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越無歡那逃離,我就拉着拂曉回房了.不一會她說有事出去一下,到了晚上纔回我這.我心裡還一直記掛着她白天是否受傷.
“那個叫暖兒死丫頭的弄疼你沒?”
“沒有。”她掩飾着拉起衣袖.
“讓我看看,天啦,手都青了,還說沒有,把衣服全脫了,再讓我看看------”說幹就幹,立刻動手佔她便宜。
“別鬧了,宋姐姐,我有話和你說。”
“鬼丫頭,這麼認真的看着我幹什麼,我不喜歡小孩子家家的,跟我玩深沉哦。”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眼角眉梢早已天真不在,苦澀無邊。
“今天翼哥哥找過我了。”
“什麼?他不是那天后就失蹤了嗎?”
"我瞞着你去見了他."
"傻瓜,爲什麼要瞞着我呢."
"因爲,我覺得大家都不喜歡他,而且他還傷害過你和孟然哥哥."
"姐姐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雖然他纔是我親哥哥,但我以爲他不會認我的,以前他是那麼討厭我們臨姬。”說到這,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他說雪夫人會殺光我們臨姬,要我跟他走。”
“雪夫人早就知他非自己親子,應該對他很不好,而臨煙波又間接的霸佔了他的父愛,所以他才把所有的恨歸結到你們頭上。現在這樣的結局,也許是他可悲人生的最大諷刺。”
爲人父母,總是犧牲自己保全孩子,但有時他們不知道,孩子最想要的,也許不是苟且,而是甘苦與共。
“我怕。”抓得我更緊。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特意挺了挺我並不寬闊的胸,以示我的“威猛”。
“我不是怕自己,是怕臨姬閣的那些兄弟姐妹。”我好容易從她手上掰出我的手,她又改緊咬嘴脣了,乖乖的把手遞過去,好姐妹,你抓吧,別把嘴脣咬破了,我可不想被你兩個哥哥活掰了。
“你娘是太過分了點,搶了人家丈夫不說,還害人家骨肉分離二十多年,但好象不用殺了所有人吧。”其實如果放我身上,臨姬估計連骨頭都沒了。
“從小孟然哥哥就一直保護我,我不懂什麼是仇恨,現在我也只是希望,姐姐和兩個哥哥都永遠開心。”
“你啊!”輕點她的鼻尖,笑她天真,哪裡有永遠?許諾可以恆久遠,只是當初的真實悄然轉變。
"姐姐!"
"什麼?說啊!"看她預言又止,很猶豫的樣子,不知道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大家都說我長得跟娘很像,如果我死了,雪夫人是不是恨少一點。”
“瞎說什麼!”聽到這,心裡一驚,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不再和她玩笑,嚴肅的呵斥。
“好,我不說了,困了。”對我一吐舌頭,轉而一笑,驅散陰霾,並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塊玉在我眼前晃,“看,這塊玉,我剛求翼哥哥把偷來了,我知道姐姐喜歡,可上次又被那個人偷回去了。”
“哇,真的是那塊。”掩不住的開心,可是一想到越無歡的經歷,我再不想要這玉了,“其實,我------那玉-------是------他”。
“我知道,你說過了,是你送他的,我怕今天不拿,以後拂曉沒機會幫姐姐了."
"什麼?什麼沒機會啊?"
"不說了,好睏,我要睡了。”剛說完,拂曉就像往常和我睡時一樣,睡前點上香爐裡柔和的香,鋪好牀,把頭埋進被子裡,不理我自己睡下。
算了,和拂曉說也沒用,從嵐夜那知道這塊玉對越無歡的重要性後,我不想要了,改天見了,再還他吧。
不知不覺,最近失眠的我,竟也很快睡去,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