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笑了笑,繼續問道:“平時上班忙嗎?”
“還好吧,習慣了。”
“你看,那裡怎麼還有一個籃球場?”
“以前這裡的一個體育老師建的,那是他自家的菜地。後來他們一家搬到外地,附近的人就經常來打球。”
“你也去嗎?”
“當然!還記得我大廳的那兩個籃球嗎?”
“記得,那你球技一定不錯吧?”
“過得去。”
“我就不行,大學體育課考投籃的時候,我都墊底了。”
“明天我帶你去打球好不好?”
“還是不要了,你肯定會笑我的。”
“絕對不會!我來教你。”
“好吧,那我試試。對了,我們還要不要回去?”唐雨說完轉過身。
“你家嗎?”
“是啊!”
“算了,我真不想喝了。”
“終於喝怕啦!你說你,知道我哥拿你當擋箭牌,還來者不拒。”
一航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着唐雨。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唐雨說完摸了摸臉。
“沒有。”
“那就好。”
“唐雨,我們在一起吧!”
“什麼?”一航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唐雨有些驚慌。
一航靠近唐雨,溫柔的氣息將她緊緊環繞,“唐雨,我們在一起吧,做我女朋友!”
唐雨看着一航,他眼裡的誠摯與深情令人動容。她心跳加速,捏緊指尖。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同意嘍!”一航壞壞地笑了。
“一航,你這麼好,我怕我不稱職!”
“傻丫頭,什麼稱不稱職的。我愛你!你也在慢慢接受我,這就夠了!”
“可這並不對等,對你不公平!”
“那我給你時間,一年、兩年、十年,或者一輩子,等你追上我,像我愛你一樣!”
“這麼久,你願意等嗎?”
“我願意!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我們在一起!”
“哦。”唐雨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是同意了?”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太好了!唐雨,太好了!”一航激動得快速抱起唐雨,滿心歡喜無處安放!
......
“唐雨,回來了?一航送你回來的嗎?”唐勁問到。
“嗯,他剛走。”
“你媽電飯煲裡還熱着菜,去再吃點。”
“爸,我真不餓。”
“那我先上樓了。”
“爸,我媽也上去了嗎?”
“找我幹嘛?”唐雨話音剛落,魏林就從雜物間出來了。
“我就問問。”
“你也是,一航特意送你回來,也不讓別人進來坐坐。”
“媽,都幾點了,他說要回去了。”
魏林沒再說話。
“媽,你生我氣了嗎?”
“不是生氣,大喜的日子,我生什麼氣啊!”
“那怎麼了?看你不高興的樣子。”
“剛纔你小叔過來問家裡借錢,你也知道,錢我都湊給你哥買房子了,家裡還有什麼錢。”
“媽,小叔爲什麼突然管我們借錢?”
“唐武受傷了,唐文不小心把他推下樓的,聽說花了不少錢。”
“什麼時候的事?嚴重嗎?”
“年前,還住過院,應該不輕。”
“那不一定,他如果故意哭慘呢?”
“唐雨!”
“媽,這世上什麼人都有,不是對誰都可以發善心的,尤其是我小叔那種人!”
“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明天陪媽去他家看看吧。你哥剛大婚,還是不去的好。”
“媽,一定要去嗎?爸怎麼說?大伯他們呢?”
“你爸的意思是隨他們折騰,不想再理了。你大伯從來都不理他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覺得他們做得對。”
“哎,要不是你嬸嬸臨終前託我照顧唐文,我也不想去。我就當爲孟田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了。”
母親的話讓唐雨爲難起來,許久纔回過神來:“媽,明天去嗎?”
“嗯,你有事嗎?”
“沒......沒事,我陪你去吧。”
臨睡前,唐雨給一航發了條信息:一航,我明天上午陪我媽辦點事,下午再去打球吧。”
“好。”
第二天,唐雨和母親再次來到了唐文家。她上次來的時候,馬嬸還重病在牀。
她走進門,家裡的模樣和以前相差無幾,只是多了不少兒童玩具。隨處可見的凌亂依舊讓人很難適應!
魏林剛想叫人,就被樓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你說你這窩囊樣,除了你那死去的前妻,也就我看得上你了!長個男人樣,沒想到繡花枕頭一個,幹起活來比女人還嬌貴!你下輩子投胎做女人算了!家務是我,孩子是我,田間地頭還是我!!平日裡也就算了,現在孩子傷成這樣,我不要照顧他嗎?哪有時間下地?!家裡已經沒錢了,你居然還不肯去打工?”
“打工就能馬上有錢嗎?還不是借來得快?”
“借?你借到了嗎?親戚朋友都走一遭了吧?有人搭理你嗎?”
“他們說過幾天就有了。”
“過幾天?你跟我說,到底過幾天?是不是要等到我們揭不開鍋?”
“我總不能逼別人吧!”
“我讓你逼別人了嗎?我叫你去打工,去扛、去挑,聽不懂嗎?”
“我做不來那個!我好歹是個初中生,苦活累活是我乾的嗎?那是沒文化的人乾的!”
“你!你就捧着你那破畢業證書醉一輩子吧!”
“你當初不就是因爲這個稀罕我的?”唐禮不甘示弱。
“是,是我眼瞎了,居然相信你是離了婚纔跟我在一起的!弄得我現在裡外不是人,回個孃家都被人戳脊梁骨!唐禮,我告訴你,以前的事我暫且忍了,眼下這事你不能不管!唐武畢竟是唐文推下去的,他現在工作了,有錢了,不賠錢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親兄弟之間還賠什麼錢?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句不是故意的就萬事大吉了?親兄弟又怎麼樣,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再說了,他眼裡什麼時候有過這個弟弟?他要不賠,做弟弟的就活該受傷,我就活該受罪?唐武也是你親兒子,你不心疼的嗎?”
“他掙的那點錢只夠餬口的,我有什麼辦法?”
“我纔不信,你看他平日裡抽的煙,用的手機,是隻夠餬口的樣子嗎?”
“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他不給錢,我就去告他!”
“你敢!”
“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