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席大步而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個年輕人,最打眼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整個人身上籠罩着尊貴倨傲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袁桀夜。
南淺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袁桀夜,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深邃的眸中帶着一絲冷峻,視線一瞬不瞬的集中在她的身上。而他旁邊的陸夢穎則一直在俏皮的給她眨眼睛。
南淺朝着陸夢穎扯了扯脣角,她中途離開,原來是去找幫手。
即使隔着一段距離,南淺依然能感覺到他的不悅,不過孤立無援的心卻是一下子安定下來,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鼻尖酸澀的難受。
南淺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咬着脣瓣垂下頭,她貌似又給他丟人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袁桀夜看着不遠處的藍色身影,一時間幾乎挪不開眼睛,看到她由光亮轉暗的眸子,微微蹙了眉頭,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懷疑真是被她下蠱了,她這小媳婦的模樣總是讓人心疼到骨子裡去。
心中即使對她今晚的行爲生氣卻控制不住走到她的身邊,把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擡手溫柔的撥開她額前的碎髮,“發生什麼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如最暖的冬陽。南淺心臟的地方瞬間被擊中,她擡頭看着她,微微抿着脣,小手不自覺的扯着他的衣角,“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說讓我來接你的嗎?這都快十點了,我等了你半個小時了,不見你出來就進來找你了。”袁桀夜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淺的臉有些泛紅,知道這男人是在給她找臺階下,這個時候要是不順着下來那就是傻缺,“我這不是遇到點事情耽誤了嘛,你要是再晚來一分鐘估計都要去警察局找人咯。”
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表現出別樣的嫵媚,南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當她用軟糯糯的聲音拖着長長尾音時會有多麼的蠱惑人心,尤其本身擁有一張白玉生煙的小臉。
在場男人的目光被絞住,袁桀夜目光一凜,警告性的掃了一眼,帶着沉重的壓迫。衆人嚇得立馬垂下頭,生怕會因爲這一眼而惹上不該有的麻煩。
袁桀珩含笑的看着袁桀夜,袁桀夜的視線也越過人羣定在他身上,一個笑意盎然,一個冷清決然,兩人的視線互相較量,火花四濺,沒人願意退讓。
在場的人都是在商場打滾的人,這點眼力勁自然不會缺,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關係,而袁桀夜,這個清冷的男子,跺跺腳s市的經濟都要震一震,s市的商業圈有誰不認識。
大家都捏了一把汗,看向貴婦的目光全是同情。
“桀夜,這位小姐是?”徐主席是宴會的主人家,這種時候自然是他出聲最合時宜。他的出聲也成功打斷了袁桀夜和袁桀珩的暗中較量。
袁桀夜移開眼,嘴角輕勾,“徐老,這位是我的妻子,她還年輕有些不懂事,很抱歉給你造成困擾,還望你多多海涵。”
徐老微微錯愕,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桀夜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在我的地盤發生這樣的事情,理應是我道歉纔對。”方纔這個女子,他是見過的,不過卻是跟袁桀珩在一起,這袁家面和心不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袁桀夜搖搖頭,“徐老嚴重了。”她捏了捏南淺的手,“小奚,這位是我的好朋友,s市國際貿易交易協會的主席,徐老。”
“徐老好。”南淺淡笑着打招呼。
“小奚,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袁桀夜的話讓現場變得一片死寂,這個男人富可敵國,他的妻子會偷一條鑽石項鍊,這說出去絕對是笑掉大牙的事情。
最震驚的人莫過於藍席,他聽說這邊出事了,說是一個穿着寶藍色禮服的女孩,不放心便跟着過來,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令人震驚的一幕。
她怎麼可能會和袁桀夜扯得上關係,起初他以爲她跟了袁桀夜,可袁桀夜剛剛怎麼說的,這是他的妻子,妻子可不同於一般的概念,袁桀夜在這種場合自然不會說笑。
袁桀夜的妻子不是林家小姐嗎?什麼時候變成南淺了?爲什麼袁桀夜會叫南淺小奚?
人羣中有人發出抽氣聲,貴婦人的丈夫腳步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他慌忙走到貴婦的身邊,近乎咬牙切齒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貴婦人這會臉色慘白,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樣的人,哆嗦着嘴脣看向自己丈夫,“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要是知道她的身份,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說她一句壞話,更何況是堂而皇之的栽贓。都怪那個女人騙她說這是到處勾起男人的窮學生。
貴婦人年輕時候跟着丈夫東奔西跑沒有好好保養,才四十出頭就跟五十歲一樣,丈夫事業起來了,可她卻失去了容顏,也再難管住丈夫的心,只能眼睜睜看着丈夫在外面養小三,所以潛意識對小三深惡痛絕,又在五百萬的誘惑下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其實這根項鍊也壓根不是她的,這一切都是由那個女人主導的,她只是負責帶着保安闖入當場抓贓。
貴婦人的丈夫對自己的老婆還算了解,一看現場的情形立馬明白了幾分,忙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點頭哈腰的道:“對不起,袁少,是我老婆糊塗,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男人說着瞪了一下貴婦,貴婦一顫,立馬顫着聲音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老老實實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