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努力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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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在長安沒有停留,出了皇宮就快馬奔向封地。

陳叔達的事不是他能摻和的,他也不願再落井下石,以李二的閻王爺性子,陳叔達想全身而退只是一個夢想。開國時大肆分封爵位,已經讓大唐爵位不如前隋值錢,他日思夜盼的就是能多收回一些爵位和土地,自他登基以來,他只提升過六位心腹重臣的爵位,卻削去了二十一位,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的兩系人馬全部落馬,從此,大唐爵位的分封就變得格外慎重,非有大功,不與輕授。

這不關雲燁的事,他只曉得自家人受了欺辱,就要討回來,沒有複雜的政治關係,只關仇恨,不關派系的事,這就是雲燁簡單的看法,至於站隊,就牢牢抱住李二的大腿,跟他走,沒錯的。

馬在官道上飛奔,兩旁的樹木花草齊齊後退,風在耳邊呼嘯,胯下的馬似乎知道雲燁急於回家,長嘶一聲又加快了速度。身後的莊三停等人齊齊叫一聲好,快馬加鞭緊緊追隨。

老奶奶帶着全家在莊子口等待,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孫子在朝堂上會遭遇何等危機。她幫不上忙,只能一遍遍的向佛祖祈求,希望孫子平安歸來。

當遠處揚起一股煙塵的時候,心提到嗓子眼上了,他祈求這次不要讓他失望。

是孫子回來了,老奶奶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果然,孫子騎的馬像一陣風掠過大地,田地裡的莊稼似乎都在歡迎他回來,一起一伏的如同波浪,小丫撩起裙角向哥哥跑過去,笑聲清脆的就像銀鈴。

“奶奶,我回來了。”雲燁把話說得就像出去溜了個腿,再回家和奶奶打招呼的樣子,輕鬆自然。

";回來就好,快去洗洗都髒成泥猴了。”老奶奶也表現的若無其事。”

小丫騎在馬脖子上,大丫,小西她們騎在馬背上,莊三停幾個見侯爺高興,忙把馬讓出來給家裡的幾個小姐騎。他們牽着馬一路歡笑着,回到家裡。

錢通抹着眼淚,一遍遍的給侯爺刷身上的塵土。

“夠了,夠了,再刷衣服就破了。”

李綱坐在椅子上看書,玉山先生在和離石先生在對弈,元章先生在在觀戰,不時指責玉山先生又下了一着臭棋,沒有一點觀棋不語真君子的看客風範。

雲燁笑着進來,還沒等他說話。李綱就說:“看來一切如你所料,有驚無險啊!”

“有您老人家寫的那首詩,小子要是有事,豈不是讓您老人家臉上無光。”

李綱正要滿意的點頭,卻急問:“誰說那首詩是老夫寫的,明明是你寫的,老夫不過抄寫一遍罷了,怎麼扯到老夫頭上?”

“陛下曾問起這首詩的來歷,還說絕對不可能是我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能做出來的。小子覺得有理,就只好說這是您老人家的大作。”

“天哪,老夫謹慎一生,雖然當不起德高望重,總還是清白無瑕,不想最後到老了,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你這混球手裡,老夫打死你.......”

幸福的生活總是相似的,雲燁在躲過老先生的魔爪之後,舒坦的躺在搖椅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夜,雲府大開酒席,幾位老先生喝的醺醺然,李綱居然對老友吹噓自己寫的《賣炭翁》如何如何。

讓他的三位老友酒醒了一大半。

此時,就在書院那間低矮潮溼的土牢裡,黃鼠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無聊的活動手腕,他的腦袋裡空空的,沒有任何思緒,宛如一個死人。

他其實有很多可懷念的事情,比如在新豐市上衝他笑得甜甜的婦人,這是第一次有婦人不在乎他猥瑣的相貌,哪怕她是一個賣醪糟的。

不知道怎麼就坐在婦人的攤子上,他不喜歡喝醪糟,他只喜歡喝酒,那次卻很想嚐嚐,他注意到婦人端醪糟的手很白,手指關節根上還有幾個淺淺的小坑,遲疑了半天才從婦人手上接過灑了果乾的醪糟,很甜,宛如婦人的笑臉。

那天下午,他什麼都沒幹,就坐在攤子上喝醪糟,連喝了六碗,婦人擔心的望着他,他搖搖手,只說自己喜歡喝醪糟。

從那天起,他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到新豐市上喝醪糟。

盜墓賊不應該在一個地方待上太久,這會出事的。他下了好幾次決心要離開,可是眼前總是出現那個婦人的笑臉。

婦人不是很美,比不上他在晴樓裡睡過的女人,也沒有那些女人身上的甜香氣,她只是很乾淨,讓他從心底裡感覺到舒服。她應該是一個寡婦,要不然家裡不會讓她一個婦人出門做生意,又不是透皮露肉的胡姬。

當然,如果她不是寡婦,他黃鼠也會讓他成爲寡婦,誰說盜墓賊就不會殺人?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就不下十條,要一個人無病無災的死去,有的是辦法......

那個恐怖的侯爺撕碎了他一生中最美的夢,只要心裡想往事,無論多麼美好的回憶到最後都會以一盆殷紅的鮮血作爲終結。總是感到渾身疲憊,雙臂沒有以前有力了,他把這一切都歸罪於那位侯爺抽取了他太多血液的緣故。

那個對自己很好奇的小胖子今天沒來,或許是因爲在下雨,常年身處地下,他從牢房的牆壁上細微的變化就知道外面在下大雨,而且是很大的雨。

門外的腳步逐漸的遠去,那是雲家護衛要去地面上休息。一把鐵打的勺子從他的袖口滑落下來,手腕一曲就握在手中了,他慢慢移開牀,一個堪堪能過鑽過一個人的洞出現在牆壁上,他熟練的鑽了進去,用那把已經磨得很鋒利的勺子努力地挖,還好,這裡沒有多少石頭......

雲燁房間的燈還亮着,幾位老先生喝了太多的酒,不適合走夜路,就安排他們住在雲家,自己回到書院坐鎮,纔回來就被好學的李泰同學揪住請教數學題。

”燁子,如果一個寬八尺,長六尺的房間,需要用土填滿,需要多少斤土?”

“這題沒法算。”

“爲什麼沒法算,你不是說過這世上一切都可度量嗎?”

“當然可以度量,你出的題本身就缺少條件,你能告訴我一塊三尺長,三尺寬,三尺高的土塊有多重嗎?只有知道了這個條件,你纔可以算你那道題。”

“這豈不是要算出這一類的題就要先知道許多東西在固定尺寸下的重量?”李泰睜着眼睛看雲燁。

“青雀啊!我不得不承認你在學習上確實有一套,你自幼聰慧之名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我不敢說可以做你的老師,但是我可以把你領進門,我相信你會比我強得多。”這是雲燁不多的幾句實話,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只是從一道貌似簡單的土方題就衍生到密度概念,讓雲燁不得不佩服李家基因的強大。

“如果我把能見到的東西都測算出來,這樣以後別人再算這樣的題就會簡單許多吧?

”李泰仔細看雲燁一眼後確定他不是在諷刺自己,才重新發問。

“就憑這一點,青雀你就可以在算學領域青史留名。”雲燁肯定的說。

李泰驕傲的點點頭。

“燁子,如果我知道這些是不是可以引用到你講過的圓柱計算裡面去?";

“當然可以,圓柱的計算我只大概提了一下,是讓你們有個概念,現在學習還太早了,當然,你是例外。對了,青雀,你什麼時候對土方和圓柱感興趣了?”

“自從我昨天發現盜墓賊牢房裡地面高了一寸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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