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蔚然意識到問題很嚴重,她一時接受不了,但爲了不激怒丈夫,她只好強忍者哀情向丈夫點頭。
然後找到民警。
“之前也這樣嗎?”
“從來沒有。”苗蔚然強忍着不哭。
“目前也沒什麼好辦法,我一會做場戲,就說找到孩子父母了,你呢帶他去醫院醫院瞧瞧。”
“好,辛苦您了。”苗蔚然向民警道謝。
“孫家棟,孩子父母找到了,你一會跟你媳婦回家就行了,把孩子留在派出所就可以了。”民警走到孫家棟跟前說道,並且伸出手做牽孩子手的姿勢。
“太感謝你了,您受累。”孫家棟把男童的手遞給民警,雖是萍水相逢,已然當成自己的孩子。
“以後跟緊爸媽,別再走丟了。”孫家棟最後囑咐道。
隨後孫家棟和妻子苗蔚然離開派出所,向孫家走去。一路上苗蔚然不知如何向丈夫說起精神分裂的事,現在看丈夫一切正常。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們到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我又沒病!”孫家棟很排斥。
“我想說,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孩子?”
“瞎說,警察都看到了,也找到父母了。這還有假!”孫家棟有點生氣,大聲說道。
苗蔚然見丈夫反應很強烈,怕激怒他,就沒有再提。而是偷偷的向精神衛生中心求救。
吃完早飯,孫家棟開始自己的自媒體工作,上午九點半還未到,他已經收到粉絲髮來的大量問題,爲了拉攏粉絲,他不得不注意仔細回覆。
而苗蔚然此時正在收拾廚房。
梆、梆。
蔚然聽到敲門聲,放下手中活,急匆匆的去開門,她清楚應該是醫生來了。
“是精神衛生中心?”蔚然見三位一聲模樣的人,半開着門問道。
“您是苗蔚然?”醫生說道。
“快進來,他在書房。我擔心他太激動,就沒敢生拉硬拽到醫院。”蔚然解釋着。
“你們先在客廳等一下。”蔚然走進書房。
“家棟,今天早上,我確信沒看到孩子,民警也是怕你激動才配合你演戲。我擔心你精神有些問題,咱別諱疾忌醫,我瞞着你把市精神衛生中心的大夫教到咱家,咱一起去醫院看看。”苗蔚然小心翼翼的說道。
“拉倒吧,你看孩子剛剛還通過太普聯繫我呢,你看這信息。”說罷,孫家棟舉起腕錶點擊全息影像讓妻子看。
苗蔚然根本看不到任何信息,直接否認:“家棟,根本沒有陌生信息。你就信我一次。好嗎?有咱就治療,沒有就權當檢查身體了。”
“你可知道被貼上精神病的標籤會有什麼後果?”
“如果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不治療會危及生命的,目前醫術是完全可以治癒各種類型的精神疾病。”蔚然也不再好言相勸直接和孫家棟吵起來。
站在客廳的醫生聞聽吵架聲便進到書房想勸架。
“你是誰,立馬給我出。”孫家棟見陌生人,更是怒不可遏。
“好的,先生,太太您先出來一下。”醫生說道。
“能跟我們說說您家先生的情況嗎?”
苗蔚然把今早發生的事簡單向醫生介紹了一下。
聽完,醫生,走進書房,向孫家棟說道:“先生,您看,今早您幫助找父母的孩子來看您了。”
“喲,還真是,小子你怎麼來了?”孫家棟竟然又看到了男童。
“太太,我們確信你家先生精神方面有些問題,具體還需要去醫院檢查,如果您確認可以,待會我們就實施強制措施了。”醫生見孫家棟的反應向苗蔚然說道。
“嗯……”苗蔚然心疼老公,聽說要強制,便哭起來,從嘴縫裡擠出一個嗯字。
就見醫生從身上掏出鎮定劑,趁孫家棟與空氣聊天之際注射進去,很快孫家棟便昏迷過去。
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上午十一點。
“我們已經對您家先生做了全面的檢查。雖然症狀很明顯但在檢查上未發現任何問題,這也令我們很困惑。我建議還是留院觀察比較穩妥。”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主任醫師諸葛安賢說道。
“我聽您的。”
“那就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此時孫家棟正好醒來,見自己和那個男童被關在一間病房內,頓感不妙。隨即大聲呼喊起來。
“蔚然,蔚然。”
苗蔚然正在辦理住院手續,並不在身邊。
“有什麼需要幫忙?”一位年強護士趕過來問道。
“這是什麼醫院?我夫人呢?”
