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那兩個女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並不是一絲不掛,不過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一個穿着仿漆皮材質手感光滑、柔軟、舒適的女王裝,效果有點捆綁繩的味道,黑色仿漆皮材質閃閃發亮,與女人光潔的皮膚相互襯,顯出與平日不同的性感嫵媚。
而另一個穿着露腰水手服,或者也稱不上是露腰了,胸部以下就沒布料遮擋,下面是超級邪惡的短裙,短到已經讓我無法直視,再陪上下面的白色絲襪和一雙紅色皮鞋,給人清純靚麗的感覺。
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黑白無常,存心是要勾魂索命,反正我現在躺在牀上全身酥軟的一點勁都沒有,我知道任務兇險但遠沒想到會兇險到這等地步。
女王拉着我去洗澡,水手已經倒在我懷中催促我快點,她們的意圖我很明白,等我去浴室後就開始複製套取我留下的銀行卡,按照宋遲交代的步驟,我應該進浴室等待她們作案就可以。
實在不想就這麼結束這春色無邊的故事,我居然在去浴室的時候帶上了錢包,我瞟見那兩個女人在交換眼色,應該是想着下一步該怎麼做。
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這兩個女人接下來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付我,因爲我胸口有監聽設備,房間裡的對話宋遲在外面和韓煜能聽得一清二楚,估計這回宋遲想殺我的心都有了。
在浴室簡單的沖洗後,我重新戴上監聽設備穿好衣服出來,那兩個女人已經躺在牀上搔首弄姿,同時對我彎着食指誘惑我到牀上去,想必她們已經想好了新的計劃。
我躺到牀上,兩個女人就像蛇一樣纏了上來,水手順勢騎到我身上試圖去解開我的衣服,我一把握住她的手。
“慌什麼,秀色可餐還沒看夠呢。”
“看有什麼好玩的。”我身後的女王把她的衣服遮擋到我臉上。“過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好玩。”
我的眼睛被遮擋,只感覺騎在我身上的水手掙脫出手,開始在我身上游走,有一種酥麻欲仙欲死的感覺,我任憑她手的擺弄好幾次想要拿開頭上的衣服,都被身後的女王輕輕按住,我感覺她的臉就倒貼在我的脣上隔着衣服吐氣如蘭。
然後我聽見錢包被移動的聲音,我故意把鑰匙放在錢包上,稍有動靜也會聽見,我心裡想這或許就是她們兩個想出的辦法。
騎在我身上的水手吸引我的注意力,而身後的女王現在開始複製套取銀行卡資料,這個過程只需要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原本還想着公費吃喝就多玩一會,沒想到她們下手這麼快,對於這樣拙劣的手法我多少都有些失望,還以爲她們會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想必女王已經開始作案,我的手慢慢移動到胸口的監聽設備處,按照約定好的我用指頭漫不經心地敲擊胸口,用摩斯密碼的方式向外面的宋遲傳遞訊息。
按照約定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必須連續發送三次,其實並不是多複雜的事情,摩斯密碼是一種時通時斷的信號代碼,通過不同的排列順序來表達不同的英文字母、數字和標點符號。
傳輸的時候只要記住對應的字母,敲擊出長短不一的訊號,而接聽的人就能知道我傳輸的意思,當我發送到第兩次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手指發送的速度慢下來。
然後一把從臉上把遮擋的衣服扔到一邊,人從牀上坐起來,表情震驚和慌亂地敲擊着胸口,女王和水手估計沒想到我會突然發瘋一般坐起來,身後傳來哐當的聲音,應該是女王套取複製銀行卡的設備被我這麼一嚇掉落在地上。
對面的水手還騎在我身上,她驚慌失措地看着我,不過我並沒有理會這一切,手指還是繼續在胸口敲擊着,隨着手指的速度加快,我的表情也越發驚恐。
大門從外面被打開,宋遲帶着埋伏的警員衝進來,女王和水手還被我嚇着愣在牀上,地上是還沒來得及藏起的設備,也算是人贓並獲宋遲長鬆了一口氣,叫人把女王和水手銬起來帶走。
見我出神的依舊坐在牀上敲擊着胸口,他和韓煜都茫然的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別再發了,你小子也真敢玩,叫你去浴室等到她們作案你就發消息,你偏偏要先溫柔鄉里憶纏綿,好在你沒把事情搞砸。”宋遲坐到牀邊笑着說。
