恨都發泄在金宣身上,可憐金宣此時是動也不能動,連喊聲也發不出來,只能任人蹂躪。
漸漸的,石桌旁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已難以再看到金宣的身影,只偶爾能看到她白皙的玉足探出人們的頭頂,原本最聖潔的神池長老院現在卻變成了世上最骯髒的地方。
程錦暗歎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和金宣也算是老相識了,他不忍再看下去,推開長老院的大門,慢慢走到外面,並回頭把大門拉上。
他剛出來,樂天和艾嘉便迎面走來,到了程錦近前,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程錦點點頭,沒有說話。
“金長老現在在裡面嗎?”。艾嘉說着話要越過程錦,進長老院內一看究竟。程錦拉住她的手腕,緩緩搖頭,說道:“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
“怎麼?”艾嘉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他。
“一個那麼美麗又非同尋常的女人,落到一羣男人手上,你應該明白會發生什麼事。”程錦苦笑着說道。
艾嘉愣了愣,接着反應過來,她嘴角抽搐,最後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問道:“你是說,你的人正在裡面和金長老在做那種事?她至少得有五六十歲,都夠做你們孃的了”
程錦聳聳肩,未在說話。樂天則皺着眉頭道:“金宣也是堂堂的神池長老,如此做,不太妥當吧?”
“新加入的幽暗兄弟要報仇,我沒有阻止他們的理由。”程錦看了樂天一眼,隨即說道:“何況,大王也要金長老死的慘一些,我想,這樣算是夠慘了。”
艾嘉想想仍覺得好笑,點頭應道:“恩,確實是夠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