“市精神衛生中心。你夫人去辦理住院手續去了。”護士回答道
“我有精神病嗎?你們經我同意了嗎?還有這個孩子是不是也有病,爲什麼要把他和我關在一起?”孫家棟隔着門質問護士。
“男童是來陪你的。”護士也只好演戲,她也未見任何男童。
孫家棟不在說話,他堅定認爲自己精神正常,他開始胡思亂想,最後十分肯定的認爲是苗蔚然爲了獨自霸佔財產纔出此策略。
於是他強烈反抗想逃離此處。全然不顧僅有他能看到的男童,開始在屋內甩打東西。想借此引起注意自證正常。
可誰知越是暴躁越具有危險性,孫家棟的舉動只會加劇對他的論定。
苗蔚然辦理完手續急忙趕回來,見病房內暴躁的丈夫心理也不是滋味。
“家棟,不能諱疾忌醫呀。”苗蔚然隔着門向丈夫勸到。
“你是不是向獨佔我的財產!還有這個孩子有什麼錯,爲什麼連他一起關起來,最毒婦人心!我當初就不該原諒你的婚內出軌!”孫家棟向苗蔚然大聲斥道。
苗蔚然此時完全理解丈夫的心情,他說出的再難聽的話蔚然不會記在心。
“家棟,這裡哪有什麼孩子,丟失的孩子是你自幻想出來的。”苗蔚然哭着向丈夫說道。
“你胡說,剛纔護士說這孩子是來陪我的,你還在說看不到,分明是向圖謀我辛苦賺下的財產。”孫家棟更加暴躁,開始用手捶打牆壁。
就這樣孫家棟被診斷爲患有精神障礙四級,危險評估爲3級。
孫家棟除了打砸就是與男童聊天,也僅僅是在與男童聊天時他才得以安靜下來不去想苗蔚然獨佔他的財產。
2043年5月12日晚10點。孫家棟無法接受苗蔚然獨佔財產的險惡陰謀,加之一個著名學府的高材生被冠以精神病,在他那就是天大侮辱。他最後與男童告別。
“孩子叔叔這就去了,你回過身去不要看。”
“叔叔你走吧。”陪伴他三天的男童無任何憐憫之心,孫家棟竟然瞥見他陰森的笑。
或是自己想太多,孫家棟最終吊死在窗臺上。
孫家棟的死亡時間與卜鴻幾乎是同一時刻,此外另外兩名前金仕傑同時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死亡,因四位已經不在一起工作,死亡地點也是天南海北,警方並未把四起離奇死亡事件關聯起來。
而在反噬聯盟看來四位的死亡時間不是巧合,定有幕後陰謀。當時郭立強主導調查此事,但因無任何證據表明是劉傑指使,調查不了了之,僅是對金仕傑可能報復對象進行嚴密保護。
劉傑被張巖親自從香港押解回北京雁棲湖。爲避免引起金融動盪,更爲阻斷劉傑信息傳遞,全球資本交易市場在同一刻以全球金融系統升級爲由停止交易。
他曾無數次享受被人前簇後擁,而此時卻是另一番味道。不過劉傑過分的鎮靜,讓所有知情人無不擔心……
按照瓊斯的意思,劉傑被直接帶到李忞珹申請的小會議室。還有很多離奇事件憑藉一本書無法解釋,他需要尋找新的線索。
張巖把劉傑推進會議室,李忞珹此時依舊在苦苦尋找諸懷事件中劉傑參與其中的線索。
見劉傑進來,李忞珹停下思考。走到劉傑身前,仔細打量一番,雖然他與金仕傑僅有一面之緣,但能清晰的記住金仕傑的相貌和神態,他從劉傑身上看不出任何金仕杰特徵。
“已經是全球首富,你還圖什麼?”李忞珹問道。
“慾望永遠是無窮的!我對財富的嚮往還遠不止於此。”劉傑回答道。
“我沒和談金錢,我說的是人命。”
“人命?你是說在證券市場被割韭菜的瘋狂投機賭徒?既然參與這個市場就要按照規則來,規則永遠只是給弱勢羣體制定的。他們自殺也罷,他殺也罷。只能怨他們承受能力太差,與我何干?”劉傑說道。
“你還在裝糊塗。你現在在雁西湖,反噬聯盟總部。那四位幾乎同一時刻死亡的金仕傑前同事,你忘記了嗎?我估計你應該到現在還未解恨。”
“與我何干?”
“我已經掌握了你指使他人殺死金仕傑前同事的直接證據!”李忞珹說罷,把《淘金方》直接甩到劉傑跟前。
“還不明白嗎?”李忞珹追問道。
“你算是個聰明人,但與我比起來還差很遠。”劉傑說道。
“沒必要和你比聰明。”
“你既然參透我之前的聯繫方式,那很多事就不用我說了。”劉傑似乎並不愛說話。
“今天討論的重點不是這本書,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指揮無麪人實施諸懷計劃 ?”
“無麪人?你是說,臉上缺少五官的那個?他和我從未聯繫過。況且諸懷事件,我從頭至尾未參與。”劉傑說道。
“你是金仕傑的化身,那真實的金仕傑現在在哪?”李忞珹問道。
“他無處不在,但又處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