我擡手示意他安靜,手指還在敲擊着胸口,房間裡所有人都被我的古怪所迷惑,都好奇地看着我,外面負責接聽摩斯電碼的同事慌慌張張地進來,取下耳麥茫然地說。
“怎麼還在發啊,而且發的訊息也不對啊,讓你發行動的代碼,可你發的卻是另外的。”
“他……他發的是什麼?”宋遲轉頭好奇地問。
接聽訊息的同事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的手懸停在胸口,臉色頓時一片蒼白,抓捕的同事把還騎在我身上的水手雙手反銬,打算從我身上拖下來帶走。
“不要動!”我的目光落在水手的身上。
我慢慢伸出手去觸摸在水手的腿上,宋遲被我的舉動嚇了一條,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在衆目睽睽下摸女人的腿。
“你幹什麼?”宋遲一把將我手抓住,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你小子瘋了,叫你是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添亂,你還打算假戲真做啊。”
“走,別鬧了,跟我回去。”韓煜也有些驚訝我的舉動,過來拉我的時候小聲說。“別丟人現眼了,你想玩我帶你去,趕緊跟我走。”
我一把甩開宋遲的手,重新觸摸着水手的腿,水手都被我的樣子嚇的不敢出聲渾身直哆嗦,我的手確切的說是在摸水手的那雙白色長襪,等到手停在她的紅色皮鞋上時,我額頭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怎麼了?”韓煜看我表情不對,知道有問題。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遠就聽見凌國棟的聲音,他衝進房間。
“容彥……”
估計是看見房間里人太多,話又收了回去,我看見他給宋遲遞眼色,宋遲心領神會地叫警員帶着兩個女人先離開,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四個人的時候,凌國棟才把一摞照片遞到我面前。
“你小子搞什麼,讓我幫你沖洗照片,這哪兒是你自己的照片。”凌國棟壓低聲音擔心地對我說。“姜局已經讓你把案情所有資料和檔案移交,你怎麼還留着慕寒止的照片,如果讓姜局知道了你還想不想翻身了,還好是我親自沖洗的沒人知道,這要讓其他人知道了還了得。”
凌國棟是找不到我,知道我被宋遲帶到這裡幫忙,事關重大他怕我引火燒身才直接趕過來。
“有慕寒止的照片?”我完全沒理會他們的擔心,急切地問。
“有一張確定是慕寒止,不過是合照,我一眼就認出是她,知道你還沒放棄偷偷在調查,就給你拿過來了。”
我連謝謝都來不及說,一把從凌國棟手中把照片拿過去,快速的翻找出那張有慕寒止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就呆滯地張開嘴。
這張照片其實我見過,不過就是因爲這張照片劉越武死了。
他死的時候手裡就是拿着這張殘缺的照片,我記得很清楚,他手中那張殘缺的照片和凌國棟沖洗出來的一樣,照片中的女人穿着涼鞋牽着旁邊一個穿着白色長襪和紅色皮鞋的小孩。
我的目光落在那小孩的臉上,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猛然想起什麼從牀上跳下去往外衝。
“你去幹什麼?”凌國棟堵在門口,應該是看我情緒異常擔心我做錯事。
“我去找雲杜若。”
“你找她幹什麼,我今天也找了她一整天,本來打算讓她幫我推薦一個人來做這事,結果一直聯繫不上她。”宋遲在我身後大聲說。“就是因爲找不到雲杜若我纔去找你的。”
我一怔站在原地,喉結蠕動一下轉過身從宋遲身上把他的配槍取下來對着韓煜招手。
“跟我走!”
“你拿我槍幹什麼?”宋遲驚慌失措地看着我。
“不是我拿你的槍,記住!”我一本正經地看着宋遲。“是我搶了你的槍,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扛着。”
韓煜見我的舉動知道事關重大,也沒問爲什麼就站到我身邊,旁邊的凌國棟和宋遲面面相覷地對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韓煜。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幫你,你拿着槍打算去幹什麼?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我關上門房間裡傳來凌國棟和宋遲焦急的敲門聲。
“去哪兒?”韓煜沒問我幹什麼,他的話只透着兩個字,信任。
“我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了!”