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合被唐寅的快刀得手忙腳亂,見對方的刀又至,急忙抽身向旁閃躲,堪堪躲多這一擊。..
唐寅一口氣攻出十多刀,潘合也整整被退十多步,形勢岌岌可危,周圍的貞軍修靈者見狀,紛紛大吼一聲,使出全力,向唐寅猛攻過去。
這許多修靈者齊齊釋放靈武技能,聲勢駭人,威力強勁,即便是唐寅也不敢大意,以暗影漂移閃躲出去。
唐寅、江凡、程錦皆爲暗系修靈者,身形詭異,時隱時現,貞軍人數雖多,但想傷到他們,並非易事。
趁着手下人圍攻唐寅的時候,潘合邊喘息着邊快速環視戰場的形式,心中也急如火燒,暗系修靈者的暗影漂移確實厲害,己方這麼多人,竟然傷不到他們毫毛,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急的抓耳撓腮之時,猛然想起伍瑞曾說過,對付暗系修靈者最好的辦法便是用繩索。
想到這一點,潘閤眼睛也頓是一亮,大聲喝道:“兄弟們,用繩子纏住他們!”
聽聞他的話,立刻有貞軍士卒跑回到房宅之中,取出繩索。這些繩子皆是絆馬索,又粗又結實,普通人即便用刀砍,想將其砍斷都很難。在潘合的指揮下,貞軍不再一味的猛攻,而是在進攻中夾雜着繩索的偷襲。
對方會動用繩索,頗出唐寅等人的預料。
唐寅正與數名貞軍修靈者激烈交戰,突然間,在他們前面的幾名貞軍修靈者齊齊縱身躍了出去,唐寅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根長長的繩子打着橫迎面而來,目標是他的脖子。唐寅反應極快,身子向下一縮,半蹲着將繩索讓了過去。
還沒等他直起身,下面又有一根繩索橫掃過來。唐寅縱身上跳,想把這根繩子也讓過去,不過,他的右腳避開了,左腳卻慢了半拍,正被繩索接觸到腳踝。拿着繩索的兩名貞軍修靈者立刻穿插跑動,使繩索在唐寅的腳踝上打個扣,使其死死纏住。
看到己方的繩索奏效,潘合大喜,大喊道:“殺唐寅!快殺唐寅!”他喊的雖歡,但自己可沒衝上去,剛纔他被唐寅的快刀嚇的不輕,現在不敢再輕易接近唐寅。
不用他提醒,周圍的貞軍都不是瞎子,自然意識到機會來了,趁着唐寅的腳踝被纏住,人們再次齊齊釋放靈武技能,全部攻向唐寅這一點。
腳踝受制,暗影漂移無法施展,而周圍又有這麼多的靈刃、靈刺集中飛射向自己,換成旁人,怕是早已驚慌失措,而唐寅卻是不慌不忙,心靜如止水,他嘴角揚起,冷笑出聲,低低嘟囔道:“雕蟲小技!”
說話之間,他手持鐮刀,從容不迫的向左右兩側各揮一刀,隨着鐮刀劃過,靈波生出,耳輪中就聽咔咔兩聲,靈波精準的斬在繩索上,瞬間將其斷開亽,同時,死死纏住唐寅腳踝的繩釦也自然而然的鬆掉。
幾乎是繩索鬆開的同時,唐寅的身形立刻消失不見,周圍貞軍修靈者的靈武技能打中的只是空氣。一旁的潘合看得清楚,急的連連躲腳,大叫道:“一根繩索不夠,那就用十根、一百根,今日無論如何,也得把唐賊留下!”
貞軍衆人暗暗咧嘴,想擒下或殺掉唐寅又談何容易,以唐寅的修爲,可算是頂尖級的暗系修靈者了。
人們信心不足,但在潘合聲嘶力竭的催促之下,只能振作精神,再次攻向唐寅。
現在的貞軍修靈者已自動自覺的分成兩人一組,一人那着繩索的一頭,一邊搶攻唐寅,一邊尋找機會,只要有空擋,便把繩索向唐寅身上纏。
在敵人這種戰術之下,唐寅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應對。
隨着交戰的加劇,圍攻唐寅的修靈者越來越多,繩索也變的越來越密集,漸漸的,唐寅也開始招架不住。
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周圍皆是敵軍修靈者,他擋前擋不了後,顧左顧不了右。
交戰中,唐寅只稍微一個不慎,後面而來的繩索便把他的腰身纏住,唐寅正要揮刀斬斷繩子的時候,又一根繩子將他持刀的手腕死死纏住,抓着繩索的貞軍修靈者使出吃奶的力氣拉緊繩子,使他的手臂難以移動分毫。
見有機可乘,一名貞軍修靈者大喊一聲,掄刀衝向唐寅,刀鋒直取唐寅的腦袋。
ωωω•ttKan•Сo
腰身被纏,唐寅無法移動閃避,手臂被纏,唐寅無法揮刀格擋,就在周圍的貞軍認爲唐寅必死無疑、出刀的修靈者臉上已露出狂喜之色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們眼中必死無疑的唐寅突然提腿一腳,這一腳來得突然,也大出對方的預料,出刀的那名貞軍修靈者準備不足,被唐寅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胸口上,整個人象是射出去的炮彈,直挺挺的向後彈飛,摔進人羣中,撞倒一片貞軍。
這時再看他,胸前的靈鎧被踢出個大圓窟窿,人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眼看着是不行了。想不到受制的唐寅還能如此厲害,還能傷人,周圍的貞軍相互看看,不約而同的大喊道:“放箭!射殺唐賊!”
人們紛紛後退,拉開距離,捻弓搭箭,要一齊箭射唐寅。
另一邊的江凡和程錦也被貞軍的繩索戰術搞的頭痛不已,自身難保,未看到唐寅這邊的情況,不過單陽倒是看到了。
單陽畢竟是川軍將領,圍攻他的貞軍並不多,而且多數都是普通士卒,貞軍並不想殺他或者傷他,只求能拖住他,讓他無法幫到唐寅即可。
面對着周圍的貞軍,單陽也無法下痛下殺手,但現在他看到唐寅被貞軍的繩索所制,而且貞軍已布起箭陣,要射殺唐寅,這下單陽可急了。
唐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雙方的議和不僅要毀於一旦,而且還會讓川國揹負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單陽哪肯讓這種事情放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猛然大吼一聲,直衝衝的向唐寅那邊跑去。擋於他面前的貞軍士卒紛紛舉起長矛,想把他住,單陽連手都未動,身軀直挺挺的硬撞過去。
咔嚓、咔嚓——連一連串的脆響聲中,長矛的鋒芒撞擊他的靈鎧,非但傷不到他分毫,反而還受其撞擊,紛紛折斷,持矛的貞軍士卒也被撞的連連後退,撲倒一片。
人們駭然地看着單陽,嚇的紛紛退讓,不敢靠前半步,在他們眼中,象單陽這種級別的修靈者已不再是人,簡直就是怪物。
看到馬上要射殺唐寅的關鍵時刻,單陽又跑過來搗亂,潘合心中大怒,他分開己方人羣,迎向潘合,將其攔住,震聲喝道:“單將軍,你可以適合爲止了!”
單陽舉目一瞧,見是潘合擋在自己的前方,他臉色一沉,喝道:“潘將軍速速讓開,否則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說着話,單陽將佩劍微微擡起,手腕一抖,佩劍靈化。交戰了這麼久,單陽纔剛剛用上靈兵。
潘合瞪着單陽,恨的牙根都癢癢,他強壓怒火,冷聲質問道:“你我兩國現在還是不是盟國?”
“是!”單陽答道。
“風國是不是我們的敵國?”
“是!”
“那唐寅身爲風王,該不該殺?”
單陽說道:“風王殿下該不該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奉命前來,保證風王殿下安全回城!”
“單陽小兒,你屢屢壞我大事,我留你做甚?!”話不投機半句多,潘閤眼珠子都紅了,舉起靈劍,對着單陽橫揮過去,靈亂·風隨之生出。
潘合看單陽不順眼,單陽也對潘合沒什麼好印象,見對方已然下了狠手,他不再客氣,同樣以靈亂·風回擊。
這兩人,一位是川國的上將軍,一位是貞國赫赫有名的猛將,他倆的當衆交手,也是川貞兩國聯盟關係正式破裂的開始。
單陽靈武高強,而潘合也不弱,兩人的靈武技能碰撞到一起,未分上下。單陽正想還手,可就在這時候,圍在唐寅周圍的貞軍已開始齊齊放箭。
耳輪中就聽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聲,無數的箭矢釘在唐寅的靈鎧上,火星濺起,鵰翎紛紛折斷落地。
第一輪箭支未能擊破唐寅的靈鎧,緊接着,貞軍的第二輪、第三輪箭雨又到了。
在如此近距離又如此連續不斷的勁射之下,即便是象單陽這樣修爲的修靈者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心中很清楚,再不解救唐寅,後果不堪設想。
單陽心頭大急,斷喝一聲,使出頂極技能,靈亂·極!
只見他手中的靈劍光芒大盛,隨後,無數的靈刃生出,呼嘯着紛紛飛射向前方的潘合。
他下了死手,潘合也毫無保留,運起全部的靈氣,同樣以靈亂·極迎擊。
靈亂·極與靈亂·極的直接碰撞,聲勢駭人,場面上勁氣橫飛,飛沙走石,就連周圍距離好遠的貞軍士卒都有昏天暗地之感。
同樣的技能,不存在誰強誰弱,比拼的就是雙方的修爲。
潘合修爲足可算是一流,但與單陽比起來,還是相差一截。在單陽的靈亂·極下,潘合的靈亂·極化爲烏有,剩餘的靈刃繼續向他飛射過去。潘合嚇的臉色大變,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